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舒颜坐在执钰对面,看见满桌子的菜肴时,有些微微惊讶:“这都是你做的?”
“嗯。”执钰熟稔地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在舒颜碗里,“尝尝。”
“哦……”舒颜将几样菜尝了个遍,她觉得味道很好,一时没忍住,就吃多了。
吃完饭,她躺在一边的躺椅上,揉揉肚子,“好撑啊!”
执钰闪身坐到她身边,支着脑袋俯视着她,“好吃吗?”
舒颜被他自上而下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好吃……可是你今天好像没有吃多少?不好意思……是我吃太多了……”
舒颜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见执钰的脸近在咫尺,唇被他的唇覆盖住了。
两个人对视着,执钰的眼睛很好看,漆黑的眼眸里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蛊惑着人心,让人不自觉地就深陷其中。
执钰眼睛弯弯,笑起来格外摄人心魄,舒颜不知不觉地就沉沦其中。
“闭眼。”只听执钰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舒颜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舒颜侧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
她大惊失色,急忙检查一下自身衣物,还好衣服都穿戴整齐,并没有什么异样,舒颜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想从执钰的臂弯里爬出去。
执钰早已醒来,只不过一直装睡,见舒颜要逃,便一把将她拦腰勾回来。
“醒了?”舒颜一回头就是执钰那双眼睛,昨晚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害的她被勾了魂,眼下又被这样盯着,差点又被诱惑了,她有些羞窘地用手捂住执钰的眼睛。
“夫人这是何意?”执钰的一只手轻轻覆在舒颜的手背,“是害羞了?”
“谁害羞了!我才没有害羞!”
“是是是,夫人没有害羞,是夫君我害羞了。”执钰将舒颜的手轻轻拿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本来就是!”舒颜咕哝着,却见执钰的脸上笑意更甚,她才回过头来,执钰这是挖坑呢,自己还真的傻乎乎地就往坑里跳。
白天的时候,执钰抱着舒颜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他将舒颜额前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微微闭着。
“舒颜……”执钰忽然开口,“我们就这样一直待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口吻有一点点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但舒颜对他仍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来,她总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
她犹豫了一会儿:“我觉得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见过啊!”
执钰唇角溢出一丝丝笑容,有些苦涩,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让人觉得刚刚不过是眼花了而已。
“嗤!”执钰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再没有开口,在舒颜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舒颜再次扭头时,发现执钰已经睡着了,她打量着执钰的睡颜,玉人如斯,但面上总有一抹掩不住的惆怅。
她鬼使神差地抚上他的眉头,想要帮他抚平,但当手落在他脸上时,她指间传来一片光滑细腻的触觉,她看着那片薄唇,虽然没什么血色,略显苍白,但也不知为何,舒颜就轻轻地摸了上去。
唇很冰,很凉,不复那日吻她时的温度。
思及此,舒颜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也摸上了自己的唇。
执钰的睡颜相较于他平常的样子,多了几分宁静平和。这样子的他,真的像画中仙,一尘不染。
舒颜出神地看着执钰,她觉得越来越不能久留,她只怕自己待得越久,就越不会醒来。
这些天,院子里的花草竟也逐渐恢复生机,一切都长势迅猛,那一大片的蔷薇甚至都打着花骨朵儿了。
原本舒颜以为后院的池塘是光秃秃的,现在竟也飘着三四片的莲叶。
她觉得这些看起来实在是不可思议,明明不是同一个季节的植物,却相聚在一个季节蓬勃生长。
舒颜站在蔷薇中,闭上眼睛,轻轻嗅着满园的清香,忽然她感觉到头上有异样,正想仰头一看,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别动。”执钰折下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蔷薇,去除了刺,然后仔细地将花插入舒颜发间。
完了,他看了几眼,道:“很好看,这花很衬你。”
舒颜敛眉低眸,她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越发变得有些娇气了,原先那个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知躲哪里去了。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如果发生什么事,就这条项链喊我的名字。”执钰帮她戴上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海螺形状的饰品,他想了想又说,“算了,今晚若不是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喊我了,直接去村口族长家里找他便可。”
“嗯。”舒颜带着疑问的眼睛瞧向他,他面色如常,并无异色。
然后,执钰就离开了,他走的很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舒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想要问,但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还没有那么熟,也便作罢。
执钰走后,整个院落静悄悄的,舒颜在家里闲得无聊,便想着出去走走。她来这里已经多日,但执钰并没有带她出去过,所以她还不太清楚这村里的景色,只知道这个村叫薄暮村,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舒颜走在乡间小路上,有几个妇人三三两两地向着她的方向走来,等走近时,其中一个妇人忽然看着她惊叹道:“你就是执公子带过来的人吧!果真是个大美人,也难怪执公子整日闭门不出,想必二位定是恩爱极了!”
其他几名妇人也看了过来,另一个妇人掩面而笑:“可不?执公子出了名的冷,可那天我却瞧见他抱着一人,走得十分急促,现在看来那天他抱着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又一位大婶说:“哎,别站在路边了,都一块到我家里去吧。”
舒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众妇女带回了大婶家里,到了地方,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大婶就是族长的妻子,不过也没什么架子,和大家有说有笑的。
“说起来,我们村之所以像现在这么安宁,都亏了执公子啊!”族长夫人感慨道。
一个叫小翠的妇人也附和道:“是啊!当年我们村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冒出许多个棺材,分别立在村中的各个方向。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
一说到当年的事,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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