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拐了回去,将孩子们从防护服中放出来。
张恒程遥指一个方向,让孩子们先跑。孩子们尖叫着、奔跑着,武装部的喽啰们呼喊着,扑上张恒程。
“一个个咋都这么亢奋?你们还想把我吃了不成?”张恒程无奈的撇撇嘴吧,紧攥拳头,把力量全部集中在上面。
喽啰们可没跟他闲聊的意思,张牙舞爪的举剑刺去。
呼~无风自生的火焰,瞬间包裹住张恒程的拳头,这个突变让喽啰们为之一愣。
抓住此等机会,张恒程上前两步,一拳砸向最右边的喽啰脸颊。狠辣的拳风,使得喽啰的脸都变了形。
点点白红掺杂的血沫,从喽啰的口中飞出,溅到附近喽啰的身上。介于瞬间失重的惯性,被揍的喽啰向左倾倒。
一下子,一片喽啰被牵连倒地。
张恒程欢呼一声,雀跃着逃之夭夭。
还没跑上两步,他仰头呼喊:“亡夜大人,玩够了就快回来吧,没你在手,我没安全感~”
嗖——
犹如鬼魅的虚影在空中划过,一把全身漆黑的长剑,稳稳窜入他的手心。张恒程下意识的握住,长剑所发出的翁鸣声,终于在此刻停下。
功夫不大,一众人等顺利到达希望之墙的边缘。但是此时的这里,已被武装部的喽啰们,层层保护。
实验基地中遍布扩音晶石,监控室的人一发话,武装部的人就把唯一的后门出口,给堵住了。
“城管叔叔,我,我们过不去了。”埃迪小队站在武装部的人面前,迟疑着不敢有所动作。
张恒程站在孩子们的中央,唇翼张张合合,小声的发号施令道:“等会儿我一攻上去,你们就朝那面墙壁冲,这面墙就是出口,进去后,一直往前跑,一直跑别回头!听我的!三。”
“二。”
“一!”
倒数完毕,张恒程倏地把长剑往地面一叉,嘴中快速的念动咒语。一缕缕湛蓝色的光芒,从他身体中频频冒出,然后钻入长剑之中。
‘咔咔咔——’
怪异的声响从地面响起,所有人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只见大片冰面从张恒程剑下蔓延出来。
寒冰有意识似的,避开孩子们奔跑的路线,在喽啰们的面前,筑起一道冰墙,墙上不断飞溅下锋利的锥形冰晶。
砸的喽啰们灰头土脸,他们只顾躲避冰晶,没察觉到,孩子们已迎面冲向那面希望之墙。
“哎呦!”第一个冲过去的孩子,狠狠撞在墙面上,发出疼痛之音。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孩子们的步伐停住了,他们怀疑的转头看向张恒程。不是说穿过这面墙壁?眼下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张恒程的额上已然覆上一层汗珠,他体内的玄气供给不足了,仅仅是施法片刻,就觉得四肢酸痛,脑袋似是要炸开一般。
在注意到孩子们碰壁后,他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凉掉。
他明明是魔王的继承人啊!为什么就脑梗,非要在这里当好人?做善事呢?
自己又不是救世主!
张恒程在心中痛斥自己,可脑袋依旧在高速旋转着。自己既然把孩子都带到这里了,哪里有半途而废一说?
他这辈子,最烦做事做一半了!
“以后也得改改自己的强迫症了。”
张恒程一边自嘲着,一边用目光扫视周围围观的防护服们。突然,他在人群中瞟视到一摸熟悉的身影。
“科索!刚才有人出门吗?!”
“没有!”人群中的科索,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下意识的回答道。顿时,随后赶来的武装部,把科索给团团围住。
科索一脸茫然的举起双手,想哭出来的心都有了。
这边,张恒程终于回想起之前出门时,其中有个守门的,一直在墙上捣鼓什么。捣鼓一阵后,这面墙就能穿透了。
于是他抽出长剑,寒冰法术在同刻撤消。仅仅是打眼一扫,他就看到守门的两个大背头。
“成败在此一举了,保佑我猜的是对的吧!”
张恒程冲上前,以鬼魅般的身姿,攀到其中一个大背头身后,用长剑要挟。
“不想死的话,快点把通道打开,兴许我心情一好,就把你放了。你应该也知道,面前这群辣鸡货色,救不了你的吧?”
挣扎的大背头突然停下动作,他也觉得张恒程说的有理。于是颤颤巍巍将钥匙从口袋中拿出,顶着掉脑袋的危险,将钥匙插入墙壁中。
瞬间,一道闪耀的光泽在墙上划过。
武装部的人都没料到,大背头会如此快的妥协。等他们想起墙边的孩子们时,孩子们已在埃迪的指挥下,钻入厚实的墙壁中。
武装部的喽啰想追进去,哪想却一头撞在结实的墙面上,撞得头破血流,染红了纯白的防护服。
“哈哈哈!你们是猪嘛?以为我会让你们追出去?”
瞬间,几道射灯照向畅怀大笑的张恒程。他成了众矢之的的存在,脸上却露出释怀般的轻松神色。
钥匙早已被他拔出,只在剑刃上轻轻一划,就断成两节落在地面。
黄铜质地的钥匙与地面触碰的一刹,发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声响。这道声响,犹如田径赛场的发号枪。
给虎视眈眈的武装部喽啰们,敲响了心中的警钟。
孩子们跑掉了,可面前这个入侵者还在。他们必须抓到这个入侵者,不然上头一定会说他们酒囊饭袋,让他们卷铺盖滚蛋!
为了证明自己,为了保住工作,为了每个月的高额工资!
喽啰们大喝一声,纷纷举剑冲向张恒程。大背头吓的流出眼泪,双胯之间ru湿一片。
隐隐的尿骚气让张恒程嫌弃不已,他厌恶的蹙起眉头,转手就将大背头丢了出去。
“都赶紧过来领死吧,干掉你们,我好回去比赛!”张恒程摆出架势,眼中闪过犀利的光芒。心底嗜血的那一面,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
空旷的实验基地中,顿时喊杀声一片。张恒程在喽啰们的眼中,就是一块上等的肥肉,至于谁能吃掉这块肥肉,谁就能立下特等功。
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每个人都是市侩的,都是自私的。他们都想独揽这份特等功,所以没一个人去聆听长官的命令。
他们的眼里只有张恒程,他们的眼里只有名誉、权利、金钱!
围观的研究人员,一看墙这边的架势,顿时也没了看戏的意思。纷纷逃之夭夭,生怕沾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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