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一头雾水的跟白善回家,车上问道:“给满宝扬名?她又不科举,扬名做什么?”
白大郎道:“挣钱。”
“二十两银子呢,得看多少个病人才能把钱挣回来?”白二郎隐约觉得不对,“不对呀,今天早上我怎么听见她念叨的是,你从她那里拿了十两银子?”
白善瞥他一眼,没说话。
白二郎立即摸身上,发现自个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只能找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他塞给白善道:“你也帮我补一份儿?”
白善把钱丢回去给他,道:“你做梦呢你,以你的才气,要扬名,我不问你要双倍的价钱就不错了。”
白二郎愤愤道:“借口,你这分明是重色轻友。”
“胡说,她也是友!”
白二郎一想还真是,但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白善转开话题道:“明天就要去上学了,你作业做完了吗?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早做完了,”白二郎自得了一下,“两篇策论,全是我自己想出来,写出来的。”
白善不太真心的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白善今天也就出门办这么一件事,然后便去书房里找了本闲书坐在院子的树底下看,其实半天没翻过一页。
他在想这几天的事,然后又将他们入京后做的每一件事,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每一件事都想了一遍。
确认没有遗漏后才想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书上说,聪明的人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先生也说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他没有书上的那些天才那么聪明,但他却可以去做先生说的三思而后行。
至少要走一步,看到前面的三步要怎么落脚才好。
庄先生站在书房前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白善在家里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满宝则在邳国公府里和郑太医他们探讨医术。
苏坚虽然醒了,但还是昏睡的时间多,烧有时候是退的,但有时候又是低烧,偶尔还会升级为高烧。
所以三位太医都不敢离开。
(ex){}&/ 天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时候做主事,奈何计太医之后的确是他的官职和资历最高,这也是太医院不成名的规矩。
官职与资历最高者主事,当然,也承担主要的责任。
大家先从这件事出发,慨叹了一番后便开始交流医术,主要是大家对满宝这一次的开腹和输血都很感兴趣。
满宝对他们身上的本事也很感兴趣啊。
对于交流医术,她太有经验了,所以一边回答他们的问题,一边还反问了几个问题。
三位太医见满宝说得详细,连血清怎么制作都仔细的告诉他们了,他们便也不吝指教,满宝问的问题,他们也都细细的回答,有时候还会投桃报李,问一举三的回答她。
于是,苏老夫人扶着儿媳妇进院子时就看到四个大夫围着坐在一张石桌上,正一人拿着一支笔狂写东西。
她第一直觉就是她儿子又出事了……
正要上前问,就听满宝抬起头来问,“那你们太医院就没有治疗时疫的好方子?”
郑太医头也不抬的道:“难,各地的时疫还因时节不同而不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也不同,所以想大规模的治疗时疫很难,你要琢磨出一张什么都适从的方子,那才是千金方呢。”
另一边的苗太医道:“可以青史留名了。”
郭太医颔首:“不错。”
苏老夫人踉跄了一下,连忙上前问,“我家有人得了时疫?”
正埋头苦写的四人一起抬起头来看向苏老夫人,四人一时没回过神来,竟然同时眼睛一亮,兴奋的问:“老夫人,您家里有人得了时疫?”
郑太医三个还记得起身行礼,满宝却坐着没动。
但四人兴冲冲的问完后也反应过来了,郑太医连忙解释道:“老夫人误会了,并没有时疫,只是我们四个说起一些医术,正巧提到了时疫。”
苏老夫人就拍了胸口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府里出了时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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