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万钧开着昨夜那辆悍马送孟檬回c大。
到了校门口,孟檬刚要出声让万钧停下,谁料万钧一踩油门,悍马速度丝毫不减,呼啸着冲进校门,在校区内横冲直撞,一直开到孟檬宿舍楼旁边才停了下来。
孟檬目瞪口呆地看着悍马再次呼啸着离开。
以前她总听别人说谁谁谁敢把车开进校门,有多牛多厉害,今天万钧的行为,终于也让她涨了一回姿势!
她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转身往楼道里走,接着又反应过来:万钧是怎么知道她姓孟?怎么知道她学校的,又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幢宿舍楼的?
现在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手眼通天,一个比一个更牛……比!
孟檬回宿舍的时候,年心蕊还没有回来。
孟檬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她才不会傻到去干涉别人的地步。
只是年心蕊却想利用她甚至牺牲她的清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孟檬不能容忍的。
她们的友情,已经到此为止!
一直到了中午,年心蕊才回到宿舍。她将孟檬的包包送了过来,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檬。”
孟檬露出一个客气疏离的笑,接过包包说:“谢谢。”
年心蕊明白了孟檬的意思,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哽咽道:“大檬,我没想到会是那样……”
孟檬不愿与她多说,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今天上午试了镜,已经签了合同。大檬……”
“那恭喜。心蕊,我很累,想要休息了。”
年心蕊脸色一片灰败,知道她们之间已经无法挽回,黯然说道:“对不起,再见。”
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孟檬说道:“昨夜,刘岳祈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发过很多短信。”
“我知道了,谢谢。”
孟檬看着年心蕊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只好问道:“你还有事吗?”
年心蕊重新回来,关上门小声说:“你,要不要,吃点药?”
“什么?”孟檬愕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年心蕊从包里掏出一盒事后药,递给孟檬,“孟檬,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也没指望你能原谅我。刘岳祈那边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得。”
孟檬看着上面的“毓婷”字样,脸顿时红得像要滴血。她愤愤地推开年心蕊的手,又羞又气地说:“你自己留着用吧,我用不着!”
她不知道昨夜的事年心蕊知道多少,也不想跟她说太多。
年心蕊目光微闪,随即苦涩地笑笑,“那就好,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年心蕊走后,孟檬拿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
她拿出充电器充上电,又打开手机。一开机,无数短信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足足响了一分多钟。
几乎全是刘岳祈的电话和短信。
孟檬连看也没看就点了全部删除。她觉得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冷漠决绝的人,只要她选择放弃,就不会给对方留一点转圜的希望。
吃过午饭,孟檬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孟万泰。
孟檬见是爸爸的电话,犹豫了片刻就接了起来。
“喂,小檬?”
“爸爸。”
孟万泰声音有些讪讪的,“小檬,你之前说得关于股权的事儿,爸爸想跟你商量一下。”
孟檬没有吱声,等着孟万泰继续说。
“小檬,我现在b市,一会我去接你。咱们父女俩已经很久没一起吃顿饭了,今天好好聊聊,怎么样?”
孟檬讥诮地笑笑,“爸爸,真不巧,我已经吃过了。您有什么话,还是在电话里说吧。”
至于父女情份,最好别提。
提了,更伤人!
孟万泰沉默片刻,说:“小檬,之前你说的股权转让,这个,百分之十五是不是有点多?你姐姐现在在公司也还没有股权……”
“爸爸!”
孟万泰的话,孟檬一句都不想再听下去,“我的决定不会变。您什么时候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等等!”孟万泰唯恐孟檬挂电话,急匆匆地说:“小檬,你该知道,股权转让需要召开股东大会,会有一个很长的时间过程。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股份转让合同让人拟好,等招标会开完,只要孟氏中标,董事会那边我也有了理由。到时候我立刻就在转让书上签字。好不好?”
这是怕自己不听从他的安排,千方百计防着她呢!
还有,如果对方不是君子,只收“礼”不办事,那孟万泰就可以此为借口,让孟檬独自承受这个苦果。
这还是个人吗?!
孟檬心里难受极了,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这真得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防她恨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当然了,你外公留下来的那套房子,爸爸周一就派人过去办理过户。小檬,爸爸求你了,这件事情,爸爸真得是没有别的办法。”
“爸爸!”孟檬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着:“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啊!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你利用、被你时刻防备的人吗?爸爸,你既然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让我生下来?!”
她颤抖着手指挂掉电话,扑到床上放声大哭。
这个世界上的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要变得这样面目全非?
隔壁年心蕊听到孟檬的哭声,轻轻叹了口气。
刚才她试探孟檬,如果是以前,孟檬一定会毫无保留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可是刚才,孟檬却对她选择了隐瞒。
也就是说,孟檬不再信任她了。
但是,这一切跟自己的前程比,似乎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年心蕊很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起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对方便接了起来。
年心蕊脸上立刻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声音也变得轻柔如水,“喂,顾少。”
“怎么样?”
“我试过了,昨晚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药,她没收。”
顾渊明坐在自己老板椅里,轻轻转了一圈,敲了敲办公桌,道:“那就好,看好她。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扣掉电话之后,顾渊明冷冷一笑:自己看上的猎物,岂能容许别人横插一足?谁若胆敢伸手,他不介意将那只稍嫌多余的爪子给剁掉!
小丫头,暂且让她逃过这一劫,且看他以后的日子里,怎么慢慢的玩儿!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顿时疼得倒吸一口气:这个人究竟是谁?下手真他妈狠!
还有他两个腮帮子,又木又疼,跟得了痄腮病似的,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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