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把殷或身上的针都拔了,见他还没醒,整个人趴着睡得很香甜,三人干脆也不叫他,给他找了床被子盖上,然后就在另一张床上坐着说话。
殷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就听到耳边有特意压低的说话声,他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没能想起自己在哪儿。
他微微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他循着声音仰脖子看去,满宝、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抬手笑容灿烂的和他打招呼,“你醒了呀。”
殷或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他脸微红,就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作为大夫,满宝一看他的反应就猜到了,她好意思扎针,但没好意思上手给他揉,于是跳下床对白善和白二郎道:“你们给他揉一揉,我先出去了。”
白善和白二郎也跟着蹦下床,笑眯眯的伸出两只爪子道:“你放心,我们这个很有经验的。”
殷或惊叫一声,又惊又羞还怒,伸脚就要把俩人踹开。
白善跟在满宝身边没少被灌输各种医学知识,这种睡麻了的毛病属于小毛病,简单点儿的,哪儿麻揉一揉哪儿就好了;复杂点儿的,按几个穴道多揉揉也就好了。
三人在屋里闹腾了一会儿,殷或穿上了衣服,将他不知何时被卷起来的裤腿放下,脸蛋红扑扑的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殷或素来浅眠,晚上屋里有一点儿动静都睡不着,夏天的时候连院子里有虫鸣都不行,结果他竟然在那么闹腾的医馆里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殷或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孩子哭叫声,以及不同人说话的声音,椅子凳子在地上挪动的声音,以及伙计的唱名声……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涌到了耳中,嘈杂的让殷或皱了皱眉。
再一想到他刚才睡觉的时候还有三个人不停的在他旁边说话,殷或愣愣的问道:“我的失眠症治好了?”
满宝从帘子里探头进来,问道:“你忙好了没有呀。”
见殷或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就正大光明的蹦了进来,正好听到殷或的最后一句,抽空回答道:“没有,只是扎针你元气恢复些,身心一放松就容易睡着。”
(ex){}&/ 但那马场只给人骑马,买马,可没有打马球的地方,所以到了马场大门口的满宝和白善也惊奇得很。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白二郎便给俩人做领路人,他撩开车帘给他们介绍,“马车是能直接进去的,里面可大可大了,平时来这赛马和打马球的人不太多,但一到休沐日人就特别多。”
因为朝廷,国子监学,以及各大书院休沐的日子都是一样的,皆是一旬休沐两日。
连节假日都是一样的,自然就是这时候最热闹了。
满宝见他这么了解就问道:“张敬豪告诉你的?”
“不是,同行来的其他同窗说的,”白二郎道:“而且当时我们一进来便有伙计领路,一路上还有点心茶水喝呢,马车也是伙计帮忙停好的,咦,这次怎么没人来帮我们领路停车?”
白善和满宝便探头出去看与他们一同进来的其他马车,发现他们也都是自己往里驶,并无人领路。
俩人忍不住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吉已经打转马头跟在那些车的后头找到了马车的停放地方。
这里有人管理,白善的马车一进场便有伙计来指引他们停车,但也仅此而已,停完了这辆车他又忙别的马车去了,根本没有白二郎说的什么一路指引。
白善和满宝一起回头看着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
白二郎颇为心虚的道:“当时我们来就是有的。”
满宝:“所以这会儿你知道了吧,你们从一进来就被骗了。”
白二郎心塞的低头。
吓了马车,他们只把贵重的东西带上,其余的东西还放在车里,从看管马车的那里拿了一个牌子后离开。他们来拿马车或中途回车上拿东西都需要这个牌子。
就连对他们带有偏见的满宝都忍不住点了点头道:“他们想的还真是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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