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瞧您说的。萧公子莫急,最近来了批新人,要不,您瞧瞧可有合心意”老鸨挤眉弄眼的有所示意。
萧公子一脸淡然,不做声,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老鸨看着有戏,赶忙挥退了这些女妓,叫了人把新人唤来。
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楚若雪身着一身青色纱衣跟在最后面。发髻简单的挽起,只是两根镶了珠子的花形簪子点缀。被人匆匆从柴房带出,也就简单地梳洗。
萧公子眼睛快速地略过进来的人,目光落在了淡妆轻描的楚若雪身上:“这姑娘,嗯,还算清秀。”
楚若雪低眉颔首,想着总不会那么幸运被挑中了吧。谁知,被老鸨一把扯出来,“萧公子好眼光,这丫头是越看越讨喜呢。您看……”
萧公子看着老鸨那副嘴脸,想也不想掏了一定银子搁桌子上。脸上很是傲气。怎么说钱对他来说,那都不是事儿。只要他喜欢。
老鸨乐呵呵地拿了银子,谢过了萧公子,领了那些多余的人退了出去。还仔细地把门关好。只留萧公子和楚若雪在房间里头。
看着萧公子色眼眯眯的,楚若雪真的一股恶心劲。可是,要忍住,不能吐。要把握着任何一个时机和可能性。她强忍着微微一笑,“那个,萧公子对吧,我们来玩个游戏热热身,如何?”
没想到萧公子很是温和,点了点头,只是问:“姑娘想怎么热身呢?”
楚若雪走了过去,掏出了手帕,脸带笑意,“待会我用帕子蒙住公子的眼睛,看看公子能不能捉得住女子。”
“好呀!淘气!”萧公子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楚若雪的鼻子。
妈呀!这娘娘腔恶心的!楚若雪咬紧牙齿,生生忍了下来。也不想多说话,只是笑着帮他蒙上了眼睛。
“准备好了,等一下我捉住了,可是不放手哦。”萧公子坏坏的笑着。可是没得意多久,“砰”的一声,脑门一阵剧痛,轰然倒地……
原来楚若雪转身拿起凳子朝他砸了下去。见他晕倒在地上,才慢慢放下凳子,蹲下身探了下那人还有鼻息,才放心些。总是没想要伤人性命。
耳朵仔细一听,好似外面有动静。透过门看,有个人影似附门而听。想来是老鸨不放心,来瞧瞧我是否坏事。
楚若雪灵机一动,一只脚把床蹬得嘎吱嘎吱响,嘴里还不忘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和喘气声。直到门口的人影离开,才松了口气。
她快速地拔下萧公子的衣服换上,头发褪去珠钗仅用发带绑起,还顺手牵羊拿走了银两、玉佩、扳指这些值钱的东西。重要声明,我不是强盗,反正你钱没处花,我只是帮你解决烦恼。想想,太仗义了。
眼看差不多,她环顾四周,跑去开了一扇窗户,透过缝隙一看,热热闹闹的大街,还是春香阁正门,这个方向明目张胆不可行,忙关上。回身开了另一扇窗户,是左侧一条道,没什么人。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回身抱了床被子先丢了下去。目测这二楼的高度,有个垫着不至于磕伤。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翻窗跳了下去。狠狠地栽了一跟头。说时迟那时快,顾不上喊疼,起身便拼了命地疯跑。或许,这是她生命中跑得最快的一次。
在春香阁外一站岗的男仆好像听到什么声响,若有似无,不放心便去了左侧道。到时只见着一床被子,甚是疑惑。
“哎,哥。”突然一声叫唤打断了他。他仰头一看,这不是头牌白霜霜姑娘嘛。“霜霜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白霜霜倚着窗框慵懒地靠着,微起红唇,不急不慢地说来,“刚才啊,我也听到一声声响,这心里头可吓着了。”一边说得委屈一边摆弄着手帕,突然,一个不慎,手帕掉了下去。纤手轻掩嘴巴,“哎呀,这可是我最爱的锦帕。哥,能帮我拿上来吗?”
哥一听乐呵呵的应了声,“誒,霜霜姑娘稍等,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见那男仆傻乎乎的色样,白霜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抬眼看着楚若雪逃跑的方向。陷入沉思,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她也逃过,只是当时才十三岁,门都没有出就被发现了。如今才学会了心思,却回不了头了。“呵,逃吧逃吧,要是被捉回来,我可不会再怜香惜玉。我从来都不容威胁到我之人。从不!”
大街上,楚若雪拼了命地狂跑,好不容易拦了一架马车,给了车夫好些银两,匆匆出了城。一路向京城方向。
赶了大半天路,太阳正直当头照,又累又渴的,碰巧经过一条溪,楚若雪让车夫停了下来,走到溪旁缓缓蹲下,合手往溪水里捧水喝。冰冰凉凉地顺过喉咙,甘甜甘甜的,这是传说中的“甘泉”吧!现代的水真的不能相提并论。
“公子,给。”车夫远远地丢过来一块饼,扯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方才看你走得急,也没带干粮。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吃吧。”
“不嫌弃不嫌弃!”楚若雪开心地拿着饼。这饼往手里一拿,干干的硬硬的,估计咬起来跟嚼石头般。每天风吹日晒跑生活就吃这些粗粮,真的是很辛苦啊。就像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地付出,就为了我能吃上口热饭!他们自己呢,有时都有一餐没一餐的。好不容易要毕业工作,有能力回报父母了,却莫名奇妙来了这里……想到这,眼眶不禁泛红。
“驾驾驾!快跑!”忽然一阵马蹄声,叫喊声传来。
十几个粗衣壮汉骑马跑得飞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提着刀剑。剑上,身上还留着醒目的鲜血。瞧他们往这边跑来,车夫一看不妙,赶紧喊到,“公子快上车!”
楚若雪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赶忙起身,跑没两步,一支乱箭飞过眼前,险些没把她吓死。
远远的好像有人在追杀那些壮汉,怕他们跑了,于是拉弓放箭。一时之间,乱箭如雨下。车夫见势头不对,等不得楚若雪,竟然拿起鞭子抽了马儿,驾车逃命去了。
“哎哎!别走啊!”任凭楚若雪怎么哭喊追赶,马车却是渐行渐远。
“哒哒哒哒哒哒!”狂乱的马蹄渐渐逼近,楚若雪猛然一回头,不料,一支飞箭不偏不倚射中了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吸越来越吃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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