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乐微微一笑:“厉哥,你应该了解那些长老,各个都是利益优先的主,明着如果不是惧怕爸爸,他们也不会暗中跟日本人做生意了。现在,整个上海滩都知道我阎安乐主动跟日本人示好打交道,那些个老头子恐怕高兴都来不及。”
“你这么做虽然让那些老头儿认可你了,可是手下的兄弟你打算怎么安抚?他们现在对你可是不满到了极点。”秦厉一早也是处理的这事。
“兄弟们有你啊!”阎安乐说的理所当然,“只要你站在我这边,他们自然是跟随你的。”话语之间无不透露着信任,丝毫也不在意秦厉在兄弟里的威望超过自己。好吧,可能自己在他们心里根本没有地位,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出了之后。
秦厉望着这样的她,突然觉得,她不一样了,或许曾经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继承阎门,而且是用这样的方式,所以才开心的干着自己喜欢的事。
而现在,她必须算计着每一步,才能走下去。
秦厉点了点头,“好。”一个字却代表了太多东西。阎安乐回头看了看他,笑了起来。
“各位叔叔伯伯们好。”阎安乐一身黑色女士西服,利落而潇洒,长发扎了利落的马尾,精神又帅气。秦厉跟在她身后,踏进了会议厅的大门。
阎安乐轻松的打着招呼,其实鬼知道,她心里并不轻松。
等走到主位上其中一个叔伯才开口,“安乐,今天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表个态,阎门不可能会交给一个女人管理,以后传出去那不是笑话我阎门没人?你就不用管阎门了,安安心心每年等着分红,好好做你的名门淑女就好了。”
阎二爷在坐在副位上,叼着一支雪茄笑的开心。
阎安乐听了这话一乐,轻轻一笑,“那按着叔伯的意思,这阎门该由谁来掌管?”
“当然是阎二爷掌管,二爷是门主亲弟弟,老话说父死子承…”
阎安乐听到这里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随意往办公桌上一扔,“对,父死子承。我是我爸爸唯一的女儿,难道我不该继承?还是说阎门也不需要认阎门令了?”虽然还是笑着,可是阎安乐的嗓音却慢慢的发冷。不自觉的给人压迫感,满脸的冷然。
满桌的老头子一脸吃惊的看着桌上的阎门令,那张曾经被所有人窥探,从阎威海接过阎门后就不曾在江湖出现过。
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个女人随意的丢在桌上,那般的不经意。
“阎门令在谁手里,谁才是继承人,阎门兄弟也只听阎门令的号召。我没说错吧?”阎安乐望了望周围已经惊呆的众人,继续说道,“看样子也没人记得我10岁生日的时候我爸爸就宣布过我是阎门继承人,而且这块令牌不是爸爸给我的,而是--我爷爷。”
最后三个字无非就像重磅炸弹一样,在众人心中开了花,阎安乐满意的看着这些看东西的反应。
秦厉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亲身附在阎安乐耳边,“东西准备好了。”
阎安乐点头,秦厉大喝一声,“进来。”
只见几个兄弟抬着铁架,铁架里是烧的火红的火盆,走了进来。把火盆放在离阎安乐不远的地方就走了出去。
“既然,现在无人把阎门令看在眼里,那要来又有何用?”阎安乐微微一笑,拿过刚刚扔在桌上的阎门令,精准的往火盆里一扔,只见玄铁打造的令牌,瞬间慢慢变得通红然后融化,终于变成废铁。
“你!阎安乐,你好大的胆子!”阎威洋终于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大声喝道!
“呵,二叔,你应该高兴才对,这块令牌你从0年前就想要,直到爷爷死,我爸爸死你都没有得到,你生气什么。”阎安乐望着眼前的二叔,眼神逐渐冰冷。吐出来的话也是冷到了极致,“从今天起阎门还是姓阎,不过是姓我的这个阎。”
“你…”阎威洋想再说什么,只是阎安乐一个眼神过去,尽硬生生的堵住了他的话,那样让人恐惧的眼神,居然比大哥还可怕。
又有兄弟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在阎安乐面前又出去。
阎安乐伸手拿过举了起来,“不知道各位叔伯有没有看过阎门的账务,尤其是今年的,怎么都还想着分红?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私下里跟日本人做生意赚钱就行?”说完重重的把手中的资料扔到桌上。
“我知道我爸爸一直抵制和日本人做生意你们心里抵触,背地里干了不少事。”
“他想法封建老套,如今,我不一样,我从日本留学回来,我肯定不会走他的老路。我的目的很简单,”阎安乐缓了缓看了各位一眼,“赚钱,不管是英国人,法国人,或者是日本人,谁有钱我就跟谁合作。”
“阎安乐!”兴许是被揭穿后的愤怒,其中一个老头子涨红了脸,谁都不想做汉奸,可是又眼红看中钱,更怕日本人找麻烦,所以只能背地里勾结,从没人敢摆在明里,阎安乐这般不顾面子的数落着一通老家伙,自然是损了他们的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爸爸在位的时候就一再嘱咐不准跟日本人做生意,你既然敢公开这么做,你是想带着整个阎门做汉奸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的阎安乐确实是乐了,这群人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坊,真是快恶心死了阎安乐,爸爸啊爸爸,这就是你付出了几十年的阎门,养了一群心怀鬼胎的恶人,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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