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不在于我有没有证据,而在于我说话有没有用。”七月知道陈妈也怕,怕白老太知道她帮着白钧绍玷污桐喜。白老太知道了,肯定会把她打个半死,然后赶出白家的,说不好还会把她送到警察局。要是没讨好白钧绍,反而惹上官司,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何况她还依仗着白家丰厚的待遇养活一家子呢,七月无意间听说,陈妈的儿子是个有名的赌鬼,三天两头找陈妈要钱。
“打也打了,气也消了,陈妈就饶了七月吧。”七月把头埋得更低,一副等待处罚,惶恐不安的样子,声音清晰柔弱,贯彻在院子每个角落。
陈妈盯了七月一会儿,以为她是保全自己的颜面,给她一个台阶下,所以竟然也不那么讨厌七月了。“好吧,看在你那么听话,今天的事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陈妈眼神在院子的所有房间外扫过一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七月捡起地上陈妈遗落的鸡毛掸子,在刚才的混乱中,它不心成了牺牲品。“陈妈,你的掸子不要了?”
“你才不要胆子呢?你们全家都没胆。”陈妈骂骂咧咧的回头,看到七月手里的鸡毛掸子,瞬间尴尬到石化。
院门外,一个人影在黑暗中默默注视这一切。看到陈妈被七月轻松打发走了,那人有点奇怪,转身消失在院墙处。无意中抬起眸子的七月似乎看见有一个黑影闪过,等到她再仔细看的时候,那里空空如也。七月晃晃神,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扶着腰僵硬地挪回屋子。
院外的人影一路走到一处法式建筑,建筑外有两个警卫把守,他却像入无人之境一路走过去,也没有人拦他。最后,他停在一间没有门的房间外。这里只挂着一席青色帘子,和七月身上的颜色何其相似,人影不禁想到,如果被主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人影不自觉一个颤栗。
人影站在门外通报一声,就听到一个阴沉冷冽的声音让他进去,人影虚擦额头的汗,拂起帘子心迈步进去。人影弯着腰,一五一十向面前的男人通报七月在北三院遭遇的一切。他莫名觉得眼前的寒气越来越重,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不断叩击,随着人影的话越敲越快,越敲越重,如同黑夜降临的脚步,让人心神慌乱。
最后,眼前的男人忍无可忍,一掌拍在书桌上,桌上一只的不起眼的花瓶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温柔的把它扶好,理理里面植物摇摆的枝叶。人影还以为里面是什么名贵的花,毕竟白家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稀罕物没见过。可以说全国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白家想要,都有人想法设法送来。
男人冷笑两声,如同修罗烈煞,偏偏神情又如此温柔:“我捧在手上的,谁敢动半分,我必让她承受十倍痛苦。你先回去,给我盯紧了,要是这种事情再发生…”男人话语突然止住,犀利的眼神如刀在人影身上擦过,把人影吓出一身冷汗,“你也不用再来了。”
人影已经读懂男人话里的意思,如果七月再受一点伤害,那他再也不能踏进这里一步了,或者说,主人不要他了。呜呜~人影内心老泪纵横,他可是从看着少爷长大的,怎么转眼就被抛弃了。不等人影抚平受伤的老心脏,男人已经大手一挥让他回去,手指在电话拨号键上按了一个数字,吩咐电话那头的人进来。人影只能出去好好看着七月,在门口碰到一个精壮的男人,主人和他说了两句,接着他就听到主人说“你知道该怎么做”,那个人就出来了,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夜拉开序幕,海上宁城灯光如云,香车游走。这里的繁华没有休止,没有停顿,只有金钱,美女,和无尽的狂欢。在一座高档写字楼的地下城内,聚集着各色人等,他们中有职员,有高官,有老板。但在这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赌鬼。而对他们来说,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无数筹码堆积如山,在荷官的手里不断变换位置。今天,万才进的运气特别好,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连续赢了好几把,他有种预感,今天他肯定能咸鱼翻身,把以前输的钱全赢回来。荷官又推送两张牌,万才进翻开自己手牌的一角,激动的气血上涌,jqka差一个就是同花顺!还是最大的牌型!眼看自己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万才进撸撸胳膊,一双贼眼喜笑颜开,整个人恨不得趴在桌子上,把面前的筹码往前一推大喊一声,“梭哈!”牌桌一圈的人看着万才进得意忘形,猜测他得了一把不得了的大牌,纷纷悻悻地把牌一丢,不跟了。万才进还在人得志,又有点懊恼,不应该这么明显,跟的人越多,他才能多赢钱:“哎哎哎,你们怎么不跟了?”
牌桌上只剩万才进和另一个人,那是一个精壮的男人,他今天手气似乎不太好,几乎没赢过,眼前的筹码也没怎么动过。基本就是看牌就扔的那种,要不是这局他跟了,万才进都不会留意他。就在万才进全押的时候,那人和荷官默默交换一下眼神,把眼前的筹码推给荷官。
荷官把最后一张牌打开,万才进早就准备好迎接堆的老高的筹码,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香车美女,我来喽!万才进做完美梦,眼睛眯眯盯住荷官的手,啧啧这妹子,不但肤白貌美,前凸后翘,连手都这么好看。等下赢了钱,先把这个妹子搞到手。然而,当他看到荷官打开的牌时,如同晴天霹雳,把他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什么?他一定是看错了,5,还是黑桃,完了,万才进懊恼的一把捶在牌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