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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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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刘决阴差阳错误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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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正时分,刘决穿上了新的朱色官服,骑着马,背着那把虎翼刀,一路哼着小曲就回家了。

    刘决刚拐进洗面桥巷,便发现,巷子里外挤满了穿着各色官服的人,手里抱着锦盒,还有下人挑着担,抬着箱子,把他家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刘决正在纳闷,有人看到他,喊了一声“刘大人回来了”,众人慌忙迎过来,拱手作揖,七嘴八舌,热闹非凡。

    原来这是来拜贺自己的。

    刘决慌忙下了马,早有人将马牵了过去,拴好。

    他不善应酬,只好咧着嘴笑,拱手回礼,一个劲儿的道谢。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到了门口,却见大门从里面锁住了。

    刘决便大声喊道:“迎雪,快开门!”如此喊了两三次,迎雪才从里面打开了门。

    刘决进得门来,正要请后面拜贺的官员进来,哪知迎雪将刘决让进来后,啪地一声又狠狠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

    刘决吃了一惊,正想质问她,不想迎雪从地上端起一盆凉水,不由分说就往外面泼了出去,外面一阵乱叫,大冬天里,身上浇了凉水,必然奇冷无比。

    刘决惊道:“你这是作甚?”

    迎雪一看盆里还剩了些水,便忽地泼到了他头上。

    他鼻子呛了水,冻得瑟瑟发抖,气得他一把夺过盆子,狠狠摔在了地上,瓷盆碎了一地。

    “你个恶婆娘,疯了吗?”刘决火冒三丈。

    迎雪双手掐腰,毫不示弱,说道:“这盆冷水,让你清醒清醒。”

    刘决正要发作,却听得堂屋老娘喊道:“是吾儿刘决回来了吗?”

    “是我,娘。”刘决慌忙进了堂屋,见老娘刘氏正坐在椅子上,烤着火。

    刘决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正要起来,刘氏却道:“先跪着。”

    他慌忙又跪下,听后老娘发落。

    刘氏说:“听说你加官进爵,当了四品大员?”

    “是,方才儿子去了文德殿,见到了当今天子,皇帝万岁亲自册封呢。”刘决拱手敬天,示以虔诚。

    刘氏道:“你还没回来,外面巷子里便挤满了来送礼问候的人,娘想出去晒晒太阳都出不去。刚才迎雪浇你头上那盆冷水是我的主意,告诫你千万莫升了官就翘起尾巴,忘了本分。”

    “那盆冷水泼得对,泼得及时。我这就把他们打发走。”刘决认错了。

    刘氏点点头。

    刘决便起身,走到大门口,打开门,大声说:“各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今日不见客,请回,请回吧。”说完便又关上了门。

    外面又叽叽喳喳议论了一会儿,最后都散了。刘家门口再次恢复了安宁。

    刘决过去打开门往外面瞅了瞅,果然空无一人。刘决看天还早,就没有把门关上。

    迎雪看刘决头上、脖子和肩上都湿漉漉的,便拿了干毛巾,给他擦了个干净,又拿了套新的素服,扔给刘决,说道:“快把你那身新官服换下来,看着扎眼。”

    刘决刚脱了官服,光着膀子,还没穿上素服,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喊:“圣旨到。”

    刘决惊慌失措,光着膀子就跑了出来,扑通一声朝着大门口跪倒在地,突又想起还没把老娘背过来,回头一瞅,却见迎雪背着老太太快步到了院子里,帮她跪好,迎雪也急忙跪下了。

    进来的是大内闻副总管,他打开圣旨,仰着脸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者立王国所以卫京师。封诸子所以尊宗庙。朕仰膺眷佑,驯致治平。大康上下,国泰民安。京师内外,繁荣昌盛。然有西洋贼人,仁义不修,荒蛮无度,杀我好女,坏我纲纪,乱我秩序,丧我民心。

