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易快的话,我上去就是给了一拳,大吼道:“她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易快嘴角很快冒血,低着头很是愧疚,伍源在一旁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不管这俩个人有什么理由去自圆其说,还是说白黎遭此一劫是必然的,但至少在他们可以管的时候,并没有伸出援手,还自编自导出来一场以为很伟大的戏。
我不想再和这俩人多去计较,他们是选定的鬼差,打也打不死,只是受点皮肉伤害,作为被人指挥的傀儡,在他们身上浪费力气也是枉然。
我抱起白黎,粗声粗气的吼道:“快说,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易快和伍源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说:“走吧!”
我跟着他们往前走,但很快发现我的胳膊好像留了点后遗症,痛的要命,只能把白黎放下,背着她走。
她的脚部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一只手臂无力的垂着,任由我折腾不言片语。
见此我的心里愧疚感更加严重,又觉得很无力,帮不了她什么。
易快他们在前走,很快找到一片树丛,扒拉了几下,就看见了那地铁的门,我带着白黎进去后,他们并没有也跟上来。
他们给我挥了挥手,身形就被烟一样被吹散了。
……
白黎被我送到了医院治疗,我连续陪了她两天两夜,她的脚被割伤了伤口很深,而胳膊还是乌青一片。
我不知道后来她消失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问她也只是摇摇头不愿说话,好几次我都看到她默默流泪。
夜里十点左右,两天没睡觉的我,晃荡着有点漂浮的脚步来到走廊,蹲在过道口点了口烟抽着。
因为白黎的事情让我压力太大,好多事情都懒得再去想,老妈跑来医院找了我一会,见到这个情况叮嘱我好好照顾人家女孩子,还给我一个银行卡意思是就这么让我在这住着了。
看看手机上的日历,距离雨出事的时间也没剩多久了,而我这边还是一团乱麻,觉得很是心烦。
虽然从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提示任务完成,而且这次累计的功德点居然是三百点,我也可以学新的技能了,比如漂浮行走之类的。
还有方通行自从那天嚷嚷着要找谁算账后,就又看不见踪影了,我总是有种好像被他抛弃了一样了的感觉。
夜里的天气有点凉,我不想回那个压抑的病房,干脆上了楼顶的阳台。
却没想到在这居然会遇到潘洛洛!
我郁闷至极,这可是医院啊,她跑这里干什么,还半夜站在医院的阳台,是想干嘛?
见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本来想走的我,就听她说话了:“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
我正无聊的发慌,一下来了精神,潘洛洛喜欢的人,有意思啊!
那人的背影看着高高瘦瘦的,穿着一套病服,潘洛洛的个子,只不过刚到人家肩膀。
“咳咳……你是我妹妹啊,我怎么能喜欢你呢?”
那人声音有气无力,病殃殃的样子,伸出了手,却有停在半空缩了回去。
我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兄妹恋吗?
很快就潘洛洛抽抽搭搭的说话了,竟是哭了,没想到这魔女还会哭,还哭的挺伤心。
“洛洛,好好的,我身上死气重……咳……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那人艰难的开口安慰。
潘洛洛还是没完没了的哭,我瞬间没了兴趣,魔女终究是魔女,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这么晚了,拉一个病人在阳台吹风,到底是喜欢人家,还是嫌人家命长啊?
替那位兄弟默哀了一句,我转身下楼,白黎住的病房是单人间,在后院的三楼,是我老妈托人安排的,对于这事我也很是感激老妈的慷慨。
要是能对我也这么慷慨该多好,给我银行卡却不让我绑定消费,一花钱就要打电话问我钱用哪了。
我沿着楼梯一层又一层的下去,可明明感觉到下到一楼了,还是没有看见往病房走的走廊口。
而这楼层一同也就五层,是个旧家属楼改造的,就是专门给一些关系户门住的病房,而以前不过三分钟就能下去的楼层却怎么也走不到头了一样。
情况很是不妙,而楼顶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潘洛洛特有的尖叫声。
紧接着楼道的灯也跟着“啪”的熄灭,原本的声控灯任凭我怎么打响指都不再发亮了,我伸手扶着墙壁,掏出裤子里的打火机,却很奇怪的滑落了。
无奈我又掏出了我的老年机,打开了手灯,而只是亮了一下就直接关机熄灭了。
“妈的,又是什么鬼?”我骂了一句,摸着墙壁往前走,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就怕一个踩空就直接滚下楼。
“呜呜……闵哥哥,闵哥哥……”
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我很快能识别出这是潘洛洛在哭,她那细嗓子化成灰我都听的出来。
“潘洛洛!”
我试图喊了一声,看她有没有回应。
哭声立马停止,过了片刻就听头顶传来一句,“下面有人吗?”
我赶紧回答:“有,我是布凡,你看看外面是不是停电了?”
“布凡!你怎么会在这?”
潘洛洛的语气一下变的有了气势,我无奈的哭笑,这臭丫头果然是欺负我最上瘾了。
“这个不重要,你能下楼吗现在?”我试探的问道,但不会确定潘洛洛会不会管我,要是不管,我也只能继续摸索着下楼了。
上面没有再回答,我摇了摇头知道没戏,就只能摸索着一点点我往下走,手慢慢摸索到了楼梯护栏,感觉抓了上去。
却没想到直接被电了一下,以为静电我不死心又摸了上去。
嗯,这次不电,倒是手感不像是护栏,黏糊糊的有点稠,还有点软,手指戳了戳,居然还有弹性!
“嘿,我的胸脯够软吗?”
一个缥缈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鼻尖闻到了一股酸臭恶心的味道,顺着我的手看去,此刻我正抓在一个什么东西。
一道白色的光线照过来,我终于看清眼前是一个穿着白衣服披着头发,嘴巴咧大的很大的女鬼!
而我手正在抓着她流着血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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