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他不死!你们是死的吗?!动手啊!”她冲将士们一通吼丢下剑将柳知语扶进营帐看伤。
皇甫智宸的身子像是没了支撑,就连最后赌的那口气也被人用强抽走。
“妹夫,妹夫,你怎么样?”公仪拘执托着他才避过直接躺下再伤上加伤。
梁国士兵握着绳子将二人包围,“你们干嘛?”公仪拘执问。
“皇后有命!将皇甫智宸捆了!”回答的是孟宗。
“皇后有命?皇后是寡人的义妹!你们梁国向我晋国借兵,我公仪拘执就有说话的权利!来人!将皇甫智宸送走!”他待在包围圈呼叫自己的人。
“陛下,国事有别,勿要让属下们为难。”
“那你就将我捆了给义妹交差吧!”
“陛下!”孟宗觉得这个晋皇果真如传闻一般不讲理又蛮横。
晕倒的皇甫智宸被公仪拘执的人扶进怀中,他一身轻盈的威胁,“有寡人在!就不许你们动他!”
“那就只好得罪了!”孟宗朝他伸拳头,他打着棉柔的太极拳把所有人逐个招惹,又到此为止不再深跟。皇甫智宸被顺利营救,他又拎起绳子与梁国的士兵跳了会绳,缠着绕着自己将自己捆了。
“将军,一换一,你不亏。”
孟宗气到咬紧牙想给他两拳,又自制于尊卑之分。
看着为自己亲手系绷带的姐姐面上冷漠,眼睛红意未消,柳知语心疼极了,方才姐姐的恨与决然他看在眼里,是他误会姐姐了,她没有吞下血海深仇。
“你好好休息吧。”放下药箱,她就要走,被柳知语留住,“姐姐,对不起。”他为自己的莽撞、误解道歉。
“好好养伤。”柳煜城头都没回,背对着拨开他的手离开营帐,本是直接去找轩哥哥却被孟宗禀报皇甫智宸跑了。
得到解释的她被引去了一个新帐,公仪拘执被捆着上半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到她来更是兴奋起身打招呼,“义妹。来看我啊。”
柳煜城无奈叹气,“公仪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仇人!”
“凡事别冲动,会后悔的。”他依旧笑着告慰,如知晓一切的高人在指点迷津,柳煜城不明白了,质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不是?证据十足!”
公仪拘执认真了,“证据?一块被捡到的玉珏,它不会是假的?不会是被栽赃的吗?若在我房里发现义妹的手帕就说我们发生了关系,这你认吗?!”话糙理不糙,不是这种恶劣的例子,她不会轻而易举驳反先入为主的事。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相信义兄的人品,因为我救过你。皇甫智宸,不说你们的夫妻情谊,一年前他跟着你跳崖,若非因爱,犯得着吗?”
“再爱也不能是非不辨!”
“义妹,你不能因为三言两语就断定一人有罪!就说这天下,想皇甫智宸死的人少吗?”
“那是三年前的事,什么人会大费周章算计三年?!除非他自己!公仪兄,你不要替他说话了。”
突然帐帘被迅速撩开,一个将士直接就跪下了,“将军!不好了!周国的人追来了!”
公仪拘执与柳煜城互看一眼,同时意识到了这事的重要性!“快!通知众将士,一半撤退!一半迎敌!”
“是!”士兵退出去,公仪拘执朝外跑着向后看求助,“义妹,快给我解开!”
皇甫智宸已被送到冰亦寒手里,大雨不停,他将士兵们又安置在了山洞。山下已乱做一团,风糅合雨声隐没了打斗声。
皇城内,段阳韵影要的东西终于端到了她手边。
醒来后就觉身体不适,南宫万俟让太医来的太勤惹她怀疑,挑个宫女连逼带问才得知噩耗!
她竟然又怀了这畜生的孩子!
大殿上因害怕做了错事去禀告的宫女已被南宫万俟一剑挑毙了命,即使她言明给的不是堕胎药。
紧闭的殿门被他一脚踹开,段阳韵影急忙饮尽最后一口药,如此不知礼数的进她房间,除了南宫万俟没有别人。
“哗!”的一声,药碗被他打翻,段阳韵影笑了声,“果真是你养的狗腿子!”
他攥紧她的手拉向自己,“你就这么讨厌寡人?!这可是你的亲骨肉!”
“我的孩子,父亲不会是南宫万俟!”
“让你失望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堕胎药!而是安胎药!”他笑的很用力,眼中也是晶莹的亮。
段阳韵影目光里失望与惊讶一同闪过,她一步一算计,除了柳煜城,从未失手过,却在他这里步步跌倒!
“是不是觉得我们孩儿越来越安稳了?”
“啪”的一个耳光打尽了他的笑声,“滚!”段阳韵影将他狠狠推开,“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异常的听话,他真的滚了,只是害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他出门的功夫,就进来一群宫女将殿内也寸寸把守,她动一动都会有人跟着,如此憋屈的活着,真不如给自己来个了断!可又舍不得宫外的孩儿,女儿,她还未对淑聃交代过。弟弟逃走了,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千山费劲心思乔装打扮混进了楚国皇宫,却是座没有君主坐镇的空城,他在书房翻到守卫发现都没找到能顺手牵羊带走的玉玺。因担心陛下,只好匆忙回去,说不准皇甫兴哲也去跟皇甫智宸会合了。
毫无防备,又不熟悉环境加大雨连绵,梁晋损失惨重,好在退后十余里算是摆脱了追来的军队。
皇甫兴哲辗转下来到了醉休仙这家客栈,淑聃看到他是既担心又开心,开心只有他能救公主,担心得救后公主又入他这个狼窝,可楚国陛下温润如玉总好过周国那个虎穴!
迎客时淑聃就慌张取下了面纱,这还是此店开张以来头一遭!
“淑聃!”皇甫兴哲放下手中折扇朝客栈里面张望。
“陛下。”面对淑聃的突然下跪,他很茫然。
“求陛下救救公主!”
“怎么回事?影儿出事了?”
“公主她被南宫万俟带走,有半月了都毫无音讯!这是淑聃离开公主最久的一次,南宫万俟这次变化很大,不仅公主就连淑聃都觉不真实,淑聃真怕会出什么事?”
这话听的皇甫兴哲眉头紧锁,但赶紧去寻才是真的,“你与我同去,边走边清晰说给我听。”
“奴婢遵命!”淑聃牵匹马就随他走了,客栈里的姑娘都是心腹,她们会照顾好殿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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