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谁想汇报啊,我想知道的是这纹身到底代表什么,手软是不是因为那玩意的作用,是不是又是什么新能力。
“哼,本王难道没有说过候选人的身份是依靠地府铭文来确定的吗?那是死神特有的符号。”方通行话锋一转,声音稍微和煦了几分:“所以候选人是不会有第二个铭文的。”
地府铭文?不会有第二个?
我眉头皱了皱,表情突然一变:“那,您的意思是说我左手的铭文不是您的啊?那是什么鬼的?”
“少年,你最近不是找到一卷生死图吗?尽快破解生死图的奥秘吧,不然等铭文越来越强,恐怕你只能剁手了。嗯,本王还有公务,你自己去玩儿吧。”
说完,他便寂静无声了。
我诧异无比:“啥?剁手?方通行,阎王大人?阎王大人您在吗?擦,这鬼佬!真不靠谱!”
我摩挲着手臂上的纹身,满脑子的不解。
这玩意什么时候出现的啊,而且方通行什么意思?破解生死图?那本奇怪的图册,怎么破解啊,根本没头绪嘛!
不过这倒也间接说明了纹身应该和那本图册有关系,那本图册又是在防空洞莫名其妙出现的,防空洞……
对了,白黎!
白黎离开了那么久,难道她身上也出现了这玩意儿?
我心头一惊,这可不得了啊,按照方通行的说法,他实在不行也就剁一只手,白黎那可是个女孩子啊!
匆匆又翻下去,火速跑到图书馆。
但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我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起来,最后来到了学校后院,腿又是一阵发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布凡。”白黎的声音响起,我循着声音连忙回头,只见她坐在矮墙上,笑容迷人。
“嗨,班长,好久不见了。”我连忙起身打着招呼。
白黎利落的从墙上跳下,走过来笑道:“不用叫我班长了,我已经转校了。”
“转校?为什么?”我连忙问道。
“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白黎脸上掠过一道怪异的笑容:“据说很久之前,真正的阎王是人类,人类掌控生死却惧怕生死,于是偷偷在生死薄上将其他人的余寿划给自己。”
我愣了愣,对白黎这番话很是惊讶,“你,你在说什么?”
白黎笑着摇了摇头,道:“布凡,我什么都知道,我这次来是要帮你。”
我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道:“帮我?”
“对,你当了这么久的候选人,怎么还是这么傻,你要大祸临头了,具体的我不便说,反正现在你要知道,只有我不会害你,你必须听我的。”白黎说的一脸认真。
“呃……白黎我不知带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信任你,你说吧,要做什么?”我皱着眉头,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黎手背在身后,与我平视,道:“我继续刚才的话,后来的阎王便在地狱中,并且生死薄一分为三分,分别是掌控生,死还有极乐。”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知道白黎这些话肯定是至关重要,虽不知到底为什么她知道这些,但看这情况不是一探究竟的时候。
联想刚才她说的,是在跟我讲解地府的势力,也就是说那生死簿被阎王分成了三个势力,各自掌控一点,就不怕权力太大而导致不平衡了。
“也就是说掌控死的生死薄在判官手里,而阎王手中的多半就是掌控余寿的生卷了,那剩下的极乐是什么东西?”我顺着问道。
白黎耸了耸肩:“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候选人,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不过这个叫“极乐”,绝对对你大有裨益。”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当初那位人类阎王能够成为领头者,就是因为掌控了那一卷极乐。”白黎卷着自己的发丝,施施然说道:“而且,你最好把这个铭文去除掉,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杀生之祸?我低头一想,脸色猛变没错了,地府铭文既是用来确认候选人身份的,同时,也相当于一个坐标。
每一位阎王身上都有一卷生死薄,每一卷生死薄都有卷灵,而有了这个坐标,卷灵完全可以找到候选人。
按照白黎的说法,那一位掌控了“极乐”的阎王既然想复活,很大可能会篡改他的生死。
想到这里我立刻明白了里面深藏的危险,果断扔下书包,抓起黑本就准备往顶楼跑:“不行,我要去找方通行!”
白黎一愣,连忙拦住了布凡:“诶,你去哪里?”
“你别管了。”我好不容易知道了这些,必须找方通行证实一下,再好好问他该怎么办!
“你哪都别去,现在跟我去那个孤儿院。”
“孤儿院?”
“对,那个地方大有问题,我这次来找你就是邀你和我一起去的。”
白黎力气很大,拽着我的胳膊让我几乎都不能动弹,我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跟你去,先松开行不行。”
“抱歉,我也是着急。”白黎说着松了手,又把一只手臂背在了身后,似乎要掩饰什么。
“那要不要带点吃的在路上?我有点饿。”我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
再度来到孤儿院,我觉得这里和那次来有很大的不一样,但是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站在正对大门十多米的地方,低头沉思。
刚好一个扛着锄头似乎要去干活的村民经过,我连忙上前:“这位大哥,您是这村儿里的吗?”
被我拉住的汉子大概三四十岁左右,长得比较憨厚老实,一股农村特有的淳朴。
不过务农的人都比较显老,他或许实际年龄还要更年轻一些。
“对啊,我就在那前头住,啥事儿?”中年汉子嘴里还叼着烟,一边说话一边被烟熏
得睁不开眼睛,直到拿下来看清是俩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不禁有些奇怪。
毕竟这边可算是乡区了啊,这伙子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农民,跑到这犄角疙瘩来干啥。
白黎笑着指着不远处的孤儿院,问道:“叔叔,您知道这个孤儿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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