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草看着白兔嫌弃的眼神,心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
一切为了神(抱)灵(大)水(腿)!
白兔想想自己之前的名字,突然打消眼前这个和主人长大一模一样的人到底还是不是它的主人了。
灰草呵呵两声便不再说话,跟着穆巧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怎么,不喜欢这个名字?”穆巧见着它低落的脑袋,挑眉道。
同样的,她故意把手里的琉璃瓶在它面前晃来晃去,还三番两次的“不心”手滑,差点掉在地上。
你威胁的意味敢再明显一点吗?!
它的内心泪流满面的但还是很狗腿子的爬到穆巧的肩膀上,用他细的触手握成拳垂着她的肩膀“怎么可能呢?主人取得名字我可欣赏了呢!怎么可能嫌弃?”
不管真假,穆巧听着心里舒服,便把装着神灵水的琉璃瓶抛到它的手上。
灰草稳稳当当的接住神灵水,把它放在自己肚子里的口袋里。
“主人,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白兔对它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看像四处张望的穆巧,知道他们的任务还很艰巨。
穆巧低着头翻手中的书,思考半响道:“去冰窟雪域,那里有雪灵果。”
冰窟雪域在黑域森林的最北面,是辰国与北境交界的位置,而她们的村子正好靠近北境,所以穆巧离冰窟雪域并不多远。
“主人,快要到了,可是那里实在是太冷了……我不想去……”正说着,巧克力还狠狠打了好几个个喷嚏,它把自己缩在穆巧的脖颈里,可依旧冷的发抖。
这还没到地方,它就冷成这样了,要是到了地方早就被冻成冰草了。
穆巧看着灰草瑟瑟发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手一挥,便把它装进了空间里面。
她转头看向自己另一边肩上的棉花糖,“你要进去吗?”
棉花糖威风凛凛的抖抖毛发,它毛厚皮厚的,才不怕冻。
穆巧没理它臭屁的样子,知道它不怕冻,才加快速度像冰窟雪域赶去。
森林的另一边
“暮哥哥,我们还有多久到冰窟雪域啊?”
一位身穿白色袄裙女孩围在那个被唤作“暮哥哥”的男人身边。
那男人却没给她半个眼神,只是面具下的眉毛不耐烦的皱起来。
那少女眼中闪过羞愤,但下一秒就消失殆尽。
她再次换上甜美的笑容,又靠近一点那个男人,继续问道:“那能不能休息一下,霖儿腿走累了……我”
“三米。”
还没等她说完,男人便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女孩显然被冰冷的语气和突然吐出的字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啊?什么三米?是要到了吗?”
她再次作死的拉着他的衣袖,“那我们快些走吧!”
……
“啊!”
一声惨叫声在森林里响起,凄惨的让树上的群鸟都纷纷逃离这个地方。
那边的穆巧诧异的抬起头来,问道“刚刚有什么声音吗?”
白兔也仔细听了听,结果并没有什么声响,打了个吨“没有啊,你听错了?”
白衣女子瘫在地上,一双眼睛里塞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
她的胳膊上空空如也,一只好看的右手就这么被削掉,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鲜血洒满她的白色袄裙,在她的眼里,那个男人再不是洛神大陆上百家敬仰的神,而是来自地狱里浑身魇气的恶魔。
“我父亲可是国师,他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被恨意扭曲的面孔,恶狠狠的喊出这句话,但语气更多的是颤抖。
她的心里也没底,为了追随乔暮楚,她偷偷从家里溜出来。
本想着能让乔暮楚成为她裙下之臣,可此时,她更多的是想要活下去。
乔暮楚停了下来,在女人的面孔染上几分得意,可下一秒却死面如灰。
“灭口。”一成不变的语气,冰冷的宛如千年冰锥一般,刺向她的心头。
命令一下,藏匿在暗处的守卫便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用幻化的冰刃抹了她的脖子,连让她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都剥夺走。
然后,他不知在尸体上撒了什么药粉,只见那个尸体不到半分钟便融化成一滩尸水,散发出阵阵恶臭。
路继续赶,没了叽叽喳喳令他厌烦的声音,速度也快了不少。
本想着把那个女人给冰丝果的守护兽冰麒麟做点心,可既然她如此不知死活,自己也没办法。
当黄昏时的残阳照耀在茫茫无垠的雪白上时,两波的黑影同时踏在了那片雪白之中。
“喂,那位兄台,麻烦问下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乔暮楚:“……”
“那我们结伴而行如何?这冰天雪地之处暗藏的危险可不少,人多力量大来着的……”
乔暮楚本来没打算理她,可是她喋喋不休的嘴说出这句话时,乔暮楚心中闪过一个主意。
“好。”
他淡漠的点点头,却让穆巧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那笑意在那张半边脸都是胎记的脸上显得丑恶、怪异,可那脸上的一双眼睛却如清澈透净的白雪一般纯净,残阳印在她琥珀色的眸色中,宛如精灵般生动。
乔暮楚有些奇怪,他以为那张丑脸上的五官也应该粗陋,可事实却恰恰相反,精致挺立的鼻梁,红唇勾起的微笑让纯净的她显得妩媚俏皮。
至少曾经是个美人胚子,冰麒麟应该不会嫌弃吧?
心里这样想着,乔暮楚把目光转向茫茫白雪之处。
压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见了,乔暮楚疑惑的偷偷用眼角打量他,然后迅速移回来。
嗯,看起来实力还很强,这样的话到时候万一遇见危险了还可以顶着,万一那个冰麒麟是个母兽,不心看上他一表人才的背影了呢?到时候就可以拿他做压寨夫人,自己就可以拿着雪灵果溜之大吉了!
哦吼吼吼吼~
真是个好主意!
她在心里得意的大笑着,面上却平静的没有任何痕迹。
几分钟前和她缔结契约的白兔能感受到她的想法和波动,它默哀的看了眼旁边与她并肩却离得三四米的男人,默默的为他点个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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