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没有才好!”雪米粒鄙夷,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要是按他的说法,她生娃以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
尤其儿子半岁前后,每天头发掉得跟案发现场似的,上个厕所耳朵竖得跟雷达似的,带娃出门跟搬家似的,睡个觉跟盼过年似的,高跟鞋纯粹跟摆设似的,儿子生点病就像自己就是罪犯似的。
她跟谁说过一字半句?所有的心酸都化作努力赚钱报仇的动力。
“可是我想要做仰卧起坐,还得人在上面帮压一压脚。”
陆傲才不管雪米粒心底压着的一箩筐心酸呢,他笑得灿烂如花的看着雪米粒。
当然,雪米粒也不会轻易答应他呢,她扭过头准备装睡。
“喂,妖女,难道你就不想明天收回雪家别墅那红本本吗?”陆傲立即侧过身体,一只手拖着腮帮,一只手撩起她的一缕碎发:
“找回记忆的方法,还有我们还可以搬到你家别墅住哦-----”
陆傲故意哦了个长长的鼻音。
而雪米粒,再听说雪家别墅,终究立马来了精神。
她倏地从睡袋里探出头来,一脸期待的看着陆傲,“意思是明天真有希望收回雪家别别墅?”
那么,她不是就可以回去走走,看看,同时尽可能回忆起从前。
如有可能,找回记忆,在更大程度上,还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养父溺水的原因。
自从陆傲查出四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变故后,在心底,她始终怀疑养父的溺水,绝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故意谋害未遂。
不过,雪米粒脸上的期许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失了。
不是她不相信陆傲的能耐,而是那楚修明分明不是猪也不是狗啊?三百多万的别墅,怎么可能说还就还?
再说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天晚上,还是大前天晚上,陆傲也说过明天就会要雪家别墅的。
陆傲看雪米粒由希望变失望的小脸蛋,既好笑又好气。
“怀疑我的能力是不是?他忽然黑着脸,蹙着眉头,“全天下的女人,也只有你这妖女敢怀疑我"。
雪米粒呵了一声,缩回睡袋里,为了保暖,她伸出一只手掖了掖袋角。
陆傲看罢简直气得胸疼哦。
直奔主题吧,人又不是动物,说上就上。
说点正事吧,她还怀疑起他了!
那么,也只有和她来点硬的,调点情调了?
他又重新轻咬住雪米粒的耳垂边,既是暧昧又是威胁的启唇道:“妖女,识相点,就赶紧坐到我脚上去,否则,就别怪我使用武力拉开战火哦——”
又是长长的哦了一个鼻音。”
“呵,还真是威胁上了。”雪米粒倏地侧过身子,盯着陆傲,反威胁道,“你敢!”
“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在这荒山野令,难道还会怕一个小妖女不成?”
陆傲转了个身躺下,两手枕着头,一脸铁定雪米粒会被他吃死的悠然自得样。
睡袋里,虽然雪米粒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但陆傲的话是咬着她的耳朵讲的,无需拐弯就钻进了她的耳里,自然没有少听一个字。
想想不从也许后果真会很严重,她着实也没准备好就这样跟他那样,就气呼呼的钻出来,爬到账蓬那头,侧着身,没好气道:“要干什么,赶紧的!”
陆傲看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腿的,条件反射的咽了咽喉咙。
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这妖女还真是稳得起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女人专属的矜持?
不过,他却是学她着气呼呼的语气:“喂,你这样坐,我怎么做啊?”
“真是,没上大学参加过军训,还没读过高中上过体育课吗?”
“怎么连做仰卧起坐最基本的动作都理解不了?”
雪米粒一听就来火了。
身上的这一身红得滴血,透得形同没穿的丝滑三点水睡裙,是他故意带的。
她还没有和他算账呢,这会却在提那样无理的要求,真是得寸进尺。
“那你到底要怎么坐?你不知道不方便吗?”
陆傲抹了下唇瓣,“当然是面对着我咯!笨!”
“喂,你才笨呢…哦,你是腹黑,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中的腹黑总裁!”雪米粒继续侧坐着。
“妖女,我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总裁好不好…至于腹黑,他突然邪魅了笑了,掀开睡袋拾搭着的八块腹肌,朝雪米粒道:
“黑吗?不黑呀,不信,你过来看!”
雪米粒气急道:“你无耻!”
可骂归骂,转念想到此时冰冷的病床上苍白的养父,雪米粒终是咬起牙,红着脸的转过身体,正坐骑在陆傲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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