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杀气,萧凌风看着这样的苏玉,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有些人,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我要救她,她在受苦,我一定要救她。”苏玉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句话,萧凌风也着被她这样的状态给吓到了,于是连夜将她带去了黄家老宅,这才知晓了白吕在洛安的真相。
这时封刀子带来不好的消息,白吕出院了,被那个陌生女人带走了。
宫九抓狂的快要跳起来,“就晚了一步。”
“不过我已经查到那个女人是谁了,你不用担心,那是个警察,是洛安警局派来保护她的,好像之前她被人绑架了。”
宫九摇摇头,“不对,如果是保护她的人,她不会那么害怕,我能够感受的到那是一种害怕到极致的恐惧。”
这时一边的苏玉说话了,“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全是好人吗,我告诉你警察要是做起坏事来,比坏人更可怕。”
宫九一愣看着身旁的苏玉,不知何时起苏玉身上竟有了白吕的影子。
可萧凌风觉得事情还是有些蹊跷,“谁能绑的了白吕,还能让她受伤?”
苏玉懒的听他们在这瞎猜了,“不管是谁,她现在很危险,我要去洛安。”
她的话也是宫九想说的话,萧凌风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了,如果命中注定白吕大难不死,那便是天意,谁也不能逆天而行。
这一夜黄家老宅灯火通明,屋顶上那个俊郎的影子无人发现,雨水打湿了他的夜行衣,银白色的头发格外显眼。他看着底下忙碌的身影在廊下穿梭,这宅子立在这数百年了,每一代人都在它的陪伴下述说着自己的故事,它安静过也热闹过,它显赫过也沉寂过,它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多情的亡魂,承载着一段又一段的人生的喜、怒、哀、乐,任时光流逝,它不离不弃。
天还没亮车子已经发动了,按照他们安排的行程,不眠不休换人开,十四个时之后他们应该就能到达洛安,只希望在这段时间内白吕不会有危险。
之前白吕死亡的消息血滴子并不知道,现在苏玉确定她没死了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晓芊让安排洛安的血滴子赶紧去找人。
晓芊接到苏玉电话的时候起初并不相信,以为苏玉只是思念过度,胡思乱想,可直到宫九和萧凌风也是同样的口吻之时,她才确信白吕真的没有死。她立刻将消息发了出去,洛安的血滴子倾巢而动,挖地三尺也会找出来。
白雪第次昏死过去之后,叶丽丽接了个电话,从表情上来看叶丽丽应当是有点惧着对方的,说话语气完全没有平时的骄横跋扈,甚至有一丝讨好意味,叶丽丽接完电话起身走至白雪跟前,耷拉的脑袋已经跟死人没两样了。
一个高个子西装男走了进来,“丽姐,老大让我带你回去。”说着又看了一眼电椅上的白雪,“还有她。”
叶丽丽不明,“带着她做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高个子男生又说道:“血滴子在找她。”
叶丽丽这下觉得更好玩了,“哟,居然有人舍得花钱要一个乞丐的命,还真是稀奇了。”
高个子男生面色沉重,“丽姐,血滴子不是要杀她,另外长安的封刀子似乎也在打听她的消息。”
这下叶丽丽更是不明了,“她一个乞丐血滴子找她做什么,这个封刀子又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封刀子原是长安一带的人,但他干的是地下活,长年走南闯北的,结交了不少帮派,有头脸的人物都听说过他的名号,似乎都挺给面子的。”
叶丽丽听着,有些不耐烦,“地方上来的人物,若真有名号我怎么会不知道,算了,这里是洛安城,我还怕他一个乡巴佬不成。你去回了老大,等我玩够了再把人给她,他这段时间应该不缺货吧。”
若是以往高个子便也不会特别违抗叶丽丽,毕竟她和老大的关系底下兄弟都知道,老大也让着她三分面子,毕竟她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在洛安城是可以一手遮天的,有他们保护着他们的生意才能安安稳稳的做下去。
可是。
今天这件事,不同寻常,叶丽丽不过是个官家姐,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一概不知,血滴子是得罪不起的,再加上个亦正亦邪的封刀子,足以证明眼前这个被折磨的人不像人的女孩绝非等闲之辈,不能再任由叶丽丽这般胡闹,若真是捅了大篓子,别说是她,就是她父亲也担不了。
“丽姐,老大心情不好,你别惹她生气,还是随我回去吧。”
叶丽丽听他么一说,反手就是一巴掌,那个巴掌响亮的屋外都听的见,可高个子男人一声不吭,低下头仍旧说道:“丽姐,老大这次是动真的,我劝你还是不要任性。”
这时,白雪醒了。
电流对身体的洗礼,让她的细胞重新活了起来,脑神经的每一段记忆都被重新点醒,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电了,可笑的是每次她被电都是因为面前这些穿着制服的人,她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季白的羞辱、无视、谎言和警察的愚蠢、冷漠,正是因为人性黑暗才让她一次又一次面临这般地狱之境。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坏人,而是好人所谓的伪善,恶心致极。
叶丽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白雪,“你可真能够折腾的,你是坐这把椅子最久的人,你这么好玩,我怎么舍得把你给人。”
白雪笑笑,“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吧。”
叶丽丽甩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她不喜欢看她被折磨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她想要看到她求饶,看到她生不如死,她看到她苟延残喘,她转身回去准备再次按下开关,可是高个子男人却阻止了她,“丽姐,你不能再胡闹了,老大说了,让我带她回去。”
叶丽丽穿着高根鞋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狗东西,你也敢管我的事了。”她顺手将桌上的一个酒瓶砸到那男人脑袋上,酒瓶瞬间就砸碎了,可她还是不解气,白雪偏偏这个时候又笑了。
她一气之下将半个酒瓶狠狠的扎到了白雪的胸口上,手上还不停的使力,“我让你笑,我看你还笑的出来。”
白雪虽然吃痛可却没有出声,只是一双眼睛颇有戏虐的看着叶丽丽恼羞成怒的样子,许久开口道:“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说完手上一个用力,绑着她的铁环就断了,叶丽丽这才感到气氛异常,忙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
白雪将胸口上扎的瓶子拔了出来扔到一边,脚上的铁环就像纸片一样一拉就断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笑呵呵道:“我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这下半辈子可能都会是个乞丐,感谢你……让我再一次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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