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就停在前院角落,不少客人都在瞧着。
温夏夏打开车门,哪儿都没翻,径直拿出她的书包。
面上是关切紧张的神情,“姐,你也快找找,看车里有没有。”
话音刚落,温夏夏就从书包夹缝里掏出个红包来。
挺厚一叠。
温建国在桌上丢了脸,本就焦躁,如今见找到,却是从温暖的书包里。
脚下立马蹬了风,过来就扬手,要给温暖一巴掌!
温暖早就预见,闪躲开来,懵懂不知,慌张至极,“爸,你打我干什么?”
下一瞬,温夏夏就过来死死抱住她,声音高涨几倍,“爸爸,你别打我姐,我姐也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一时糊涂,才干出这种事情来,爸,你要打就打我吧!”
真搞笑。
这话面上在帮她开脱,实则将偷钱的罪名稳当的扣在她头上。
而且还抱得这么死,温建国的巴掌再扇来,温暖连闪躲都做不到。
“我……我今天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带着强劲的风,意想中的疼痛,却并未传来。
耳旁,是温曲平铿锵有力的声音,“建国,你这是干什么?”
温建国气红了眼,“爸,你别拦着我,她连我给你的贺礼都敢偷,我给你准备一千块,她敢换成毛票,今天不教训,以后出去了,那还得了?!”
温曲平拦着不让,“你要打她,那你先把我给打死!我们家温暖,绝对不会偷钱!”
他不信温暖会做出这种事情。
撇了自己的老脸,也要护着温暖。
爷爷——
温暖的心中,涌过酸楚。
继而很快,又收敛了情绪,朝着温建国摇头,“爸,我没有偷钱!”
“姐,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啊,你给爸爸认个错,爸爸肯定就原谅你了!”温夏夏又充当了搅屎棍的作用。
温暖使劲甩开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红包。
眼眶涨红,眼泪摇摇欲坠,看上去楚楚可怜,“这就是我偷的钱吗?这就是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拆开了红包,朝着众人展示里头的东西。
里面,只不过是十几张用金粉写的寿字。
温暖声音都哽咽了,“我还在读书也没挣钱,最近新学了毛笔字,就给爷爷写了寿字,听说放在红包里给,是好兆头,怎么就成偷钱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噤声。
一片孝心被曲解,实在是叫人心疼。
温暖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了温曲平的怀中,“爷爷,我没有偷钱,我没有!”
“好孩子,爷爷当然知道你没有,爷爷信你的。”温曲平瞧见真相,也心疼温暖。
只剩下温夏夏傻眼。
不可能啊!
这个红包里,就是她给准备的赃物。
摇身一变,就成了寿字。
她不相信,还在书包里翻来翻去,眉眼之间渐渐染上焦急。
温暖声的抽噎,“我都不知道夏夏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看见一个红包壳子,就觉得我是偷,好像她亲眼见我把钱放进去似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边上的温建国。
这么笃定说是温暖偷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么就是亲手作为,然后蓄意栽赃!
想着,温建国瞬间暴怒,怒瞪温夏夏,“钱呢?”
温夏夏何时见他发过这样的火,当即吓得腿软,眼泪囫囵往下掉,“我没有,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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