    朕深愤之,众皆慨之。幸有云城府巡检刘决,不畏艰险,九死一生,擒杀恶人,除暴安良。封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兼禁军侍卫司副都指挥使,加食邑千户、金万两、银万贯、绢千匹、良马十匹。有司择日备礼册命。钦此。”

    刘决等人齐声拜谢天子。

    完毕,迎雪便将棉衣给刘决披上,将刘老太太扶着进了堂屋。

    刘决也很知趣,叫迎雪从房间拿了二百两银子,用布匹包好,偷偷塞给了闻副总管。

    闻副总管会心一笑,便也收下了,临走前他将刘决叫到身边,悄声说:“刘大人,你现在可是京城的第一大红人呐,不仅皇上对你是厚爱有加,而且呀,这瑞王爷也是十分器重你的。瑞王爷让咱家转告你,初十日,王爷四十三岁寿辰,请你务必赴宴。”说罢便告辞了。

    刘决送闻副总管出了大门,仔细品味了一番闻副总管的话,“不仅皇上……而且瑞王爷”这句话话里有话,含义丰富。

    这个顺序便将皇帝放到了次要地位,表明了他是瑞王爷的人。

    闻副总管居然如此明目张胆,那瑞王爷的手看来已经伸得很长了。

    刘决心里五味杂陈。

    封官加爵自然高兴,但这刚刚封官加爵不到一天,太子赠宝刀,瑞王爷从先前的漠视到现在的请为座上宾,而皇帝又给自己封了一个侍卫司步军副都指挥使,今日早间在文德殿上,皇帝并没有加封此爵位,到了下午突然加封此爵位,必然有因由。

    难道是宰相谢仑在背后操纵?侍卫司二十万马步兵可都是在谢仑的掌控之下。而自己的顶头上司韩庚林又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作为瑞王爷的副手,却阳奉阴违,一心想着为皇帝分忧解难。

    刘决在他的治下,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刘决深感这几派势力之间勾心斗角,复杂异常。皇庭内部,将相侯门,果然如这京城的云水河一般,深不可测。

    正在思忖间,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原来是韩庚林大人的门客,门客是来传话的,说韩庚林大人请刘大人携老夫人即刻前往府上做客,韩大人已备足好酒好菜。

    刘决给了那门客茶水钱,送他走了。

    他转身挠了挠额头,关好大门,进得堂屋,坐在火炉边,烤一烤快要冻僵的手。

    旁边的刘氏说话了:“怎么不说话了,吾儿?这大喜日子,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刘决叹口气说道:“娘,您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比我这有眼睛的还看得清。这官场啊,没有封官加爵那么简单。”

    迎雪哭丧着脸,端着一壶烧酒进来了,给刘决倒了一碗,递过来,幽幽说道:“喝吧,暖暖身子。”迎雪姑娘竟然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刘决接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净,觉得不过瘾,便又伸出碗要。

    迎雪夺过碗道:“一碗够了,等下到了韩大人家喝个够。”迎雪说得酸溜溜的。

    刘氏叹道:“刘决啊,晚上韩府宴请,你去还是不去呀?”

    刘决不假思索道:“自然要去,那可是云城府少尹,我的上司。娘,您也得去。”

    “我不去。”刘氏一口回绝。

    刘决想了想,道:“也罢。”说完就站起身,要去穿戴一番。

    刘氏喝道:“坐下,我还没说完。”刘决乖乖坐下了,老夫人继续道,“你道这韩庚林请你赴宴所谓何事?”

    刘决满不在乎地说:“喝酒嘛。”

    刘氏哼了一声,左手摸索着找到了刘决的头,轻轻拍了一下道,“你这个傻小子呀。人家找你是相亲来着。”

    刘决惊愕道:“相亲?”

    老夫人道:“韩庚林相中你了,要你做他的女婿。他早早就放出风声了,故意传到我的耳朵里。你是蒙在鼓里啊。”

    迎雪听到这话,霍地站起来,出去了。

    刘决这才想起,前日韩庚林莫名其妙地悄声说了句“家有小女初长成”,问老娘道:“娘,我是去与不去?”

