“我亲眼看见了刚才我离开去厕所的时候,你将一颗白色的小药丸放进了我原本喝过的果汁里。”
“我刚在店铺里买了刀,刚好我的身后死了一个人,那是不是就足以证明那个人是我杀的?卖刀的人杀不行的?”
看着眼前的杜子毅还一脸地强词夺理,卓熙不服气地将刚才从酒吧里的果汁样本取了出来。
“这个我只要拿去化验就能证明你在里面下了药,看你到时候还能怎么解释!”
坐在一旁的宁一信慢慢地起身,他走到杜子毅的身旁看着眼前一心想要捉住犯人的卓熙提醒了句;“就算饮料里面含有药的成分但也不能成为直接证明杜子毅是下药的人。”
“人证,物证都在,为什么不可以?”
“监控录像。”
被宁一信稍稍地一提醒倒是敲明白了卓熙的脑袋,杜子毅立即地附和了声:“对对对!还是我们宁督察有脑子!”
“宁督察……”
卓熙的脑海里隐隐地想要记起些什么但一下子又没记起来,身旁的一名警察走上前跟卓熙说:“明天我就把酒吧的监控录像拿回来看看。”
“好,麻烦你了,民哥。”
“那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你们警察证据不足,再说了我长得这么衣冠楚楚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犯人?简直就是胡扯!”
“衣冠楚楚的往往总是禽兽,姐姐我天天面对那么多的罪犯,是人是鬼我一眼就看个明白,说得就是你这只鬼!”
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再和卓熙沟通下去的杜子毅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他看着自己出入了无数次的警局今晚绝对是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天。
不但终身大事谈不下来还被人当做是犯人被抓了起来,心中无法排遣的苦闷让杜子毅不禁大声地苦笑了起来。
看着情绪开始有点不对劲的杜子毅,卓熙警惕地拿起了面前的电话正准备让人来帮忙。宁一信一手挂掉了她的求助电话,他一脸轻松地从卓熙的手里拿过了电话淡定地放回了原处。
“你想干什么?妨碍办公是违法的行为!”
宁一信拍了拍杜子毅的肩膀,一脸认真地看着卓熙说:“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朋友是做出违法行为的事实之前,他可以予以保释但暂不能出境的规定。”
对法律条文以及警局办事相关流程都十分熟悉的宁一信不禁让卓熙对眼前的他刮目相看,再加上刚才杜子毅喊他是什么宁督察的,卓熙一脸疑问地看着宁一信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想让卓熙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宁一信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根笔,他认真地在口供的记录本上熟练地填写着关于今晚的案发经过。
站在一旁的卓熙有点被宁一信吓懵了,她回过神来刚想要从他的手里抢过口供本的时候,宁一信潇洒地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卓警官,到你签字了。”
卓熙拿过了桌子上的口供本仔细地将里面的每一行都仔细地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杜子毅得瑟地高高举起双手说:“哎,快点给我把手铐打开!我要回家睡了!”
卓熙再次地抬起双眼一脸疑惑地将眼前的杜子毅和宁一信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已经坐得不耐烦的杜子毅再次地催促了句:“哎,小妹,别看了,我们宁督察长得是比我帅那么一点点,但你现在先把我放了再说,手续已经全部都弄好了。”
卓熙把手里的口供本放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不情不愿地将手铐打开。感到自己重新获得自由的杜子毅扭了一下脖子,边放松着肩膀边慢慢地起身。
临走前,杜子毅还回头看了一眼卓熙说:“小妹,下次捉人前先看看对方到底是谁。你有胆色但还得提高一下自己的脑子。”
杜子毅傲娇地轻戳了一下自己的额角,还没走出办公室,杜子毅就开始在对宁一信抱怨:“这个女的一看就是老姑婆一个!”
刚坐进车内宁一信就听到了杜子毅的抱怨,他瞧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系上了安全带。
“信,我跟你说哦!”
“嗯,说吧。”
宁一信知道今天晚上杜子毅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是不可能轻易地把嘴闭上的,所以他还是一边开车一边准备好听他在自己的耳边唠叨。
“这个男人婆,真的是有哪个男的受得了,那抓人的力道得多大,把我手臂都抓青了。不行,我明天得去她的顶头上司投诉她对我的人身造成伤害。”
车停在了红灯前,宁一信淡淡地瞧了杜子毅手臂上的伤痕,不紧不慢地回了句:“行了吧,就这点小伤,你自己是个法医还处理不好吗?”
“这身体上的伤是小事,我那被伤害了的自尊才是大事。”
宁一信有点哭笑不得地再回怂了句:“你这人要是真有自尊的就不会死皮厚脸地一开始跟人家纠缠不清。”
“什么叫做我死皮赖脸地纠缠不清?我和那个男人婆刚开始还是情投意合的,谁知道这女的翻书比翻脸还快,你都不知道她刚才突然捉住我的时候多恐怖。”
“情投意合了还不是一样地被人说你在饮料里下药。”
“我没有!”
有点急的杜子毅坐直了身体,他盯着宁一信气得有点颤抖着肩膀问:“宁一信,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药是我……是我下的?”
宁一信双手握着方向盘继续地往前开,什么都没说。但他越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给,杜子毅的心里越是替自己感到气愤。
“真的不是我!”
“杜法医,请注意你的肾上腺激素有点高了。”
“宁一信!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我不是选择相不相信你,我是选择相信证据。”
“我……我就应该要把那个所谓的物证给拿过来检验,我现在还真怀疑那个男人婆是在冤枉我!”
“不至于吧,冤枉你?她的动机是什么?”
杜子毅抿了一下嘴角,他想了想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认真地说:“那男人婆大概是对我一见钟情,为了能够给我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所以才冤枉我,因为只有这样做明天她还能再看见我。”
听见身旁杜子毅那根本毫无根据地猜测,心里暗喜幸好他的职业是一名法医,不然的话天下估计很多未知的x档案他都可以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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