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的声音很,但并非完全听不到,花妖努力的支起耳朵捕捉声音。
“……病?……有了?”虽然没听全却也捕捉到了很关键的一点。
花妖眉心一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不得什么步步生莲的美好姿态,靠近年年,笑的一脸谄媚,“年姑娘~你在说什么呀~”
年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花妖一眼,下一秒脸皮一抖,拽着司雅在你旁边挪几步,“没什么——你可以离我远点儿了,靠那么近做什么?”
年年避之不及的态度让花妖更加确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出于对年年的某种了解,司雅对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极为配合,在花妖想要把他扒拉开的时候岿然不动。
扒拉了一下没把人弄来花妖也不在意——按照两人的黏糊程度能轻易离开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于是隔着司雅笑的一件脸灿烂,真的是灿烂,不同于任何时候的媚笑,有一种别样的美感,看的所有人眼神一晃。
就是这一晃让花妖找到时机绕过司雅一把抓住年年的手臂。
回过神儿的众人:“……”
白容不自在的别开眼,在心里嘀咕:刚才那一笑倒是挺像样。
“你干嘛?”年年故作不知。
花妖顺着年年的胳膊攀到她身上,暧昧的凑在她耳边,问:“之前在司雅身后说什么呢?”
司雅的脸黑了。
年年在花妖没注意的另一半脸上一直对司雅眨眼使眼色,就在她眼睛都快抽了的时候司雅终于缓和了面部表情。
“你说什么啊?”面部表情统一的年年揉揉差点儿抽筋的脸,不动声色的后退。
花妖猛然前扑,把稍微拉开的距离又拉开,一手抱着她的胳膊一手抚上正在揉的脸,吐气如兰,“咱们共患难一场,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年年把花妖的手从胳膊上扒拉开,“别说的那么亲近,好像我跟你有什么似得!”
胳膊上的手没扒拉动,脸上的手也粘着不放,年年抽了抽,嫌弃道:“你放手!我告诉!”
“真的?”一脸不信。
“真的!”年年肯定道。
“那好!”花妖放下了抚在年年脸上的手,一脸无赖,“说完我就放开另一只手。”
——你还讨价还价上了。
年年没办法,凑到花妖耳边保持一个并不太亲密的距离,“是你想知道的,等会别后悔啊!”
看花妖点头了年年才道:“这世间有一种疾病传染性极强,夫妻之间,母子之间,血液触碰之间,初时发现不了待到十几年后(潜伏期:十二至十三年)体内脏器衰竭,易患疾,直至死亡。”
花妖咽了咽口水,强自淡定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肯定大了好吗?!
花妖知道年年既然这样说一定和他有关系,只是在事情完全被挑破前他绝对不会下定论,这就是俗称的自欺欺人吧?
甚至期盼着年年在胡言乱语,“什么奇怪的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似乎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他的声音都不哆嗦了。
“我是医师自然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庸医嘛~当然也是医喽~
——某人不负责任的想。
“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这种疾病因传染性太强至今还没有治疗之法而口口相传在医师之中,一经发现——”年年忽然停住不说话,以一种你知道的表情看着花妖。
花妖明显被吓到了,有些失神的喃喃道:“一经发现……怎么了?”
年年越编越有感觉,“一经发现就会告知官府然后统一管理,终身不得自由直至身死!就连死后的尸体也要火化!”
说着年年还很应景的做出相应的动作?
花妖被吓的香汗淋漓,是的!你没看错作者用的的确是“香汗淋漓”这个词。
年年看着花妖在心里感叹:美人就是美人,被吓到了也依旧风姿不掩。
心下有些可惜,真想看到这张美人脸出现“花容失色”这等表情。
“我跟你说是因为性生活糜烂的人更容易得这种病,看在我们共患难的份上才告诉你的!”
年年把某句话还回去,一脸我为你好的样子很好的迷惑了花妖,双手紧紧的攀住她,急急道:“看在我们共患难的份上,你不会告发我的对吧?!”
年年有点儿懵,卧槽!你就这反应?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洗心革面“重做好人”吗?
年年第一次体会到脑电波不同路的无力感。
面无表情的“呵呵~”一声,不再手下留情,用上内力直接把某人扒拉下去。
“滚!别传染给我!”年年重提疾病的严重性,试图唤起某人的良知。
花妖不愧所望理解了年年的话,泪眼婆娑,“年~救救我呗~?”
“没法儿救!”
花妖不依不饶,“你不能这般狠心啊~!难道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经历过的美好时光?”
——“看你如何发春吗?”
“在那个风风雨雨的世界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错了,是翻云覆雨的世界里,你中有虫,虫中有人。”
“你还记得我美丽的脸蛋儿吗?”
——“啊!抱歉!不记得!”
你忍心看着我容颜逝去那一天吗?”
——“忍心,而且,容颜不老岂不妖怪?”
……
不管花妖说什么年年都能忿回去,最重要的是说的都是事实。
最终,花妖幽怨的看着她。
年年下意识的忿回去,“别一张晚婆脸看我,我消化不良。”
“……”咬牙切齿,“……你狠!”
年年谦虚:“比不得某人咒我嫁不出去。”
‘敢情在这里等着我!’花妖想:‘圣人说:唯女子与人难养也,果真没骗我!’
——过奖,过奖!女子报仇,十年也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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