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爷的去世并没有让人太意外,他病了很多年了,这半年来大家也都知道他时日不多,就连益州王都不怎么吃惊,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接受了这件事。
关大郎听从关老爷的吩咐,等丧礼一结束便与益州王请辞,益州王没有答应,道:“你父亲生再益州,长在益州,也就小时候跟随父祖回过几次老家罢了,现在你们家与那边血缘淡薄,回去做什么呢?”
益州王道:“不如留在这里,你父亲一辈子服侍本王,本王自要为你兄弟二人筹谋一下,你先守孝,等孝满后本王这里有个职位给你。”
又问道:“二郎呢,你父亲病逝,他怎么也不回来吊唁?”
关大郎垂下眼眸道:“他与家里派去的人错开了,现去了通州,因通州与故乡梁州更近,父亲又想回乡下葬,小的便提前送信给他,让他先回老家去等了。”
益州王没想到关大郎动作那么快,这时候他要是还拦着不让关家回乡,那就不是爱才,而是不近人情了。
他沉吟了一下,到底心中有疑,便道:“那你扶灵回乡,也不必等守孝过后,等守足热孝便回益州城来,你父亲跟了我二十年,我都已经习惯身边有他了,他的许多事我想转交给你。”
关大郎的确心动了,因此他只迟疑了一下便低头应下。
益州王见了满意,这才让关大郎离开。
关大郎出门的时候,正巧一辆马车进了院子,他身份不高,便让到一边等着。
唐县令掀开帘子看见他,便跳下马车拍了拍他的肩膀,慰问起来,“近来怎么样,父亲停灵好了?”
关大郎一一回答。
唐县令便侧头看向明理,明理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
唐县令将信递给关大郎,道:“我答应了你父亲的,他希望你们兄弟能够读书长进,考取功名,这封举荐信你拿着,待你们孝期结束可以去京城看看。”
风轻轻吹过,关大郎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他想起来父亲说过的话。
他看了眼递到跟前的信,躬身接过,连忙道谢。
(ex){}&/ “这样好吗?”
“好呀,”满宝特别大方的道:“摘吧,和大姐说一声,等她要生外甥了我去给她接生。”
钱氏:“……你还会接生?”
“不会,所以想看一看嘛。”满宝道:“我最近有在看产妇生产的医书的,就是看不太懂。”
钱氏就把这糟心的闺女推到一边,道:“拿你姐姐练手,也不怕我捶死你,边儿去。”
满宝就留下两个桃子跑了,把兜里的桃子分给了侄子侄女们,她就拍了拍手回自己的房间,进入系统里看书。
满宝给周喜算过预产期,应该下个月就会生,所以她最近便和莫老师讨论过生产的事。
莫老师对此也很感兴趣,主要是,他们生育并不一定需要母体孕育,去医院里申请,只要通过考试和检查,就可以申请到孕囊,不行,还可以高价买孕囊。
所以生产方面的知识,莫老师只从历史医学中学到,论经验恐怕连满宝都不如呢。
因为满宝好歹在屋外等候过她嫂子们生产,经验比之零经验的莫老师还要丰富呢。
师徒两个,一个男子,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一起研究生孩子的事,越研究越迷糊,最后就只能请教陆老大夫和纪大夫了。
陆老大夫和纪大夫倒是可以给她提供不少病例,但真正可以在生产中做的事却不多。
陆老大夫这边是因为,生产时,他带的药材总有缺失,乡下人家不可能常备贵重的药材,最后往往是有医无药,只能给人扎扎针,推一推胎位帮助生产;
而纪大夫却又完全相反,城里的人家讲究多,多数时候他连病人的脸都看不到,只能靠隔着帘子的摸脉开些药方,他想扎针,想推胎位都不可能……
满宝综合了一下两位大夫的病例,发现他们在产房中用到的手段都是全部不重合的,惋惜的是不能用药或不能用针,而她将两边一结合。
虽然还是有些懵懂,但她隐隐摸到了一点儿边。
可惜,她至今没见过人生孩子,要是能进屋里看着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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