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罢,亡夜就捡起了地上的另一只犄角来,以优美的弧度向张恒程扔去。
张恒程手忙脚乱的接住,而后在亡夜的催促声中,往魔兽森林外走去。
年轻人错愕的看着离开的两人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待反应过来后,忙捡起地上的犄角,追了出去。
可脚步太慢,等他出去时,亡夜张恒程两人已没了踪影。悠悠月色照在地面上,能够很明显的看到,在通往城中的大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另一边,张恒程二人已成功回到城中。此时的时候还早,不过是晚上十一点多,不管是莱兰思德的外城还是内城,皆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
颜色各异的照明魔法挂在街头,给人绚丽夺目的极强视觉冲击。
对于背着犄角,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的张恒程,大多数行人都投去了小小的惊诧目光。
不过还有小半的行人,对张恒程这种‘显摆’行为嗤之以鼻。
“怎么感觉他们的目光怪怪的?”张恒程被注视着,莫名有些心虚道。虽然他并没做什么让人发虚的事情,可是一直被人这么盯着,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亡夜穿着兜帽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的脸颊,完美的遮住了黑色的魔族犄角,使得黑色的小犄角与黑暗融为一体。
“别管他们,喏,已经到了。”
亡夜的声音响起,张恒程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只见典当铺已挂起了两个古色古香的大灯笼,开门营业了。
“呦呵,老板,我们回来了!”一只脚踏入店铺门槛,张恒程忍不住高声呼喊道。
店老板本来还在招呼几个客人,但是在一瞅到张恒程驮着一只炎兽大犄角归来,立马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转而让伙计帮忙照顾客人,而他则快速走向了张恒程。
店老板把张恒程二人拉到角落边,张恒程被犄角压的苦不堪言,顿时把犄角往地上一扔,解脱般的长出口气。
两个小伙计在店老板的招呼下,连忙跑了过来,把犄角抬下去收好。
“张先生辛苦了,我……”店老板堆起满脸的笑容来,满满的讨好之意。
这让张恒程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原先店老板不是这种态度啊。
“废话说话,把戒指还给我们,这是炎兽的角,要比炎鬼的角好上百倍,绝对能够参赛。”亡夜伸出手掌,虽然身高要比老板低上一个半头,可气势上完全碾压对方。
店老板笑脸僵硬,遂即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只小袋子来,递向亡夜:“这就是了,你看下东西。”
张恒程忙不迭的抢过来,把戒指拿出来细看。一番摩挲后,张恒程连连点头,确认戒指是当初当掉的那个。
“我怎么敢骗两位大人呢?”店老板讨好的笑着。亡夜冷眼看他:“谅你也不敢。”
说罢,两人不再与老板墨迹,闪身出了典当铺。
亡夜维持人身的状态太久,已经是力不从心,刚出店铺就躲到张恒程的身后去,隐匿着变回长剑,休息去了。
他们已商议好,明天再去还戒指,今天好好休息下。
“爽——”在街上走了没两步,张恒程突然放声大吼道,周围的行人都拿看神经病的目光,向他瞥视过来。
他无视掉所有目光,心中喜滋滋的。这种弥补了一切的解脱感,让他激动不已,难以平静。
只要把这个戒指还给红发男人,他就可以从这里安然离开了,不用再担心什么追杀绑架啥的。
想到这里,张恒程把装着戒指的小袋子拿到面前,晃悠了两下。
未曾想,变故只发生在一刻间。
张恒程只觉得面前一摸矮矮的虚影闪过,手中的戒指袋子,就没了影子。独留一副痴呆相的张恒程本人。
“艹,该死的!”张恒程原地跳起,暴跳如雷的叫到,转而不加思索的向那人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抓小偷啊!抓小偷,那小孩抢我东西!”张恒程咋咋呼呼的喊着,周围那些行人还算有点良知,纷纷出手帮忙。
可哪想,全是一堆废物,就连那个小孩的衣服都没摸到,就被对方全部躲开,跑向了更远处。
张恒程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是不是不宜出行啊,怎么一天之内,这么多舛呢?
刚平息一波,就来另一个灾祸。
“臭小鬼,快给我停下来啊!我那里又不是钱,你抢了也没用的!”张恒程高声大喊着。
很明显前面的小孩听到了这个呼喊,稍微停滞了一下,遂即再次跑动起来。
小孩看张恒程半天追不上他,心中来了调笑的心思,于是高声回到:“没事,这戒指看起来挺值钱的,可以卖个挺多钱。”
说着说着,小孩突然发出了哎呦一声,被一堵肉墙堵住了去路。因为肉墙的反弹,再加上小孩的毫无防备,当即就被撞的向地面跌去。
张恒程远远的看到小孩停下,被人抓住,心中窃喜的同时,赶忙跑了过去。
“啊,谢谢了。”捡起地上掉落的袋子,张恒程一边拍着上面的灰,一边头也不抬的冲那肉墙道谢道。
“谢什么,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熟悉的声音响起,张恒程脸色一变,抬起头去。
这才发现,壮汉已把小孩拎了起来。他一只手掌紧握着小孩的两只手腕,其劲道之狠,已让小孩的手腕大片发白。
小孩极不舒服的瞪着壮汉,瘦弱的身体在努力挣扎着。可这举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壮汉依旧面部表情的拎着他。
而在壮汉的旁边,幽幽走出了一摸艳红色的身影。正是托兰西的哥哥,那个喜怒无常的红发男人。
“啊,原来是大人您啊,”直到这时,张恒程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红发男人的名讳,无奈只得以大人称呼对方。
说着,他就把手中的袋子打开,将戒指拿出,放到了手心之中。
同一时刻,那些侍候在红发男人身后的壮汉们,顿时四散开来,驱散着周围看热闹的行人们。
行人们碍于红发男人的家族权威,只得悻悻缩回各自的脖子,把眼睛瞥向别处,不敢再继续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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