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帮忙吗?”聆言犹豫着问道。
“段小鲁虽然是和咱们一组的,但是阿新的身份,咱们还不知道。虽然早上他帮了咱们,但多半还是段小鲁的人情。若阿新和段小鲁是一组的,他肯定直接告诉咱们了。段小鲁既没说,那可能阿新就只是自由玩家。何况我怎么帮?”清明苦笑,“你的脚还不能走,我去帮忙,你怎么办?”
不少老玩家掐算着阿新妖力的消耗,渐渐加入战局,留在四楼楼梯口观察形式的玩家越来越少。
一个年轻的男玩家走过来,问道:“你们不上去吗?我看大家都上去了。如果不去,等他们打下来再上去还有奖励吗?”
这大概是个不懂规则的新手。
清明一如往常地挂着温柔的笑容:“有是有的,只怕到那时候,那些老玩家反而会不让没出力的玩家进去。但也可能不会管你。你如果没兑换技能的话,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
“谢谢。”男玩家有些腼腆,“那个,你们需要队友吗?可以带我一个吗?我一个人不太对玩。”
“你是自由玩家吗?”聆言抢先问了出来。
“聆言!”清明无奈地喝止,又对男玩家道,“抱歉了,别在意他这样问。他也是个新手。我带不了两个新人,要不你再问问其他人?”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太莽撞了。不过,我也不是自由玩家。我也搞不清楚这个身份牌的作用。”男玩家把身份牌从口袋里拿出来,“说明里似乎是说,这个能够找队友。”
清明四下一扫,见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便从袖袋里拿出自己的身份牌,“那就验一下吧。”
“我来,我来!”聆言对验证的事已轻车熟路,当下向清明要自己的身份牌。
清明神色一顿,从袖袋里拿出聆言的身份牌。
男玩家没有错过清明那一瞬间的犹豫,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自己腼腆害羞的样子。
聆言拿回了自己的身份牌,郑重地和男子的身份牌轻轻对在一块。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身份牌还是身份牌,他们也还站在旅馆中。
“没有反应,坏了吗?”男玩家试着把身份牌再往聆言的身份牌上贴,一不小心,两张身份牌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抱歉!抱歉!”男玩家忙抢着把身份牌捡起来,还回去。
聆言道:“没事的。”
附近有不少玩家望过来,目光停在他们的身份牌上。
聆言忙把身份牌收起来,生怕清明再给他没收了。
清明则直接道:“抱歉了,不是一组的话,还是和我们保持距离吧。”
男玩家点点头,退开几步。附近的老玩家慢慢朝着他的包围过去,他再新手也看出这些人不怀好意了,猛然转身就跑。
不少老玩家抽出武器,紧追而去。
而留下的几个老玩家也在偷偷地斜眼观察清明和聆言。
清明神态自若地和聆言说着话,一手随意地搭在剑柄上,对那些老玩家浑不在意。
他越是淡定,那些老玩家越是心中没底,生怕冒然出手,却被其他人捡漏。
窥伺的目光便收敛了,继续关注着楼梯口的战况。
阿新几乎已退到了冥布下的阵法前,已退无可退,妖力也见了底。他动不了的右手恢复了人类形态,剩余妖力集中在左侧,但是这拖延不了多久。
而进攻的玩家们状况也没好多少,前后有三十余人死亡,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带伤。
久攻不下的焦躁和三分之一的伤亡动摇了玩家们对于点数的渴望,现在就算阿新倒下了,他们也打不过冥了。
有人心生退意,便偷偷落到后排,悄悄走了。但逐渐走得人越来越多,终于出现了大溃败,剩下的玩家一窝蜂地逃了。
