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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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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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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药?”姜言扭头问两名狱警。“哈哈……,姜姐真会开玩笑,我们这是哪啊——监狱。”年青的狱警说着朝外一指,“你不防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评价我们的,吃人不吐骨头!”又哪会有救人的药啊。姜言嘴唇一抿,站了起来,拎了张椅子扶了姜伟勋坐下。她四顾一望,走出门外,在一个墙角寻了块木板,拎了块砖,蹲在门口,比划出长度,一下一下的砸去多余的两头。年青的狱警斜依在门上,看了姜言片刻,饶有兴致的吹起了口哨。姜伟勋一张脸涨得通红,捏着拳头对青年狱警怒目而视。另一位老狱警走了过来,从腰间掏出了把匕首,朝姜言递去,“借给你用下。”姜言愣了下,伸手接了,“谢谢!”“啧!我说老耿头,今天真大方啊,哪天也借给我玩玩。”青年狱警看着五十开外的老人,似笑非笑。老耿头眼帘半垂,静默不言。匕首拿在手里,就是一沉,姜言拭着往木板上轻轻一划,便削下了一片木屑。虽称不上削铁如泥,却也是一把精铜打造的好匕首,怪不得老人宝贝的很。削好两块木板,姜言把匕首还给老耿头,走到姜伟勋面前,弯腰揽裙再次蹲下。“妹,我没事。你快走吧!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姜言拍开姜伟勋拉她胳膊的手,“坐好,别动!”裤腿挽起,姜言从荷包里掏出银针,一针扎在痛穴上,双手抚在腿上,内力顺着腿骨推进。姜伟勋只觉疼痛的腿一木,继而一热,再听咔巴一声,骨头已经接上,中间鼓起的包,被银针刺破,有污血流出。银针密密麻麻的插满腿,齐齐颤动间,一股股热流顺着腿伤往上攀爬,经过身上的多处棍伤,疼痛渐渐消失。老耿头双目看得发直,就是年青的那位,也是惊呼一声,“我没眼花吧!”不是一根针在轻颤,而是几十根一起在嗡鸣。他待要上前看个仔细,却被老耿头一把扯住了膀子,顺便捂住了嘴。内力透过根根银针,在缓缓不断的往姜伟勋体内推送,不但在修复着断裂的腿骨,还有身上受伤的软组织,唯独略过了头脸上的青肿。

    ry{ad1gad;}ah{}等姜言取下银针,给腿上打了夹板,姜伟勋才似回过神来,看着姜言又苍白了几分的脸色,担忧的低喃了声,“妹妹……”姜言蹲在地上缓了片刻,方伸出手借着他的手劲,从地上站了起来。“妹,你怎么样?”姜伟勋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抹去姜言额上的汗,担扰道:“是不是很累?”他听家里的医生说过,好的针炙师一套针法运行下来,往往极耗心力。“别担心,我没事。”姜言稳了下身形,安抚了他一声。扭头看向两位狱警,“我哥哥在这期间,还望二位照顾一二。”说着,姜言又抓了把银元递了过去。青年的手刚一伸出来,就被老耿头一把扣住了腕子,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姜伟勋的腿。少顷,问姜言道:“好了几分?”“两分。”姜言收回了手,精神力扫向他全身,除了年青时留下的几道暗疾,身体还好。“不是我,是我儿子。”似想到了什么,他眼中的暗然稍退,继续道:“我儿子三月前从城墙上跌了下来,伤了腿,比姜少爷要重上两分。”他身旁的青年狱警听得乍舌,都半摊在床上了,还叫只重了两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老耿头平时看着沉默寡言的,竟还有如此狡猾的一面。姜言掏出帕子,揩了揩手上的血迹,淡然道,“人,我没看到,不敢保证。”老耿头走到姜言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沉声道:“只求姜姐伸把手,结果如何,老儿全然不怨。”“如此,家兄有劳照看。”姜言说罢,收了手帕,回身看向姜伟勋,叮嘱道:“哥哥等会儿拄着杖回去,腿暂时不要沾地。”见姜伟勋点头,她又道:“这里都缺什么?下午我让净榕送来。”姜伟勋张了张嘴,半晌方道:“什么也不缺,你们不要过来了。”姜言握着他的手笑了,“朱先生呢?”那老先生年龄大了,以政治犯的名义进来,想来不会好过。“……被子、消火药、止血药、退烧药……”想到铁栅内,那一晃而过的萝卜头,姜伟勋又道:“吃的,软和好消化的吃食也带些来,还有衣服,”他比划了下萝卜头的大,“要这么大孩子的衣服。”

    ry{ad1gad;}ah{}“好。”轻应一声,姜言目送着青年狱警扶了他进去,半晌才转身朝外走。“姜姐,手拄的棍子也属于武器的一种,是不允许带进去的。你放心吧,张会将他送到地方的。”人到了狱中,只要躺在里面不动,腿是没事的。“谢谢耿老。”姜言穿过院子的脚步一顿,看向有两名狱警抬出的担架,上面的人衣不遮体遍体鳞伤,一只手搭在担架外面,血水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流淌在地。“姜姐……”姜言回头,问耿老头,“这是要抬去哪里?”老耿头先见姜言愣在原地,还以为她被死人吓住了,没想到……他不由得又打量了遍姜言,身子削瘦、脸色白的没有血色,唯有一双眸子,晶莹剔透的照着他的影子。“市中心的钟鼓楼。”“姜姐只当没看见。”他好心劝道:“世间不平事太多,心像令兄一样把自己搭进去。”“耿老伯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能管得起什么?”说完,姜言抬步向大门口走去。“不知姜姐,何时再来。”将人送到门口,老耿头声问道。“三日后。”那时姜伟勋的腿,该行第二遍针了。“这……”老耿头面露难色。“有什么问题吗?”姜言回首,见他的表情,明言道:“放心吧,陈部长应该不会这么快让我哥出来的。”所以,三日后,我必来。三人坐上车,离开监狱,走了一段,远远的不见了监狱的影子。净榕瞅了眼姜言,终是按捺不住问道:“姐怎知,三天后少爷还不能出来。”“猜的。”姜言以肘支在车窗上,单手托了面颊,微阖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猜的?”借口,分明是不想说,净榕不瞒的嘟了嘟嘴。姜言被她高声吵得头疼,只得答道:“王同志不是说,早上见姜伯拎了箱子出来吗?”“可这礼却没送到监狱,而姜伯在我们出来前,还没有回去。必然是上头在拿捏、拖延。”“如此一来,哥哥要出狱不会那么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五十年代纪事》,微信关注“热度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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