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朝着王瑞问道:“你从一开始,就故意接近年韵的吧?”
其实,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年韵是&b市富豪年奎的独女,她母亲早逝,为了女儿不受委屈,年奎一直没有再娶。
年韵家世好,性子也温柔,可就是有一点,年韵长得不好看,甚至有些丑了。
而王瑞呢?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进入年家公司上班,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同事。
年韵就是其中一个。
在当时,王瑞是有一个女朋友的,还很漂亮。
后来,年家招上门女婿,王瑞和女友分手,制造机会和年韵相遇。
年韵本来就对王瑞很有好感,再加上王瑞追人时十分体贴入微,经常嘘寒问暖。
年韵就被他捕获了。
在一起后,年韵对他是百依百顺。
王瑞嫌弃自己倒插门的身份,不愿意办婚礼,年韵也不勉强,就和他去旅行结婚。
王瑞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年韵就常年深居简出。
王瑞喜欢她做个家庭主妇,年韵就洗手做汤羹,处处讨好他。
再后来,除了年家还在的两个保姆、园丁之外,年韵很少与人往来了。
结婚三年后,年韵怀孕了,全家都特别高兴,而王瑞,也当上了年奎公司的管理层。
在年韵怀孕八个多月时,王瑞找到机会,把公司内部资料卖给了死对头,得了一大笔钱。
公司遭受巨大损失,年奎因此破产。
他在精神恍惚之下出车祸死亡。
此时王瑞才是真正露出了獠牙。
原来,当年他和原来的女朋友根本就没有分手,那只不过是他们两个为了年家的财产商量好的。
王瑞的女朋友也怀孕了,跟年韵月份差不多。
王瑞卖掉了公司,卖掉了年家名下的十几处房产、商铺,准备和情人跑路,真的是一丁点东西都没有留给年韵。
哪知那个情人挺着个大肚子,跑到年家宅子里去找年韵示威。
还把王瑞卖掉公司机密害死年韵爸爸的事情说给年韵听,以此来刺激她。
年韵也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没想到温文儒雅的丈夫竟然是害死爸爸的凶手!
在她悄悄联系律师准备收集证据送王瑞进监狱的时候,被王瑞发现了。
王瑞的女朋友就怂恿他直接杀掉年韵算了,以免事情败露。
后来,就是顾慎之他们看到的那样。
王瑞杀掉年韵之后把尸体砌在楼梯里面,只是没想到,那胎儿会自行爬出。
“后来,张太太在医院生下一个儿子,就是张子昂”
“你们抹掉年韵存在的痕迹,张太太鸠占鹊巢,顶替了年韵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千金姐”
“后来你们带着张子昂移民美国,打定今生都不会再回&b市,还改名换姓,整了容,买了别人的身份信息生活下去,任谁也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谁知道你们的儿子不听话,为了和女朋友一所大学,悄悄来了&b市,不信又来到了年宅,死于年韵孩子之手”
“因果报应,我说的没错吧?王瑞!张太太!”顾慎之语气冰冷。
“很精彩!没错啊!事实就是如此!”王瑞拍拍手笑道。
他有恃无恐:“可是你又以什么理由逮捕我?三十多年的事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对啊!你有什么证据?”张太太也缓过来了,跟着叫嚣道。
“我们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顾慎之吐出一口气。
“就算我们今晚在这里,发现这具尸体,我们也可是说是意外发现的!谁能证明我们杀人了?”听到没有证据存在,两人更是猖狂。
“你想不想报仇?”顾慎之没理他们,低头看着自己提着的孩。
“想!”孩眼里渗出血水,缓缓看向王瑞,怨恨到了极致。
“哪怕你会灰飞烟灭?”顾慎之问道。
“是!”孩点头。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顾慎之放开捏住孩脖颈的手。
那阴胎立马蹿了出去,瞬间就到了王瑞头顶,一把抓下!
王瑞慌乱间把顾慎之给的驱邪符按在了阴胎手上。
它根本不管手上感觉到的灼烧疼痛,直接抓在了王瑞头颅上!
王瑞一声惨叫!张太太见状立马向门外跑去。
那阴胎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张太太的脖子,拉了回来。
“不!救救我!救命啊!”她发出惨叫声。
顾慎之用手捂住月的眼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再次睁眼,地上就只有两滩血迹,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那阴胎浑身是血的静静站在血迹中,垂手而立。
“你胃口真好”顾慎之对它说道。
它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血红的牙齿。
月觉得自己心里抖了一下,太凶残了!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王瑞就是你的仇人?你没见过他,靠气味吗?”白少风突然问道。
“不是”那孩说出的话的是一女人的声音。
“怪不得……”顾慎之话没说完,就看见那孩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慢慢化作了飞灰。
“它……”月有些不忍。
“它灰飞烟灭了,这是它与灵差定下的契约”顾慎之说道。
“你刚刚说……怪不得什么?”白少风问道。
“是年韵!她死后放不下孩子,把自己灵魂给阴胎吃了,她跟孩子已经融合在了一起”顾慎之说道。
“怪不得那孩直接找得到目标,就算是王瑞再整个千八百遍,年韵也能一眼认出他吧!”白少风恍然大悟。
“先生!你这次没有选择救人”月看着顾慎之。
“不一定非要救人,我这次选择救鬼”顾慎之笑着摸摸月的头。
“我知道的先生,有因就有果!”月觉得如果是自己,也会选择救鬼。
“咦?白少风,你这次怎么结案啊?现在一个都不剩了……”月指着那些血迹说道。
“啊?对啊!这怎么结案?”白少风抓狂。
“你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报上去,就看上面信不信了”月拍拍他的肩膀,跟着顾慎之走了出去。
“不行啊!”后面传来白少风悲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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