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了床,一边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往门外走去。
“咔嚓”正当祁尘准备开门时,门从外面打开了,只见陌凐和一个二站在门外。
“醒了?喝点汤”陌凐撇了祁尘一眼,走进了屋内。
后面的二端着一碗汤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祁尘仔细的观察着陌凐的神情,仍然跟以前一样,面无表情。
祁尘放心的呼了一口气,看来昨天应该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吧。
陌凐看着祁尘心翼翼打量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耳根忽的微微泛红,他敛下眼眸,“喝汤。”
祁尘看了看桌上的汤,便坐了过去,端起来开始喝,“陌凐,我昨天喝醉了?”
“嗯”
“那你醉没有?”
“没有”
“那我……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
“你觉得呢?”陌凐一双浅眸划过一丝不自然,果然酒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觉得……没有吧。”
“嗯”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会不会把你怎么样了。”祁尘端着汤大喝了几口。
闻言,陌凐只是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对了,你知道那逃出来的鬼修在哪吗?”祁尘突然想起来了此行的目的,看向了陌凐。
“不知”
“那我们去哪找?”祁尘微微蹙眉,“不如问问最近哪里死人了?”
“嗯”
整理一番后,祁尘和陌凐便下楼了。
“二,跟你打你听个事儿”祁尘对着昨晚那个二招了招手。
那个二见是昨晚的二人,便乐呵呵的跑上前去,“客官您说。”
“最近烟安国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比如邪魔啊鬼怪一类的。”
“邪魔鬼怪?那倒不知,不过最近听说皇城那边好像挺不安宁的,老是有人莫名其妙就失踪了,发现的尸体血都流干了!就剩一副空皮囊,可吓人了!”
祁尘微微蹙眉,血流干了?鬼修也不会需要这种东西吧?
“好”祁尘递给二一锭银子便和陌凐走出了酒馆。
“这事有点奇怪,鬼修需要血吗?”祁尘若有所思的说着。
“鬼修修的是怨气。”陌凐淡淡开口。
祁尘赞同的点了点头,“那皇城那边应该跟那逃出来的鬼修没什么关系吧。”
“或许没有”
“不如我们去看看?”祁尘想了想。
这事的确诡异,鬼修修炼是不需要人血的,顶多也就是吸食人身上的精气,那到底是谁会这么干?
此处城镇离皇城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的路程,祁尘便和陌凐一路走着往皇城而去。
一路上,祁尘注意到,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总能看见一些身着黑衣,佩刀戴剑的人。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总是看见他们,而且这周围怎么这么多黑色太阳状的家族旗?”祁尘看着从身边而过的一行黑衣人,问到。
“秋氏门客。”陌凐淡淡开口。
“秋氏?哪个秋氏?北河秋氏吗?”祁尘想了想,七年前北河那带有一个新发展起来的修仙家族就是秋氏,倒是没想到七年能壮大到这般地步,这烟安国离北河可是甚远,看来温穆是靠秋氏才稳定住烟安国的?
“嗯,秋氏现在算是仙门名族中位列第一的家族。”陌凐低沉的声音传来,“门生众多。”
“这秋氏发展的倒是快。”祁尘看着周围的店铺,漫不经心的说。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到了皇城。
仍是店铺林立,繁荣昌盛,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奇怪,并不像有怪事发生的样子”祁尘转到一家乐器店,拿起一只剔透的玉笛打量着。
“凡事不能看表面。”陌凐看了看祁尘手中的笛子,“走吧”
“等下,我看看笛子”祁尘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笛子。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仙笛闻笙去哪了,但是还是准备一只笛子以备不时之需吧。
“少用银铃和玉笛。”陌凐夺过祁尘手中的玉笛,放了回去。
祁尘转头看着面无表情却略显严肃的陌凐,“我知道你是怕我暴露身份,但是用玉笛和银铃的人也不少,不会被发现的。”说完,祁尘又拿起那只玉笛打量着。
陌凐微微蹙眉,终是没有在说话。
的确,自七年前祁尘屠了霁月殿之后,名声大噪,效仿他使用银铃和玉笛的人不在少数,但却没有人能发挥出祁尘的那种力量,更何况祁尘的银铃乐翳和玉笛闻笙乃是仙器,那些凡物可抵挡不上。
“就这只吧。”祁尘拿着那只玉笛在手中把玩着,随即转头看向陌凐,“我没钱了。”
祁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走之前陌凐给了他许多银子,但是在路上他到处买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
陌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伸手在怀中取出了一袋银子丢了过去。
祁尘接过银子,付了钱。
“还你”祁尘把剩余的银子递给陌凐。
“留着。”陌凐淡淡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祁尘一笑,把银子揣在了自己怀里,“对了,听说这皇城内有一处挺有名的道观,我们去看看?顺便打听一下失血之事。”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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