    “自然要去。不过,千万莫乱了方寸。”刘氏再三嘱咐道。

    刘决点点头,告别老娘便骑马去了韩府。

    韩府在云城府不远处的红门桥旁边,韩庚林为了办公方便才搬到此处。

    韩府并不大,不过是个二进式的院子,三十来间房子,没有后花园,也没有池塘楼榭,佣人丫鬟也就十几个,干净朴素,安静节俭。

    韩庚林携带全家老小,在前院正堂前接见了刘决。

    韩家这十几口子人都很普通,刘决只注意到藏在人群中始终低着头的一位二八姑娘,细腰高挑、袅袅婷婷,看那穿着打扮便是韩家小姐,却因天色已晚、视线被挡,始终未能看到她的脸。

    刘决和韩庚林彼此已很熟知,客套话也不多讲,到了会客堂,便直接落座了。仆人人将刚刚沏好的茶端了上来,茶香四溢,令人心醉神迷。

    刘决品了一口,煞是爽口入肺,只知道是好茶,但常年混迹于下层社会的刘决不知道是什么茶,也不便问,显示自己四六不懂。

    韩庚林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问他道:“刘大人当品得出这是什么茶吧?”

    刘决面露尴尬,说道:“嗯,的确是好茶。”试图搪塞过去,却不想韩大人又问:“难道刘大人没喝过此茶?”

    刘决只好点点头:“见笑了。”

    韩庚林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笑道:“这是福建漕司贡上来的上等北苑茶,贡茶。当今圣上觉得这北苑二字是前朝制茶机关,有些忌讳,于是改称为蜡茶。但是,在民间,人们还是习惯叫北苑茶。”

    “的确是好茶。”刘决尴尬地笑了笑。

    韩庚林也不着急,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刘决经过母亲那一说,反而引起了他对韩庚林小女的兴趣,却始终不见韩庚林介绍,也未见那小女出来露个脸。

    两人聊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便有下人来报,宴席准备就绪了。

    韩庚林居然将宴席设在了庭院的凉亭里,点上了蜡烛,吹着寒风,顶着冷月,倒也浪漫。

    韩庚林果然名不虚传,向来剑走偏锋,标新立异。

    桌上不过七八个家常菜而已,在奢靡之风盛行的京都实属罕见。

    不过酒却是极品好酒,乃御酒蔷薇露,这是皇帝最爱喝的酒之一。

    刘决一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别无其他,家眷女流之辈自然上不得台面,可两个人未免太过寂寞了吧。

    韩庚林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你我二人对饮,天马行空,汪洋恣肆,岂不快哉?”

    刘决附和着点点头。

    韩庚林让丫鬟将两个人的酒盅斟满,说道:“刘大人可知这酒从何而来?”

    刘决摇摇头,韩大人得意洋洋地继续道,“这可是当今圣上赏我的,三十年典藏,我又藏了十年,不舍得喝,今日高兴,与君痛饮。”说罢,端起酒杯,继续道,“恭喜刘大人,贺喜刘大人!我敬你,干!”

    两人一饮而尽。

    果然是极品老酒,醇香甘甜,润心润肺。刘决叹道:“果然是好酒,好酒啊。”

    刘决平生两大爱好,其一是射箭,这其二便是喝酒。

    两人就着菜连续喝了十几个酒,韩庚林始终不提“家有小女初长成”,而刚才那个袅袅婷婷的影子始终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刘决便有点心急。

    趁着韩大人上茅房的工夫,他四处查看,庭院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堂屋、里间、偏房、东西厢房里亮着灯。

    正在这时,东厢房里面窗户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挽着时尚的坠马髻,瘦瘦的脸,长长的脖颈,突兀的前胸,细细的腰肢,袅袅婷婷地在窗边漫步,这影子实在太美了。

    正是一直让刘决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

    看得刘决失魂落魄,端着酒盅定在那里。

    韩庚林解手回来看到刘决盯着厢房发呆,暗自发笑,脸上满是得意神色。

    刘决看韩大人回来,忙恢复神态,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接着,两人又喝了几盅,刘决觉得越喝越口干舌燥,侧脸再去看东厢房,那个美丽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刘决放下酒盅,说道:“韩大人,这么好的酒,用这种小杯,喝起来实在不爽快。”

    韩庚林问:“那刘大人要怎么样才叫爽快?”

