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一声痛呼出声,血珠便牙齿咬下的唇上冒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掩唇上的伤口,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落到商景昀的眼里无异于此地无银,忙又将手入下去,垂到了身侧。
商景昀静静的看着自家厮在那里欲盖弥彰的纠结,看着她垂手恭立的把自己当成瞎子,任由那鲜色的血在她的唇上凝聚珠,缓缓浸开,眼神闪了几闪,总算平复了心头的气郁,压下了伸手帮她拭擦的念头。
“抬起头来!”
清润的声音似比往常还要冷上一些!
程雪宜心虚的抿了下唇,意图消灭自残的证据。
血色随着她的动作而渲染开来,两片红唇落在苍白的面庞上,艳的怵目惊心。
商景昀呼吸一窒,心里突然有些恼火,扯出帕子便丢了过去。
“擦擦”
程雪宜听出了他话里的火气,他的火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太像他往常的风格。是以她表现的极为顺从。
只是牙咬出来的伤口,并没有多严重。
帕子按了两按,血便止住了。
程雪宜为了不令自家公子发难,还特意唇周也仔细的擦了擦,确定没有遗露,才作罢。
只是,拿着印的血迹的帕子,她突然有些犯难,犹豫一下,才道“帕子脏了,景一洗过再还给公子。”
商景昀闻言一摆手“不必了,”
竟是嫌弃帕子上沾了脏物。
程雪宜理解商景昀的心态,仍不免有些讪然“那,景一便多谢公子了。”
商景昀扫量着看似在专心叠帕子的程雪宜,突然道“若是真想谢我,便让我看看你女装的样子!”
轰,程雪宜的脑子里炸成了一片茫白
喉头一阵滑动,她的脸上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公子别吓景一,景一只会端茶倒水服侍人,另的,不成的!”
惶惶惑惑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兔,商景昀才压下去没多久的火又窜了起来。
“你就这样看待你家公子我的?”
程雪宜吓的一缩脖,讷讷道“顾姑娘说过,只有男风馆里的倌才穿女装!”
商景昀冷哼“那顾姑娘有没有告诉过你,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
被当阿猫阿狗的程雪宜讪讪的“顾姑娘没有说过。”
商景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程雪宜想着自己那手狗爬字,心下汗颜。
“身姿柔软,容貌俊美。”
程雪宜摸了把自己的脸,干干涩涩。
“行酒听令,意温柔,信手捻来。景一你说,你哪样符合?”
程雪宜悻悻的“除了如意楼,还有下三处呢”
商景昀被程雪宜一的反应给逗乐了。
“怎么听起来,你还挺不甘心啊!要不,我去帮你找个男风馆里的下三处让你试试?”
程雪宜连忙摇头,讨饶“景一错了,公子别吓我!”
商景昀好暇以整的看着她“你哪错了?”
她忙道“景一不该不知死活的同公子抬扛。说什么如意楼,下三处的!”
商景昀闻言叹了口气。
光线自窗子透进屋内落在他的身上勾出的轮阔,瞬间被那声悠长的叹息渲染出几分落意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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