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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的宠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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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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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世子,出言还需谨慎!”公孙锦上前来,神色冷冽道。

    卢振云冷笑:“要我出言谨慎,锦绣公子,您家表妹为何做事却不加谨慎呢?”

    “卢振云,阿寜亲自前去你府上道歉,连圣上和皇后娘娘都一起去了,你还有何不满?难不成你还想在阿寜身上戳几个窟窿来泄气?”温亭樱洛说道。

    “那我可不敢!”卢振云瞪着桑若寜,阴阳怪气道:“绯羽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我哪敢动她啊!”

    “那你想怎样?”温亭樱洛接道。

    “不怎样,不过是想和公主殿下说几句话罢了。”

    “那你可说够了?”桑若寜露出哂笑,“卢世子方才对我讥诮讽刺好不畅快,请问你的气可是消了?”

    卢振云颇为得意地道:“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是要好受多了。”

    “是吗?”桑若寜眸中冷意掠过,“你是好受了,我可不好受了。”

    公孙锦怜悯地望向卢振云,看阿寜的神色,应当是被他惹怒了,这卢世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卢振云换上一脸戒备之色:“你什么意思?”

    桑若寜迈前一步:“卢振云,拒婚让你府上蒙羞我自认有错,也已经向你们卢国公府叩首赔礼道歉了,你不服气,又追上来骂我一通,我也认了。但我桑若寜,就算是没有皇后做母亲,也依然是这皇桑国的公主,你父亲身份地位再尊贵,也不过只是一个臣下,你一个臣下之子,胆敢对我一个公主无礼,你父亲都没你这般大胆!”

    “一个没有圣上宠爱的破落公主罢了,还敢自居清高……”虽被她的气势震慑到了,但卢振云还是并未显露出惧色。

    “无论如何阿寜都是皇室血脉,是圣上的亲骨肉,岂能容你这般羞辱!”温亭樱洛气急道。

    “容不得在下也已经做了,温亭姐又待如何?你不过只是一个被平旌将军府放逐的庶女,也轮得到你在本世子面前撒野了?”

    “你……”温亭樱洛气结,这一直是她心中的隐痛,在外人面前即便表现得再高傲,身世这个伤疤却始终令她自卑。

    她低下头,红着眼眶,浑身隐隐颤抖,说不出话来。

    公孙锦眸色陡转锐利:“卢振云,我们给足了你面子,任你放肆,但你可别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拿捏!”

    伤谁,都不可以伤了樱洛。

    “呵……”虽不以为然地继续嗤笑,但卢振云还是稍微有了些惧色,往后退了一步,“公孙锦,我可是卢国公府的世子,你还敢在大街上对我动武不成?”

    公孙锦双拳紧握,极力抑制住自己想动手的冲动,天子脚下,皇城之中,与同是贵家子弟的卢振云动手,他着实还是有些顾忌着国师府的脸面的。

    自己被骂还能忍,可是连带着樱洛也遭此羞辱,桑若寜实在忍不下去了,将手中的冰糖葫芦一扔,直接砸在了卢振云的脸上:“他不敢对你动武,我敢!”

    语罢,冲上前去,不由分说,一脚踹在了卢振云的命根子上。

    卢振云顿时疼得双手捂紧裤|裆,在原地不停打转,嘴里骂骂咧咧地不停歇:“好你个绯羽公主,竟敢如此不知好歹对本世子动武,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让他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还想回去找你爹告状?”桑若寜挑眉,“看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是不会学乖了。”

    她一个手刀朝着卢振云的后脖颈劈下去,卢振云顿时跌倒在了地上。

    卢振云“哎呀”一声呜嚎,疼得浑身蜷缩。

    桑若寜紧跟着凑上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我可以,但是骂樱洛,不可以!”

    她一边叱骂一边对着卢振云拳打脚踢,卢振云不会武功,无法反抗,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桑若寜,你当真这般不怕死,我一定要父亲告诉皇上你的暴行,要皇上狠狠教训你一顿!”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桑若寜冷笑,“待我打得你说不出话来,我看你还怎么回去告状!”

    听她这个语气,只怕不是在开玩笑,卢振云这下是彻底惊慌失措了,连忙认怂道:“公,公主殿下……我们不过是玩闹而已,你不必如此当真吧?”她真要下手这么狠吗?

    眼见他开始怂了,温亭樱洛和公孙锦都是一脸嘲讽的笑,对待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还是武力镇压效果最为显著。

    夜市本就人多热闹,此时围过来了一堆人看热闹,这么多人见到自己挨打,卢振云羞愤难当,死死捂住自己的脸,生怕被认出来,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忍受他已经够久了,桑若寜这会儿打得痛快了,根本不想停手,她就是要将这卢世子打得鼻青脸肿,叫他没脸回去告状。

    “住手!”

    蓦地传来一道呵斥声,桑若寜一怔,转头见是人群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此时马车车帘被从里掀开,车窗口出现的一张脸,顿时令桑若寜头皮发麻。

    见到马车里的人,公孙锦和温亭樱洛也吓了一跳,立马站直了身体作乖顺状。

    见人群突然安静,卢振云抬头去看,见到马车里的人,顿时像是见到了救星,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大喊:“皇……”

    “住口!”怕惊扰了围观的人群,马车里的人立即打断了他,“你们,全都上车来!”

