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无所谓笑笑,又接着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她千不该万不该爱上我哥,然后为了接近我哥,三心二意去勾引褚盛良,被人搞大肚子还倒打一耙赖上我哥,更是不该听信奸人唆使,陷害我哥,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简直愚蠢之极!”
“后来那个女人的照片被销毁的一张不剩,用过的东西也被清理干净,褚盛良一定忌惮至今,想必夜里也睡得不安稳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些东西,可是我结合吴倩生平,为他精挑细选的,相信褚盛良只要看到其中任何一件,都会勾起无尽的相思与回忆吧。”
瞿奉只听个大概就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了,但那时候的褚楚才十七?还是十八?正是根正苗红。
是经历了什么?拥有多么惊人的恨意?才让这个在疗养院蹉跎五年的二十一岁的女孩,如此平静地叙述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更让人惊心的是,她是如何做到,在脑海里一面回忆血淋淋的车祸现场,一面勾画出轮胎下血人的模样?
正常人非得吓出精神病,她的定力未免太强大了些?他可记得,这是一个曾经失手捅了人,都能日夜噩梦,连续一周不敢下楼见人的角色。
先生是怎么想的?就这样放任她?段虞的心思从来不需要他们懂,但是他究竟在褚楚身上试探什么?想从她身上看到什么?
瞿奉不想在这里对此做出任何批判,但确是把此事放在心上,独自寻思着不能眼睁睁让在跟前扳正的苗子又长歪了。
下午的时候,瞿奉跟个普通接送孩子的家长似的,先带褚楚去医院擦了药,然后逛了商场买了新手机,然后又去了书店,买了几本辅导书。
褚楚看起来选的很认真,要是杨清凝在这,肯定又要吐槽一句,假正经,跟真要学似的!
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在段虞的安排下,带她去吃了念念不忘的火锅。
晚点的时候,杨清凝也来了,她家里出了点事,赶回去处理了,没想到一到学校,铺天盖地的全是有关于褚楚的新闻。
此时先忽略瞿奉,她惊疑不定地打量褚楚的猪头脸,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道,“不是说……就是去校长办公室喝杯茶吗?这是有多折腾才能喝成这样?”
褚楚同时也在看她,这时嘴里还咬着一块毛肚,模模糊糊道,“就问问?不为我报仇?”
杨清凝抽抽嘴角,有些心累,“你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刚在路上就听说了,欺负你的对象可是差点被你活生生淹死!”
说完,她倒是独自品味了一番,突然灵机一动,后知后觉看向瞿奉,惊恐道,“不会坐牢吧,这他妈的可是杀人!”
褚楚被呛到,咳了一声,“我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人没死,这会活生生地坐在叶瑾权办公室哀嚎呢!”
她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巴,咂咂嘴,想起一出是一出,“要不要给叶大婶打包一份?她今天肯定没时间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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