    刘决道:“拿碗来。”

    韩庚林假装借着酒兴,拍了一下桌子对下人喝道:“拿个大碗来,再去拿三五坛蔷薇露,我要与刘大人痛饮三百杯。”

    很快,几个下人便抱来了五坛蔷薇露和两个瓷碗。

    韩庚林拍了拍坛子,道:“皇上赏我的酒,全在这里了,毫无保留,今日喝他个片甲不留。”说罢便打开坛子,哗啦啦倒了两碗酒。

    两人站起来,碰了一下,一口气喝干了。

    喝完,韩庚林扑通一声滑到了桌子下面,下人急忙将其扶起,他笑嘻嘻地说:“我无妨,无妨……”

    刘决看他喝得差不多了,便道:“韩大人你喝酒盅,俺喝大碗,你我看谁先醉酒如何?”

    韩庚林扶了扶眼镜,嘿嘿笑道:“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喝。”

    说罢,两人一个酒盅一个大碗,又喝了一个时辰。五坛蔷薇露便只剩下了两坛有余。

    刘决喝得头晕脑胀,两眼昏花,看得对面的韩大人影影绰绰好似两个人。

    韩庚林却只喝了五六分醉,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这位心中完美的未来女婿。

    突然,庭院里传出一串清脆无比如银铃般的笑声,刘决和韩庚林便都往那边看。

    只见,三个妙龄少女从东厢房里跑了出来,你追我赶,好不欢喜。

    她们居然在这阴冷的雪夜里玩沙袋游戏。

    沙袋不知被哪个少女扔到了凉亭里,掉落在刘决脚下,一个梳着坠马髻的白衣女子轻盈飘逸地地走了过来,站在凉亭外面,问道:“父亲,您可看到一个沙袋?”

    刘决嘿嘿笑着,弯腰捡起了沙袋,走出凉亭,到了那女子面前,递给她道:“小姐,是不是这个?”

    那女子一看是刘将军,便红了脸,低下头,微微半蹲下身子,柔声道:“多谢将军。”

    说完拿起沙袋,飘然而去,留下一股经久不散的少女特有的清香。

    刘决看那背影便认定是那个二八姑娘,虽然恍恍惚惚看不清楚长相,但他能感觉这是一个绝世美女。

    她不叫大人,叫将军,便更有风味了,这让他想起虞姬称项羽也是一口一个“将军”。

    女子拿着沙袋,和刚才那两个少女一起嘻嘻哈哈、你追我赶地又进了厢房。

    刘决站在那里看了一阵,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回到座位,刘决问韩庚林:“大人,刚才这位是……”

    韩庚林道:“小女,韩雪儿,年过桃李,尚未婚娶。刘大人要是喜欢,拿去便是。”

    刘决哈哈大笑,狠狠喝了一大口酒,道:“明日我便备了厚礼,叫人来提亲。”

    韩庚林道:“说定了。”

    “定了。”

    “不得反悔。”

    “不反悔。”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刘决喝了五六斤好酒,又定了一门好事,心里极为畅快,哼着小曲,脑海里晃动着那个袅袅婷婷的倩影,骑着马便回到了家中。

    此时已到了三更天。

    迎雪照例是给刘决留了门,院子里还放了一盏灯笼。

    刘决虽然喝得大醉,但还是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异样,一想,原来是没听到迎雪的打鼾声,近来这姑娘不打鼾了,好生奇怪。

    刘决笑嘻嘻地提了灯笼进了堂屋,侧耳听了听老太太那屋的动静,听到老太太咳嗽了一声,便放心了。

    刘决看见临走前那壶只喝了一碗的烧酒还放在桌子上,恰好又感到口干舌燥,便拿起酒就着壶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喝完这壶酒,刘决是彻底的醉了,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刘决将灯笼放下,晃晃悠悠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炉子正旺,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浑身燥热。

    他闭着眼睛,摇来晃去地就将衣服脱了个精光,躺到床上就睡下了。刚睡下,便感到肚子里翻腾恶心,这是要吐酒了吗?

