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的脸色早已惨白,嘴唇抿的紧紧的,死死的盯着面前跪着的不断发抖的宁公公。
“你做的不错,先起来吧。”康熙抬手,让穆尔泰起身。
“来人,把他拖去慎刑司。”李德全高声道。
宁公公趴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就在他即将被拖出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绝望的大喊了一声:“主子,奴才对不起您的嘱托!”
一旁的侍卫担心他自尽,干净利落的堵上了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惠妃在接触到康熙的目光后,瞬间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惊恐万分:“皇上,皇上,这不是臣妾的主意,这是有人存心想害臣妾!臣妾……臣妾服侍皇上多年,怎敢谋害皇上”
康熙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对她失望至极。
很快,太医禀报说良贵人找到了解毒之法。
众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穆妹妹醒了便好,皇上,接下来便是要找出始作俑者,看到底是谁有那个大胆。”德妃难得开了尊口。
然而由于夜色已深,太后的身子多少扛不住,便在康熙的劝说下回了寿康宫。
康熙不会怀疑自己的额娘,对于太后看重的乐锦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带走了。
……
翌日。
乐锦悠悠苏醒。
她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看着熟悉的屋子,摸着脖子上缠绕的纱布,她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脱险。
昨日,她和胤祥在原地逗留了片刻。后来,胤祥告诉她,就算她立刻回去,也一定会被当做同谋抓进慎刑司审问。
乐锦闻言不寒而栗,慎刑司那种地方,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定是去不得的。
随后两人想到,若是她在外面比别人早一步出事,再由内尔吉帮她辩上一句两句,她的嫌疑便会大大减半。
内尔吉的品性乐锦知道,但对于自残,两人一度陷入了纠结。
在排除跳河,跳假山,撞墙等种种极具人身危险性的行为后,无语的胤祥想出了一个办法。
“你怎么知道我皮肤嫩,一掐便会淤青”乐锦后退了半步,抱着胳膊,瞪圆了双眼,质疑道。
“咳咳,那个,我妹妹的皮肤亦是如此,皮肤白皙,稍微有磕碰便会……”
胤祥亦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到,他在心里道了句你是爷的福晋,除了爷还有谁敢知道,表面上解释的却是一本正经。
“哦。”乐锦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
“走吧,去你方才说的那个偏殿。”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胤祥皱着眉从背后打晕了乐锦,心翼翼的将她靠在了石柱旁。
后来奉旨寻找凶手的御前侍卫找到了乐锦,胤祥转身从另一条路回了太和殿。
“嘶……”乐锦转了转还在隐隐作痛的脖颈,准备起身去外面看看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时,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锦,你醒了!”内尔吉端着放有纱布药瓶的方盘快步走了过去。
“姐姐。”
“怎么样,头还晕吗?”内尔吉放下盘子,在床边坐下。
“嗯。”乐锦此时嘴唇依然发白,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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