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程不喜喝酒,也就没参与他们的活动,只是埋头吃着食物。趁人不注意时,再把食物递到长剑边。
亡夜接连吞了几只鸡腿后,还觉得不满,就开始让张恒程把菜肴直接整盘倒给她。张恒程不愿让人起疑,所以没动。
亡夜控制长剑,猛地敲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叫你倒,你就倒,别给我整的不情不愿的。”
张恒程吃痛,趁镇民们继续喝酒之际,把一整盘的烤鸡喂给了亡夜。
“张小弟,怎么不一起喝酒啊?”巴克蹲下身来,保持与张恒程平视道。张恒程尴尬的把手中的盘子,拿的离长剑远了些。“我从来不碰酒水的。”
“嗯?你拿盘子做什么?”巴克狐疑的看他。
张恒程咬咬牙,将盘子贴到嘴边道:“我在家吃完东西,喜欢舔舔盘子。啊,抱歉,我忘了这里不是我家。我可能施法过度,有点意识混沌了。”
说着,他赶紧把盘子放回桌面。
巴克笑着摸上他的脑袋:“没事没事,到这儿就跟回你自己家一样。”话毕,他又站起身和镇民们喝了起来。
在镇子中足足休息了一下午,张恒程才从脱离的状体中恢复过来。而顾辛辰也因醉酒,睡了一下午。
张恒程搬着凳子,坐在镇长家的院子门口,瞧着镇民们收拾街道上的杂物,突然觉得这样轻松的生活也不错。
在地球上有句古话就是形容这样生活的: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噗哈,”顾辛辰从屋子中出来,随手在水池边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后,他走近独坐发呆的张恒程。“干嘛呢?”
“如你所见,等你醒来去做任务呢,顺带发个呆。”
张恒程说着就站起身来,把凳子放回院子中,他道:“既然醒了,那就走吧,照老国师所说,咱们得把剩下的鬣狗给封印起来,以免它们日后再生是非。”
顾辛辰点头,两人结伴走出院子。
因为顾及到黑森林的可视度过低,所以巴克给两人绑了个简易的火把,让他俩照明用。
森林中的杂草足有半人之高,张恒程和顾辛辰趟过‘草海’,来到森林的深处。
“嗯,就是这里了吧。冰狼的巢穴。”张恒程把卷轴拿出来,依照着上面的图片和实地的地形对了对,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开始封印吧,我给你护法。”顾辛辰猛地一攥拳头,做出随时搏击的准备。
平常的法师画法阵,都是用魂识棒画的。
可他张恒程又没魂识棒,总不能拿手指头杵土里画吧?所以只能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根木棍,就开始围绕冰狼巢穴画了起来。
木棍在地面中急速划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黑魆魆的巢穴洞口里,突然冒出一双双绿莹莹的兽瞳。
“哇,”张恒程被吓了一跳,赶忙看向顾辛辰道:“它们是不是要出来咬我了啊?你过来护着我点,我不能中断画阵。”
“没事,你安心画你的,这些鬣狗现在怕我们怕得要死,怎么会出来袭击你呢?”顾辛辰摆摆手,示意张恒程放平心态。
张恒程听此,稍稍心安一些,继续埋头画着手下的法阵线条。虽然在异世界闯荡这么久了,可他还是第一次画法阵。
第一次搞这玩意,想想都有点小小的激动。
时候不大,法阵落下最后一笔。
张恒程屏息跳开,期待的看着自己所画的法阵。
每种魔兽都有特别的法阵画法,他为了挑选适合冰狼的法阵,都快把脑袋想破了,才找到这么一个。
“这管用吗?”顾辛辰看法阵半天没反应,于是出声问道。张恒程一下子也蒙了,他蹙起眉头,绕着法阵走了两圈。
“没问题啊,画的对着的啊。”
忽的,他背上的长剑颤了颤。亡夜声音钻入他的脑海中:“弱鸡,你脑袋秀逗了吗?魔法触发需要咒语,怎么法阵不需要吗?”
张恒程讪讪一笑,忙闭眼在脑海中寻找起来。
每一个记忆,都呈大荧幕的姿态,展现在他的潜意识中。无数的熟悉且陌生的记忆,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咒语穿杂在这些记忆中,寻找起来有些繁琐。
片刻后,张恒程睁眼,他按照记忆中的文字,低声吟诵起来。话至末尾,他朝顾辛辰张了张手掌:“刀子。”
顾辛辰忙不迭的把小刀递出,狐疑的看着他接下来的行动。只见张恒程把刀刃在手心中一握,殷红的鲜血就徐徐冒出,沿着银色的刀身滴落。
落到地面上的法阵中。
被血滴浸染的法阵,一点点的散发出微弱的冰晶光芒。随着鲜血越落越多,法阵的纹络也越发清晰起来。
就似是有人用湛蓝色的水彩笔,又把法阵描了一遍一般。
张恒程一直微闭着双眼,所以他并不知晓面前发生了何等精彩的一幕。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不断流失的体力和精神力。
法阵的咒语长度,堪比两个元素同时发动的咒语。
念诵咒语是个很奇妙的过程,张恒程虽然是闭着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却都能清楚的‘看’到。
他‘看到’自己是悬浮在法阵之上,身形飘忽且飘渺不定,就像脚踏祥云的仙人一般。
“呼~”等他念完冗长的咒语,整个人虚弱的从天上掉到地上,体力不支的单膝跪地。顾辛辰上前扶他,张恒程摆手拒绝。
他一努劲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别扶我了,我自己站起来就行。你的帮助,只会让我越来越弱,变得更加依赖你。”
顾辛辰无奈一笑,他揽上张恒程的脖子:“瞧你说的,只要你跌倒,我就把你扶起来就行了啊,咱们是伙伴嘛,哪有什么依赖不依赖之说?”
此话听得张恒程心头一暖,他知晓顾辛辰这个人不错。可是自己的修炼成长之途,决不能再三依靠他人。
不就是施法脱力嘛,他还真不怂这个,多脱力几次,习惯就好了。‘呸,说错了。’张恒程暗道一句:‘是多多修炼,成长起来就好了。’
“法阵消失了?”直至此时,张恒程才注意到,自己所勾画出的法阵,没了一丝踪影。
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鬣狗穴中的数多绿色眼睛。
“看样子是成了,你这法阵管用多少年啊?需要多久加固一次?”顾辛辰也绕着法真走了一圈,向张恒程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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