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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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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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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雅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把家里衣橱的衣服翻一个遍,她要找出最美最得体的那件衣服,穿在身上,去见自己最爱的人。

    挑了很久,总算找了一件宝蓝色的小西服,洗个澡,挂上她的宝蓝色皮包,喷一点香水,兴冲冲地出门,她快速拦一辆的士,下午一点到三点,快到了。在屋里折腾一上午,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她高高兴兴地来到约定地点,刚好一点钟,她在新世纪百货商场外,走来走去,前门走到中门,又走到后门,她不知道到底应该在哪一道门前等秋涵。

    她想打一个电话给他,他又担心他正在上班,打扰他工作。终于,她灵机一动:决定在前门等他。她站在前门东张西望一番,发现秋涵还没有来。

    小雅看见商场门前有一棵大榕树,许多人坐在榕树下休息,有的人在看报,有的人在打手机,有的人静静坐在那里……初秋的天,还不太冷。

    小雅在榕树下,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她时而低头看看手机的时间,时而又抬头望望商场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等着他,按捺住一颗狂跳的心,等着他。

    “你在哪里?”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就在你的身边,不远!”她突然看见他来了,他撞入她的视线,他正站在新世纪百货商场门口,正用焦急的目光寻找着她。

    “我没有看见你!”

    “我就在这里,你再找找!“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调皮的念头:她想让秋涵找到她。

    “你快出来,我找不到你!”

    “你再找找嘛—哦,还是算了,你不用找,我马上出来。”小雅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她迅速从榕树下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矜持地低着头,还像以前每次见他时,羞涩的模样。

    “只有几步的路啊,你却找不到我!”她嘟起嘴,低低地说,心里有几分失落。

    “还调皮啊,走,我们去那边喝茶—来多久了?”

    “没有多久—”其实小雅来一会儿了,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她,她才这么说,“好啊—请我喝茶!”

    一些微微的低落一下子一扫而光,她愉快地跟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到了一栋商场的楼上。

    这栋楼上有一间茶房,进入门庭,绿树掩映,优雅闲静,走上阁楼间,再往右边,有一排茶房,他带着她走进去。

    一个圆圆的红木桌子,两把红木坐椅,左边的红木茶台上,放着一副茶具。

    小雅拘束地站在那里,说真的,她还是第一次来茶楼喝茶。第一次与一男子相约喝茶。不过,她心里满心欢喜的。

    “你是第一次出来喝茶吧,坐嘛,别站着,这是一家专门喝茶的茶楼。”

    “我还是第一次出来喝茶。”她不好意思地坐在凳子上,不知手脚放在哪里。

    “服务员,来一壶龙井茶!”秋涵按响茶房的铃声。

    一位服务员走了进来:“先生,需要喝点什么茶?”

    “喝点什么茶好呢?你说。”秋涵望了望小雅。

    “我,我,我也不知道!”小雅声音小小地说。

    “那就这样吧—服务员,来一壶龙井茶!”

    “好的,先生,龙井茶马上送到。”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茶,又出去。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能不能详尽地告诉我呢?”

    “我,我,我—”小雅坐在哪里,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面对这个她心上的男人,不,应该是一位心心相念的尊者,面对着这么多年来,他还是那么亲切地关心着自己,她心里波涛滚滚,她好想拥着他,投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把这么多年来,遇到的一切辛酸与委屈,以及很多无奈,通通告诉他。

    她在桌上揉了一堆纸屑,堆成一堆小山,她把她的所有经历与磨难,以及现状都一一倒琵琶豆子一样倒出来。

    她告诉他,她的情感之路并不好,她告诉他,她遇到的男人不是她的所爱,虽然有男人十分喜欢她,以她为天地,但她的心却一直孤独着,她如今,仍然是一个人的感情。

    ……

    停了停,秋涵告诉她:他现在也是一个人。他的妻子与他分手了,原因是:他当年调动工作去他乡任职,她怎么也不与他同去。他的妻子没有文化,性格十分内向,是那些年农村时的包办婚姻,他们的婚姻一直不幸福,没有语言情感交流,但为了维持这个家庭,他们一直没有分手。他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后来,他在外地工作,两个孩子也一起跟着他,还有他的老母亲,他是一个孝子。

    可是过了一年,秋涵的前妻却主动提出与他离婚,并且意志坚决,任凭他怎么劝说也无效。

    原来,他的前妻在故乡与一个姓刘的人,好上了。没有办法,她一定要与他离婚。无奈,他只有忍痛与她分手。

    不久,秋涵的前妻被姓刘的无故抛弃,她得了一种严重的子宫癌,并且精神失常了。

    前妻病后,无人照顾,秋涵和两个孩子把她接回家。如今,前妻病情十分严重,经常摔打东西,还常打人,每天吃三粒药,才可以稳定病情。她现在不认识任何人,只听她儿子的话。她住在她儿子家里。

    秋涵自己也有病在身,肾结石,一直困扰着他,他常常痛得大汗淋漓,不能行走。

    “如今,你对我表明你的心迹,让我如何对你负责呢?我的年龄比你大那么多。”

    “我,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你是我心里喜欢的人。”

    “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啊?”

    “我以前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那时,你有家庭,我不应该告诉你,我只能把这个心事藏在心里。你现在家里情形这么差,我更想在你的身边陪伴你,关心你!”

    “这如何是好?我家里的情况已经告诉你,病人无论如何离不开我,一大家人都离不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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