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乐淡定的笑了笑,提着皮箱,脚步轻盈,准备拦一辆黄包车回家,突然听见报童轻快且急促的声音,“快报快报,阎门阎威海昨晚被杀,冷府冷昱下落不明。快报快报,阎门阎威海于昨晚被杀,冷府冷昱下落不明。”
手一松,皮箱跌落,怎么可能?跑过去扯了一张报童的报纸。“嘿,你干嘛呢,还没给钱呢。给钱。”报童在旁边措手不及。而阎安乐已经快速的游览的报纸,在报纸被报童抢回去的时候已经看完了整个报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昨天还和爸爸通了电报的,还告诉他自己晚点了,爸爸还说了没事的。怎么可能呢。
阎安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阎门,只知道现在的阎门到处都挂着白绫,一群身穿中山装的阎门人有规矩的站着。突然,阎门的人看见回来的姐,都纷纷鞠躬叫道,“姐。”
阎安乐手中的箱子被人提过去。这时阎门的管家走过来,瞬间苍老的面容,突然就觉得难以面对眼前的这位姐,噗通一声,居然跪了下去,“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老爷。”声音已经哽咽,顿时也是老泪纵横。
阎安乐绕过眼前的管家,直直的往大厅走去,正中间阎威海的尸体正安然的躺在那里,似乎是走的时候很安详,却还挂着一丝遗憾,是不是因为,最后也没有见到女儿的原因。
“爸。”阎安乐呆呆的跪下去,“爸,您是不是生气了,生气我昨晚没回来参加您的寿宴,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您起来,别吓我,爸。”说着说着眼泪就一直往下流,怎么都控制不住,“爸,别吓我好不好,我错了。您起来啊。起来,我重新给你过生日好不好。”说着还拉着阎威海的尸体起来,旁边的阎门长老们都纷纷过来,“安乐,你别这样,你爸爸已经走了。”
手一挥,阎安乐,摇着头不敢相信,“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爸爸在骗我,不可能的,爸爸说以后会等到我结婚的,说他还要当外公的,不会的。爸爸怎么可能走呢。你们都骗我对不对,都骗我。”
“爸,您醒醒,醒醒啊,我是乐儿,我回来了啊爸,我回来了。”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的崩溃了。大厅所有的人都静默不语,几个长老已是一片老泪纵横。
已经换上孝服的阎安乐跪在阎威海的灵堂面前,就这样跪着,表情一片肃然。就算背后老管家开始讲述着老爷遇害的过程,阎安乐却还是一动不动,脑海里全是的时候爸爸在自己身边的样子。那个慈祥的老头儿怎么可能丢下自己呢。
“管叔,温先生,温少爷到了。”身后的管家看了眼来报告的四儿,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身出去迎接。
“温先生,温少爷。”
“上香。”
“家属谢礼。”
麻木的扣了首,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现在的阎安乐完全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阎姐,节哀啊。”温先生转身对着安乐说着。安乐视线都没有转移一下,没有答话。温家少爷看着这样的安乐,微微皱眉,想规劝两句,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站在了温先生一旁。
陆陆续续不停的人来为阎威海上香,政界,商界,黑白两道的人拥挤着整个大厅,而阎安乐,只是重复着谢礼,视线都没有转变一下,一直直视着一个方向。没有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最后冷府的人到来,扬子领着几个弟兄,冲忙的赶来。听见熟悉的声音,阎安乐,这才微微转过头来,慢慢站起身,慢慢开口道,“冷爷呢?”扬子微微愣住,眼里是满心的愧疚,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爸爸死了,冷昱失踪,接下来的阎门和冷府该怎么办?自己又该如何应对那些才狼虎豹之人。爸爸,您怎么就如此放心的离我而去,留下这个家,这个随时充满危险的阎门。
等一切都已经结束,阎安乐安静的呆在书房,便是一步没出。拿出爸爸保险柜的钥匙,看见那本日记本,这才慢慢打开。整整是关了自己一天一夜,第二天,她告诉自己,跨出这个门,就再也不允许自己软弱,因为那些虎视眈眈盯着阎门的人,不会给她软弱的时间。而她却要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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