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离大堂越近,慕茜辰就总是试图要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当然是握得更紧了,并警告慕茜辰道:“如果再动,我怕到时候会忍不住捏碎你的手。”
慕茜辰就识相的不动了,可心跳加快,脸上难掩慌张的神色。
邹子语自然都看在眼里,换了一下握手的方式,变成掌心贴掌心的十指相扣,冷笑一声道:“呵!怎与自己夫君牵个手还如此忐忑?一副怕被人捉奸的奸夫的感觉。”
邹子语这话毒辣的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慕茜辰心下一惊,她心里确实觉得她这样和邹子语牵着手若是被江思远看见的是极不好的。
可是突然就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是很不痛快的,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和妻子的?奸夫?
慕茜辰正想着怎么回嘴好好打击邹子语一通时,就听邹子语悠悠然开口道:“想这么多做甚?你以为邹宁儿会让我们和江思远就这么轻易的碰面?”
不等慕茜辰反应,桑末已出现在他们身前,身后跟了三个着了一身黑衣银甲的守卫。
桑末大刀扛在肩上,身姿矫健魁梧,往那里一站,俨然一副“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气势,当然,钱肯定是打发不了桑末的。
邹子语眉毛一挑,笑道:“桑末将军,你挡道了。”
桑末嗤笑道:“哼!还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留步,勿扰了我家王爷和国师大人议事。否则……”
邹子语:“如何?”以带了三分挑衅。
桑末大手一挥,大刀已横在身前,道:“末将手中的大刀可不好打发。”
邹子语闻言瞬间眉开眼笑。
慕茜辰心里咆哮:人家要用刀砍你了,居然还这么开心?!
邹子语道:“桑末将军,若是你我在此动起手来,以国师大人的耳力怎会听不到?”
这下换桑末笑了,“所以……”
以字还未说完,桑末调转刀锋,手中的大刀已架到慕茜辰脖子上。
敢情这刀是用来砍我?拿我开刀?!
慕茜辰霎时怒气直冲头顶,脸都憋红了,但迫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愣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邹子语收敛起方才的轻笑,严肃道:“你这又是何意?”此问一出,连称呼都省了。
桑末笑得更欢了,大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只要殿下在国师大人离开西宁王府前不动,末将保证不会伤到太子妃娘娘。”
邹子语转了转食指上的狐狸头骨戒指,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桑末自然记得每当他做这个动作,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动手了。他一动手,一般人都难逃一死。
至于么?桑末嘴角笑容转瞬消失,脚微微分开,已是在蓄力攻击。
邹子语冷然开口,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警告:“别说是伤她一分了,我们家辰儿就是连一根头发你也碰不得。”
慕茜辰受宠若惊之余变得更呆了。
邹子语虽这么说,但却没什么动作,只是用眼睛死死盯着架在慕茜辰脖子上的刀刃。
桑末道:“所以,殿下最好别动。”
邹子语松开捏在狐狸头骨戒指上的手,两手往身后一背,负手而立,道:“桑末将军,可要当心了。”那样子,分明就是胜券在握。
桑末表情惊变,可已来不及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黑衣守卫忽然举手一记重击劈在桑末肩膀,桑末手一软,大刀脱手落地。
桑末一个转身,另一手格在身前挡住了身后之人的又一掌,只是看一眼就恍然大悟,后退一步,不可思议的问道:“是你?!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身后之人道:“星河镇。”说着脱下头盔扔到地上,亮出了手中的兵器,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十弦!
邹子语幸灾乐祸的道:“哎呀!桑末将军,你的刀又脱手了!”
桑末:“……”
桑末活动了一下胳膊,俯身捡起大刀,怨气十足的朝身后的十弦砍了下去,十弦忙用手中的剑来抵挡这凌厉的刀锋。
“哐”一声,刀剑相接,十弦的剑应声断成两截,十弦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影,嘴角却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因为,这样足够了。
大堂中的江思远刚喝了一口茶,就听到了这兵刃相接的声音,开门见山的说道:“听闻太子殿下是随王爷一同回京的。”
邹宁儿道:“刚才这声响兴许是殿下在和桑末将军切磋呢。”
江思远已放下茶杯:“既然殿下在府上,理应前去行礼。”
邹宁儿:“国师大人请随我来。”
江思远是明白人,跟明白人不说暗话。
邹子语在西宁王府这事自然是瞒不住江思远的,他分明是来要人的。本来可以装下糊涂,国师大人自是不会开口问,可是现在闹出动静来了,就藏不住了。
该死的邹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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