    刘决扯开嗓子喊:“拿夜壶来,夜壶……”刚说完,迎雪穿着白色睡衣袒胸乳地就进得屋来,将早已放到墙角的夜壶拿到了他床前,看刘决光着屁股连被子都没有盖,便拿起被子慢慢给他盖上,还将手放到他额头,量了量温度。

    刘决恍惚中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面前,袅袅婷婷,温柔可人,香气袭人,那是女人的味道。

    他登时□□烧身,一把就将迎雪搂进了怀里,顺势抱到了床上,一边亲一边不停说着“雪儿,雪儿,我的雪儿……”。

    刘决把脸埋进迎雪那波涛汹涌的胸海里,尽情地、贪恋地吸允着那雪白的波浪,无胜销魂。

    迎雪毫无反抗的意思,反而尽情享受着期待已久的爱抚,嗯嗯的娇嗔着,温柔羞涩,无尽快意,口里还说道:“早知道你喜欢我,现在才动手,白错过了几年快活的时光,你说你傻不傻?你傻不傻……”说罢便将下面的衣服也脱了,骑到了刘决身上。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决才被迎雪叫醒。他睁开眼一看,高大壮硕的迎雪站在窗前,羞答答地说道:“少爷,快起来吧。”

    刘决看到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心想,这迎雪怎么越来越反常了?再一看自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穿。

    迎雪早将衣服准备好放在了他枕边。

    刘决说:“迎雪,你出去吧。我要起床了。”

    迎雪也不害羞,只温柔道:“好吧。”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刘决掀开被子就要穿衣裳,突然发现,这白色床单上怎么染了一大片嫣红。

    他用手摸了一下,闻了闻,似乎有一股酸腥。“奇怪?”

    他迅速穿好衣服,叫迎雪进来,指着那片红问道:“这是什么?我的床单没洗干净吗?”

    迎雪脸红到了耳根,道:“少爷,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刘决莫名其妙,反问道:“我做的好事?”

    迎雪凑近刘决,就要往他怀里依靠,刘决慌忙躲开了,惊道:“你作甚?”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啊。”迎雪满脸委屈。

    刘决更疑惑了:“我哪样了?”

    “你把人家坏了。”迎雪羞得满面通红,说完把头深深埋进了胸口。

    刘决差点没昏过去,看着迎雪无限娇羞的样子搭配着无比硕大的身材,感到有点恶心。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便知自己昨夜犯了傻事,错把迎雪当作韩雪儿,破了她处nv之身。

    刘决慌忙穿戴整齐,饭也不吃一口,急急忙忙就要出门,刚到大门口,老夫人喊道:“刘决,你干什么去?”

    刘决头也不回道:“我去上朝。”说罢便想溜掉,再一想,不如早点了断,问母亲道:“娘,昨夜,我跟韩大人家的小女定下了。”

    刘氏一听就不高兴了,怕了一把桌子道:“你这个孽障!先娶了迎雪再说!”

    刘决叹口气,也不回答,闷着头就走了。

    出了门,刘决站在外面定定神,便听见院子里迎雪对老夫人说:“娘,您慢点。”原来私下都叫娘了,看来昨晚她是蓄谋已久。

    老夫人问迎雪:“你把他办了?”

    迎雪说:“嗯,把他结结实实地办了!”说得既得意又甜蜜。

    刘决恍恍惚惚回想起昨夜床笫之间的云雨之事,觉得不管那个白花花的身子是谁,终究还是很快活的一次。

    可再想想昨夜和韩庚林的约定,苦恼无比,索性不去云城府坐堂,去侍卫司躲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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