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回去睡觉了,雪米粒也冷静过来了,感觉窘到头了,
差点因为自己的定力不好,让儿子看见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陆傲却是睁着猩红的眼眸,俯视着近在咫尺的雪米粒,仿佛把她视为即将含在嘴里的猎物一般,恨不得分分钟把她给撕吃了。
雪米粒预感到身处的危险,一时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向后一推,就奋力抽出身体,挣脱了陆傲的怀抱,爬下沙发,气呼呼的朝主卧室走去。
走了几步,想了想,还差点什么,立即停下脚步,以光速的速度迅速转身,怒视着陆傲:
“从现在开始,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最好离我两米远!”
完了哒哒哒的,留给陆傲一个转瞬即逝的背影。
陆傲一屁股瘫在在沙发上。
苍天啊!大地啊!上辈子他是如何虐待母子俩的?这辈子才遭到如此折磨人的摧残?
明明,小女人已经进入了状态!
明明,他炮台也支起了,枪杆子也架好!
明明,战争的号角已拉响!
…
主卧室里,雪米粒半椅在床头,抱着个抱枕,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她思绪乱七八糟的,越想越气。
其实白天的事根本没有缓过来,晚上陆傲又闹这么一出,还差点让她在儿子面前出丑。
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咽得下这口气!
和这个危险的生物一起生活,真是时时都得提防着。
又想到自身因为工作生活,不能更多的陪伴养父,顿感愧疚万分。
无论怎样,在未为养父报仇雪恨之前,她怎么能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好在明天就是周五,她下班就可以过去医院,尽一份微不足道的孝心。
熄了大灯,雪米粒准备躺下睡觉。
这时,门却被缓缓推开。
这男人,不是警告过他了吗?
他来干嘛?
下一秒,只见陆傲戴着墨镜,端着水杯,大摇不摆的走进来。
“喂!你脑子哪根经搭错了?”雪米粒难以置信的出声。
那边陆傲却不予理睬,照样迈着大步走向大床。
“我说了不要再让我见到你!”雪米粒立即愤怒抗议。
“所以我戴了墨镜哦!”
陆傲突然有些想笑,他拿掉墨镜,坏坏的的看了眼雪米粒,又戴上。
“哦,真是无赖!”雪米粒好无语,“那…麻烦离我两米远!”
她语气坚定,一点不容商量的意思。
心想,无赖,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是,米粒大人!”
陆傲将水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从哪里变出一把钢卷尺,拉开就要干什么的样子。
“喂,什么意思啊?”
陆傲停下手上的动作,径直走到床前,挑起雪米粒的下颌:“我叫傲,别忘了,妖女!
他说完重新拉开钢卷尺,就开量了。
“从床头拉到床尾,刚好两米!”他得意的朝雪米粒谑笑道。
真是遇到极品中的极品了,雪米粒望不着苍天,只好望着天花板,两眼一闭,侧身睡下了。
这个男人,再和他僵下去,受伤的是自己,气饱如何睡觉?
他既然喜欢玩,喜欢耍,那让他玩去,耍去。
陆傲瞥见雪米粒躺下了,就开始正经着儿的去衣柜里抱来被子,床单,枕头,很快,一张地铺就在大床的尾巴下面铺好了。
“唉,想想我堂堂陆氏总裁,南城第一男神,如今却沦落到寄人篱下,睡地铺的地步,真是悲催啊
!”
他一边躺下,一边长叹!
被子里,雪米粒当然没有睡着,不过她假装听不见,睡自己的觉。
“唉,这天怎么就突然变脸了呢,这地铺好凉啊!”
雪米粒依然装着没听见,随他在那嚎。
陆傲感觉这番苦情戏似乎是要凉了,很是不甘,小女人还真是稳得起很,铁血得很,一点同情心都不得。
他起来,对着被子的里的雪米粒咬牙切齿的,然雪米粒还是无动于衷。
陆傲只好走到床前,假装喝水,实际是趁机瞅瞅被子里的小女人。
喝水的时候,他故意灌得咕噜咕噜的,“渴死了,真是渴死了!”
被子里,雪米粒一时快气炸了,喝水就喝水,至于搞出那么大的声响吗?
她倏地掀开被子,瞪着床沿边的陆傲:“你到底还要不要人睡觉!”
陆傲却不答,反而再次托起她的下颌郑重其事的说道:“告诉我,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接受我!”
他很认真,迫切需要确切的答案,也就是确切的时间,好歹让人有个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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