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没给她多少感叹的时间,对撞的车主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车窗玻璃。
黎清暖呼出口气,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她的脚刚落地,迎面就受到了口水的洗礼。
“你是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头顶上了?前面那么大一辆车会不会看?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回事!你今天要不把这事给交代了,我就去告你!”
黎清暖眯着眼眸上下大量了一下对方这位口水多的跟洒水壶一样的大妈。
四五十岁的年纪,外套一身厚重的貂花大袍子,配一条闪闪发光的大红半身棉质九分裙,脚穿一双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
脖子上三根白金“粗细中”项链围绕,臃肿的手指上戴着三个金戒指,粗壮的手腕套着二个金手镯。
总体来说,土,俗,爆发户。
貂花大妈努力瞪着一双眯缝眼,臃肿的手指指着黎清暖,一脸怒气:“你这个贱丫头!你说谁土?说谁俗?说谁暴发户户?”
原来是黎清暖在打量的时候,顺带说了出来。
黎清暖眯着眼眸轻飘飘的从她指着她的手指扫过,手从裤袋里伸出来,点开掌心中的手机。
——“你是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头顶上了?前面那么大一辆车会不会看?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回事!你今天要不把这事给交代了,我就去告你!”
录音播放完,黎清暖朝着她勾唇一笑:“阿婆,我等着你告,不必客气。”
本想着好声好气的说话,可对方似乎不太配合。
那她也只好还回去了,不是谁她都可以耐着心宽容。
听着她手机播出的录音,和她的话貂花大妈脸气的煞白,指着她的手一直在抖:“你!你……你这个贱丫头居然敢骂我是大妈!别以为我不敢告你,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警察就把你带走了?到时候看警察说听谁的!一个靠肉上位的表子,嚣什么张?不就是有一个秃头的干爹帮你撑腰……”
黎清暖的脸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眼眸如同掺了墨黑的摄人,吓的对面的貂花大妈硬生生的住了口,脚控制不住的发软。
“表子?干爹?呵呵。你成功的让我生平第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
“还有,我最反感别人拿手指我,你是第一个。”
“长这么大,还没人威胁过我,你是第一个。”
“事不过三,这次就算了,我放过你,希望下不为例。你走吧。”
黎清暖冷冷淡淡的站在那,一身气势的压迫,吓的那貂花大妈身体都控制不住的跟脚一起软。
这个贱丫头还挺能吓唬人!
貂花大妈努力维持一点仅有的勇气,挺了挺胸脯,口水乱飞。
“我呸!表子你什么算东西,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呸!还放过我,哈哈哈哈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你等着!我马上打个电话叫人过来,哼!”
世界上的一些人总是不满足于别人的善意,总想着踩别人的底线。
一些人总拿别人的底线当脚垫。
善意是一时,不会是一世。
恩师教她的是必要的宽容和善意,不是迂腐的懦弱。
黎清暖把手机收回裤袋,一只手抄着一只掰开她指着的手指。
用了劲的力道疼的貂花大妈“哎呦呦呦呦”直叫。
黎清暖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现在没大动手都是轻的。
她收回手就那么靠在跑车车身上,寒冬的暖阳并不强烈,只是有些些轻微的晨光,打在黎清暖的头顶上,如同九天玄女美的不可一世。
她弯着清淡的眉眼,嘴角深深的勾起,一开口露出了白瓷可爱的虎牙。
“打。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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