待所有人都逃了,阿新才摇摇晃晃倒下去,他的左手也变回了人类形态,失去了藤蔓的支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段小鲁从楼梯顶翻下来,他一身颇具未来风的亮面黑色劲装,衣服上有一层细小的吸盘。刚才他倒吊在房顶上狙击敌人,加上他衣服的隐身能力,大部分人死了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了?”段小鲁轻轻扶着阿新坐下,捏捏他的右臂,“折了吗?我看你撞了好几下。”
阿新的声音十分疲倦:“不知道,但很痛。”
段小鲁动作利落地给阿新脱下一只袖子,用手从锁骨的伤口一直到右肘摸了一圈,道:“右手撞的不严重,主要是锁骨这里。那大叔点的太准了。”
清明带着聆言穿过满是尸体的楼梯,只剩下三个老玩家还在楼梯口窥探,但见清明没有出手便明白他们几个是一组的,便退了。
“伤得重吗?”清明主动拿出伤药给段小鲁。
段小鲁一边涂药一边道:“贯穿伤,伤口很小,但是正好打在锁骨上,右臂暂时动不了了。那个大叔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剑锋多转一下就是锁骨下动脉了。听他说话像是个新人。”
“他好像进去很久了。”聆言提醒道,他正在楼梯蹭鞋底粘的血迹。刚看到尸首的时候,他又恶心又害怕,现在倒是平静多了,心中却在怀疑阿新和段小鲁指不定在生活中就是军人或者杀人犯,不然怎么毫无心理障碍地杀了这么多人。
“冥也进去很久了。还没什么动静,可能是冥被一招制住了吧,不然肯定过来解开阵法了。”段小鲁敲了敲猫妖冥设置的阵法。
不多时,阵法内侧居然传来了冥的回应:“等下,等我一会儿。”
他声音既不像是战斗中,也不像是被人挟持了。
“和原剧比,男主性格变化太大了。”段小鲁低声吐槽,他已给阿新裹好伤,又帮他把外袍套上,“妖力恢复以前别乱来啊。锁骨骨折的断骨如果刺到肺里有你受的。”
阿新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如个死人一般。
“听到没啊!”段小鲁伸手在阿新额头上一弹。
阿新挤出了一个模糊的低音,算是答应了。
聆言见他包完伤口,才拿着身份牌凑过去,“要不要验证一下?”
“不用了吧。”段小鲁他和阿新之前已验证过了。臣子和臣子之间验证简单一些,只是身份牌发光,他们刚进入游戏汇入以后立刻就验证过了。
“试试嘛。”聆言其实只是喜欢验证着玩。
段小鲁解下阿新夹在腰带里的身份牌,给了聆言。
聆言迫不及待地把两张身份牌碰到一起,但是出人意料地是,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清明问道。
“不可能啊!”段小鲁立刻把自己的身份牌也解下来,拿过阿新的一试,两张身份牌接触的地方发出淡色的光芒,“看!”
清明从袖袋里拿出身份牌,也去试。
最后结果是清明,阿新和段小鲁的三张身份牌有反应,而聆言的没有了。
“被掉包了!”清明瞬间想起来之前身份牌掉地上,那个男玩家抢着去捡的动作。
段小鲁一听顿时也急了,“他没常识不会玩,你怎么能放着他拿身份牌随便和人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清明把自己的身份牌交给段小鲁,道:“这张才是聆言的,我刚才给聆言的是我的身份牌。他掉包走的,也是我的身份牌。我去找那人。”
“我也去。”段小鲁又道。
“那他们怎么办?”
“孟婆得早上才回来,和冥说一声,让他俩先待在顶层。”段小鲁道。
清明还是不放心,但是他的身份牌落到别人手里不是小事情。
段小鲁也把那人留下来的身份牌缠到自己手腕上,如果那人利用清明的身份牌乱认队友,他也可以利用这个人的身份牌顺藤摸瓜找到这个人的队友,怕就怕这人实际上是个自由玩家,什么都验不出来才麻烦。
不多时,冥出来打开了防护。
段小鲁把阿新受伤的事一说,又说聆言是很重要的朋友。冥很好说话地同意了保护二人,让二人进去了,又打开楼梯口的防护阵。
清明这才敢和段小鲁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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