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是。”
很快，偌大公馆里只剩下了容柏和燕绪。
燕绪主动轻笑道：“指挥官怎么有空回来了？”
禁欲疏冷的青年，这才再度看向燕绪，单刀直入淡淡道：“听说你有意愿来我的地盘。”
“当然，”燕绪漫不经心地撑在二楼栏杆上，白皙手指支着下巴，“那不是最优选项嘛。”
容柏优雅踱步走上楼，边道：“是么，可惜你好像不是我的最优选项。”
燕绪眨了眨眼，扯唇道：“好像？指挥官的意思是，我还需要改进哪里？”
容柏没有立即回答，他走上二楼。
淡漠的眸光落在燕绪身上，容柏神色冷淡，却在打量对方几秒后，似笑非笑地勾唇。
这个废物，似乎不是从前认为的那么无趣。
那……为什么会转变，嗯？
容柏眉目微动，慢条斯理上前一步。
近距离相立，燕绪才发现，这人在路上公布的身高还真是不含一点水分。
稳稳的比自己高了五公分。
“指挥……官？”
燕绪微含挑衅的漂亮笑容，在容柏忽然伸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栏杆上的时候，僵了一僵。
距离陡然拉近，青年冰雪般的气息也随之侵略而来。
容柏浅色狭长的丹凤眼注视了他一秒，而后倾身欺上，薄唇离他耳垂极近，微张。
“何必叫指挥官这么生疏，在家里，你可以叫我容柏，哥哥。”
军装整齐的青年，神色如千里冰封，声线却低而诱人。
尤其是最后亲密的称呼，十分轻慢，宛如情人间的低呢。
燕绪敏感的耳垂几乎要被震麻，那淡漠而灼热的气息，仿佛如细长毒蛇一般，钻进他的耳膜。
喂……他对这家伙的性格预估……好像出了点失误。
燕绪撑着栏杆的手微微不稳，颤栗的指尖缓了许久才恢复知觉。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回道：“是吗，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关系那么好。”
“从前是我太忙，现在可以慢慢培养。”
容柏心里仍旧是冷冰冰的漠然，他退回正常距离，唇边却勾起暧昧弧度。
废物……偶尔逗弄，才有意思不是么。
“我申请了十天的休假，现在就让我来亲自面试哥哥吧，好吗？”容柏柔和语气道。
燕绪微愣：“亲自面试？”
-
晚上十点半，燕绪应约来到只有一扇门，四面无窗的封闭书房。
推门而入，只开了两盏黄色壁灯的书房里，容柏正坐在书桌后。
他依旧那身笔挺优美的银色军服，甚至戴上了洁白的手套，愈发衬得容柏那双手纤长漂亮。
燕绪坐在他的对面，等他开口。
容柏简单翻了翻他的履历，道：“哥哥的预判和手速是军校第一毕业，是么。”
“嗯。”
“弹跳力和柔韧性也不错。”
燕绪点头。
“嗯……基础武器学也是第一，哥哥的履历很漂亮呢。”容柏轻柔的语气，仿佛真在面试一般。
燕绪看他，心中微微古怪，又有些疑惑。
难不成容柏，真打算这么轻易让他通过？
可还不等燕绪想清楚，容柏便百无聊赖地轻合上了履历。
“书面成绩过关。”
容柏撑着精致的侧脸，抬眸淡道：“那么现在，让我来检查一下，哥哥身上有没有明显的疤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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