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尔索和乔德稍事浏览过贝国的风景,匆匆赶来与老年海蚌回合来了,他们看到眼泪止不住的流的老年海蚌,竟然忘记了所有心灵鸡汤里的说辞,一句激励的话也讲不出。如若不然,让老年海蚌提起精神来直面惨淡的人生,或者勤劳起来挣两口干粮,统统都是隔靴搔痒,难以纾解他的一丁点儿忧愁。细细的说,老年海蚌的忧愁的底盘已经底朝天,不断涌出来的忧愁能够持续若干时日,然而灯枯油尽之后,也不过尽随云烟散了。
贝国的新新人们并无这般烦恼,除了早就习惯了新的生活模式,早早地有所准备,他们还有新的精神世界。有平行世界里的两类人,一类拥有资源的上流人,一类一无所有的底层人,上流人认定了底层人什么都没有,即使有,也将变成没有继而纳入上流人的腰包。在底层人的意识里,没有什么不可以拥有,所以认定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拥有,漫长的与岁月角逐牵绊的过程里,慢慢降低了希冀,便认定了自己什么都拥有。底层人最擅长向生活低头,最倾向向岁月缴械,最希望一夜暴富。
在一个善意不可能存活的国度里,呼尔索和乔德决定帮助老年海蚌争取一个安身的地方,面对的恶意可想而知了。他们一行之中,精灵是在贝国唯一感到舒适的,精灵终于把缺失的元素补充起来,焕发出迷人的风采,鲜活的外壳隐隐约约有呼吸的气息,大有破壳而出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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