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杨虓醒来,见到一脸沉默的蓝阳。
蓝阳一会儿把手放进口袋里,然后抽出来,想找什么扶着,又捏成拳头,最后不知道该怎么放,又回到了口袋了,他咬着嘴皮,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博士说,让我们今天回去。”
“回去,那怪物不是分成几部分朝着南美去了吗?”杨虓说道,还没有解决危机就回去,这怎么成啊!
“你先别急,这就是我要说的。”蓝阳有些犹豫,还是说,“也许我不该瞒你的。”
“有什么事先把那些怪物解决再说。”杨虓紧紧捏着他的手,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来解决吧!”蓝阳扯开他的手说,“那怪物分成两个,另一个你解决不了。”
“我不能你就能吗?”杨虓吼着,正要继续说,一股来自蓝阳的压迫了让他顿时没有了底气,虽然他没有什么影响,但蓝阳确实比他强得多。
“我以为,用我的方法能让你变强。虽然你确实强了,但如果博士的话,肯定会更有经验。”
“没事儿,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杨虓也没表现出什么沮丧,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
“没有那半个岛的压力,它的速度更快了。”蓝阳打开追踪器,“你睡着的时候花了点时间终于找到它了。”
“为什么它一开始不舍去那个岛,独自去呢?”杨虓说出了他的问题。
“到达陆地后,它们需要更多的‘同类’来完成形态的转换,单靠细胞再生,时间上远远不够。”蓝阳得到了博士一部分的情报,也知道它们的生存的方式。
“原来如此,岛上的同类比直接分化的时间要少得多,它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走吧。”蓝阳打开传送门,一起消失了。
杨虓已经感受到远处的南美了,它所蕴含的土元素异能吸引了他,如果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至少也要三天。
“注意了。”蓝阳在一边说道,一团黑色的雾气出现在海里面,随着一声惨叫般的声音,黑雾浮出海面,逐渐消失。
杨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般匪夷所思的场面,这样深藏不露的蓝阳。
只见蓝阳站在海面上,眼睛很惆怅的看着远处。
杨虓也没闲着,息壤被摧毁的仅仅只是身体,它的灵魂还没有消散,他想看看这怪物究竟在想什么。
很多的记忆已经随着肉体消散了,残留的记忆中,杨虓看到一群科学家在做实验,各种各样的化学实验,又用很隐晦的方法让一些不同的动物细胞融合在一起,才有了息壤的雏形,接着便是它自我进化的过程,杨虓只能看到开始的部分,至于其他的,已经完全的消散了。
“走了,该回去了。”蓝阳说道。
杨虓转头看向这无边无际的海洋,差不多快有半年了,他对于外面似乎有种陌生感,反而在这里,他认识了马师瑜,爱,包括陈梦川,一出去,是不是就要接触新的关系了,他不确定。
随着他们进入传送门,杨虓也终于回到大陆,来到这个繁华的城市。
“不直接进去?”杨虓诧异的问,隔着博士的科技区还有好长一段路的。
蓝阳目光在这位游荡,他解释道:“慢慢的好了,博士要今天之内回去,还很早的,再说,他那个样子看着可不像有什么大事,安啦。”
“可我还是觉得这没意思吧!”杨虓看看周围,虽然说是繁华的都市,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没啥意思。
“不急。”蓝阳悠悠的说,“你知道我外出的原因除了做任务就没别的了吧,任务结束,我总要这么半天来休息的。”
杨虓摊摊手,表示随意。
“要不要去玩会儿?”蓝阳搂着杨虓肩膀,左眼一睁一闭,都懂的。
“这个,我还是不去了。”杨虓笑着揶揄道。
“算了,我们走吧!”蓝阳有些不高兴,很容易就看出来的,像孩子发脾气。
“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又不会走丢了。”杨虓不明所以,有些单纯。
蓝阳咂咂嘴:“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好了,省得他们担心。”
“原来你是这样子的。”杨虓笑着说。
蓝阳头顶着一个问号:“你以为我是哪个样子的?”
杨虓摸着下巴,左手为了不引起注意放在口袋里,他琢磨琢磨,说道:“我想想啊,不苟言笑,还有……”
蓝阳笑着说:“你干嘛用四字词语啊,说得我好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一样。”说完,他沉默了,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没事吧!”见蓝阳有些不对劲,杨虓手在他眼前晃晃。
“没事,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背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疤?”杨虓问,什么时候有疤了。
“看起来像一个咬痕,就在这里。”蓝阳把手放在杨虓背部的位置,突然,一段很久之前的记忆涌现出来,那个怪物,还有那个叫志的孩子。
莫非,不是梦!
“我觉得有件事我很有必要说出来。”杨虓看着蓝阳,一脸的正经,“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来到一个很奇怪的世界,然后被一只狼咬住背上,才留下疤痕的。”
蓝阳再次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有,有一个叫志的,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他还说他活了三万岁了。”杨虓也不管蓝阳相不相信,继续说,“对了,我还听他们说你在三十年前曾来过,还以为什么事情死掉了。”说道这个,杨虓边说边看着蓝阳的情绪,万一他冲动可不好了。
“你说这样的怪事究竟是不是真的?”杨虓问。
“不能一概而论,说是假的吧你的疤痕又明显的摆在这里,说是真的我又还活得好好的。”
“那那个志说的,是不是你,你也像我一样被送回来了呢!”
蓝阳笑着说:“你说可能吗?我又没像你一样有着疤痕。”
“也是哦!”
已经快到了,杨虓的心猛的发痛,似乎是异能适使用过度的副作用。
“杨虓,我有事和你说。”一个带着帽子的人朝杨虓说道,杨虓仔细一看,竟然是白云的父亲白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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