    “是……”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全都讪讪地回了话,一齐灰溜溜地上了马车。

    马车里正襟端坐着两人,分别是桑廷玉和皇后。

    “朕今日真是长见识了,世家子弟、皇室天娇、豪门贵女,竟然公然在大街上聚众斗殴,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皇桑国还要不要脸面了?岂不是叫别国耻笑我们皇桑国毫无礼法可言!”桑廷玉面色黑沉,明显很是愤怒。

    四个人全都低着头,不敢讲话。

    桑若寜心下腹诽,今日也是倒了血霉了,她好不容易动一回手,却让大老头给瞧见了,他本来就嫌弃自己粗陋无礼,这下只怕更是嫌弃她这个破落女儿了。

    “你们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非要动手,那么多人都看着,若是教人知晓了你们的身份,皇室、国师府、卢国公府、平旌将军府,这脸面还要不要了?”皇后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与桑廷玉一起最后拜别了卢国公才启程回宫,见着今日夜市热闹,才让车夫缓慢行车,一边体察民情一边感受郢城夜市的风光,却看见了卢振云挑衅桑若寜,继而居然动起手来了。

    桑廷玉在马车里看着桑若寜暴打卢振云,气得够呛,越发觉得这个女儿太没规矩,又怨怪自己没有把她管教好。

    “皇上……绯羽公主欺人太甚,我与她在夜市上偶然相遇,不过是几句言语不投机,她便对我下如此毒手,还请您务必要为我做主啊!”卢振云被打得鼻青脸肿,此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朝着桑廷玉喊冤。

    桑廷玉眸色阴沉地盯着他,半晌才道:“卢世子,你们方才所言,朕与皇后都听得一清二楚,绯羽公主打你固然不对,但你竟觉得自己全然是受害者吗?”

    他也是个护犊子的,卢振云说桑若寜有娘生没娘养着实把他气得不轻,再怎么桑若寜都是他的亲生女儿,还由不得外人来侮辱。

    “皇上……”卢振云一时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本想在桑廷玉面前哭求喊冤一番,没想到他们的对话都被他听了过去,他顿时羞愧难当地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桑廷玉的脸色。

    皇后出声道:“卢世子,本宫既是皇后、是青霓公主的生母,但也是绯羽公主的亲姨母,她于本宫而言,如亲生女儿无异,何来她没有皇后做母亲这一说?”

    皇后面色威严,眸色冷凝,明显也是愠怒之中,卢振云心下不停感叹自己失言得罪了皇后娘娘,更是被吓得怔然不敢言语。

    皇后又道:“今日之事,缘何而起,你我心里都有数。你挑衅绯羽公主在先,本宫与皇上心里都明镜似的,你无须在我们面前喊冤。”

    “是,皇后娘娘,是我无知冒犯了绯羽公主,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恕罪!”卢振云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上。

    睨视他良久,皇后才又悠悠开口:“公主打你是错,你羞辱公主与温亭姐也是错,此事依本宫看便两相扯平,作罢了吧,你也无须回去向卢国公说些什么,若真要问罪起来,公主与你,谁也逃脱不了罪责!”

    皇后说着,眸色陡转冷厉,卢振云看懂了她面上的威慑之意,连忙道:“是,在下知道了,一定谨遵皇后娘娘懿旨,不会回去与父亲多说些什么的。”

    见他脑袋还算灵光,听懂了自己话中之意,皇后满意地颔首道:“罢了,你自下车回府去吧。”

    “是,皇后娘娘。”谢过恩后,见桑廷玉并没有什么异议,知晓他是认同了皇后的做法,卢振云也不敢再多停留,赶紧连滚带爬,忙不迭地下车去了。

    皇后将这件事处理得甚合桑廷玉的心意,他便没有多说什么,看向桑若寜道:“你真是太过放肆了,那卢振云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该动手打他,他那副样子,你要他回去以后如何交待?哪怕他听了皇后的话不敢多说什么,那卢国公总归是要多想的。”

    桑若寜转过头去:“他一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本就是个女山贼,忍不了了当然便用山贼的手段对付他了。”

    “你!”桑廷玉恨恨地瞪着她,“你给我闭嘴,你是朕的绯羽公主,不许再提什么女山贼之事!”

    他一直恨极了桑若寜私自跑出去做山贼这回事,堂堂公主岂能与山贼沦为同类,偏生她就是要故意在他面前提来气他,他抚着胸口不停喘气。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相见一次,你们父女就不要总是斗气了。”皇后打圆场道。

    又瞪了桑若寜一眼,桑廷玉忿忿地不再说话了。

    皇后又说道:“不过眼下亲眼所见,才知这卢世子着实不是个可值得托付之人。陛下,这门婚事取消了,对寜儿而言,倒也是有益无害的。”

    虽还在气头上,但皇后的话桑廷玉还是表示赞同:“那般看不起朕的女儿,当真不像回事,取消了也好。”

    “不过……”眸色一转,桑廷玉又续道:“阿寜,你与卢世子的婚约虽不作数了,但你和那笙盈岛首富之子俞含星的婚事,朕也并未同意……”

    他话犹未了,桑若寜已经出口打断道:“我和相公已经成亲了,堂也拜了礼也成了,你不同意也没办法,我已经认定他了!”

    桑廷玉一脸无语:“朕没说不许你们在一起,只是……终归是朕的女婿,也得带来给朕瞧瞧,是不是还像样吧?”

    桑若寜怔了怔,看了看公孙锦,又看了看温亭樱洛,诧异道:“父皇,您这是……何意?”

    “傻孩子。”皇后笑了笑,道:“你父皇想见见你那相公,给你把把人品是不是过关。你呀,想个法子把他带到皇桑国来吧,毕竟是你的夫君,姨母也想瞧瞧他是何种模样呢。”

    桑若寜微微红了脸:“也就……人模人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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