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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留不住的到底还是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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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辰一听到门铃响起,就飞奔过去开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忍了这么长时间没见斓一,锡辰的心早就隔着门飞出去了。但在手握住门把的那一刻,锡辰停留三秒,想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

    开开门,看到斓一,还是那么娴静,嘴角微微上扬,一如既往得温婉,锡辰一把拉过斓一,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斓一先开口说:“亲爱的,你是准备一直这样抱下去吗?就这么在门口?”

    此时,锡辰才回过神来,俩人还在门口站着呢,就顺手从鞋柜拿出提早为斓一准备的拖鞋,俯身,帮斓一换上。

    “牛排都冷掉了,因为等不及某人。”锡辰略带戏谑的说到。

    “那就让某人来拯救它吧!”斓一心领神会。

    说罢,就拿起餐具,轻轻一刀下去,看看牛排熟了几分,还能看得到鲜红血丝,斓一真是哭笑不得,这跟没煎没什么区别,汪锡辰那么追求完美的一个人,也有今天,斓一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锡辰好奇,过来一看,说了一句“故意留下,给你补救的~”说完,就默默走开了。

    斓一偷笑两声,知道锡辰嘴硬,就没再多说什么,好不容易有个愉快的见面时间,还是见好就收。

    热锅,放上橄榄油,将牛排轻放上去,滋滋啦啦,火候刚好。煎完一面,翻过来,煎好另外一面,盛出;再放些许油,将切好的洋葱微微翻炒,配上花椰菜,摆盘。

    之后,调制酱料,锡辰喜欢黑胡椒,斓一干脆就做成两人份,牛排上浇上酱料,香气四溢。

    看着在厨房一直忙碌的斓一,锡辰嘴角微微上扬。在他规划的生活蓝图里,就是像现在这样,下班回家能一直看着斓一,不管做什么都好,一直看着她就够了。

    但是……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幸福,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好啦,别看了,再看牛排就真的冷掉,就不回来咯。”斓一感受得到锡辰眼神中暗藏的微妙,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用很轻松的口吻叫他一起吃饭。

    刀叉触碰盘子的声音如此清脆,两个人不知道在这场晚饭桌上,该如何挑起一个话题,打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

    咽下牛肉,轻抿了口红酒,终于开口,说:“待会儿,我洗碗。”

    斓一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这么聊天的啊,餐才刚上,就说要洗碗,真是服了汪锡辰。

    “你随意。”斓一满不在乎的说。

    “你~不应该夸我一下吗?我这么主动做家务,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锡辰说。

    “我做饭,本身就该你洗碗啊,干嘛要夸你。”

    “你……”

    “我怎么样?”

    “怎么都不客气一下,再说牛排我也有做啊。”锡辰对其他人有的是办法整治,但对斓一,即使有办法,他也不会做,因为喜欢斓一这样略带孩子气的跟他斗嘴。

    “是么?”斓一一边说,一边走向锡辰,“做的跟没做一样,能算吗?”

    “怎么不算,我……”

    锡辰话未落地,斓一就吻上了他的唇,这薄薄软软的唇,他想念了好久。

    “这样表达歉意,可以么?”斓一,轻挑嘴角,说到。

    “好像有点……”锡辰边说,边把脸凑近斓一。

    没成想,这次,斓一一把推开了汪锡辰,“洗碗去吧!”,还把餐盘一并推到他面前,“说到做到,一定得洗干净了啊!”

    汪锡辰一脸无奈,只好乖乖收拾餐桌,站在厨房水龙头前面,静思片刻,他们家虽然有厨房,但是从来不是用来做饭的,只是偶尔热个牛奶、冲个咖啡,面对一片狼藉的餐盘,对锡辰来说着实需要适应一下啊。

    看着锡辰笨拙又很认真的样子,斓一觉得可爱,默默趴在沙发沿上看着锡辰的背影。

    不一会儿,锡辰就洗好了碗盘,开始一个一个打开厨房柜子,找碗和盘子在哪儿放。斓一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走到厨房。

    “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你家,你自己从哪儿把这些碗和盘子拿出来,都不记得吗?”

    “这些好像是我下午刚从超市买回来的~”

    “什么?”斓一顿时无言以对,自己默默打开厨柜,说:“记住,你们家厨房的碗和盘子,在这儿放着。”

    “好。”说完,锡辰就缓缓将斓一抱在怀里,宠溺至极。“斓一,晚上留下来吧。”声音低沉,又被柔情浸满,让人无法拒绝。

    斓一点头,顺势将全身都缩在锡辰怀中,也把泪水一起隐藏进去。

    多少次,她希望锡辰能不那么绅士的送她回家,能留她在家过夜。恋爱快一年,男朋友居然一次都没有主动要求同床共枕,甚至几次她想送上门,可还是乖乖被锡辰送回家。

    今天,锡辰终于说了,“留下来吧!”但,为何偏偏要在知道她跟辛皓那段往事之后说,是要自己验证一下尚瑢佑的话吗,还是怎样?

    “我先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呃,斓一,能不能收敛一下迫不及待的色心啊。”

    “这么一个大帅哥终于要被我给睡了,干嘛要收敛。”

    “真服了你,你去洗,我把备好的浴袍给你放到浴室门口,我去客房洗澡间洗,待会儿去找你。”

    刚听锡辰说完,斓一就很自觉的走向卧室,这么暧昧又甜蜜的氛围,她害怕再多待一秒,眼泪会忍不住掉下。锡辰越主动,考虑越周全,让她越不安。

    斓一走到浴室,洗掉脸上精致的妆容,梳弄头发,编个单辫,放置在脸颊左边,想要换上睡衣才发现锡辰家没有自己的睡衣,就拉开衣柜,随手拿了一件锡辰的衬衫换上。

    此时,只有斓一一个人待在锡辰房间,她第一次穿着锡辰的衣服,站在这儿,细细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移步阳台,看着窗外夜色渐深,忽然,有一双臂膀把自己环抱住,她知道是锡辰,还能闻到洗发水的清香,感受到热水残留在他身上的温度。

    “你这么快就洗完了?”斓一转过身,问锡辰。

    “这不是怕你等不及吗。”锡辰故意说到,但一低头就看到斓一若隐若现的乳沟,不自觉地更加抱紧斓一,“一一,衬衫穿的刚刚好~”

    “嗯?”顺着锡辰的目光,斓一才意识到,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随即,斓一脸就微微泛红,说“你才是色狼。”

    “那我就做些色狼做的事儿。”说罢,就吻上斓一的唇,舌尖相触那一瞬间,彻底点燃了锡辰。

    一只手依然紧抱斓一,一只手用力将窗帘拉上。但是,唇依旧炽热地留在斓一唇上,吮吸她的舌尖,恨不得真的能吃掉她。

    锡辰抱起斓一,轻轻放在床上,手指开始在斓一身上游走,从后颈到脊背,到臀,停留片刻,手指又滑到腹前,手掌在斓一腰前轻抚,撩拨着~

    两个人完全放松自我,沉浸在你侬我侬之中,之后许久,房间里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娇弱的呻吟……

    或许是积压太久了想要的欲望,或许是一个多月的未见和一星期的不理,思念早就想迸发而出,又或许是两个人都大约知晓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身体疲惫了,酣畅淋漓了,锡辰,用薄被裹住自己,用自己裹住斓一,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

    很欣慰,他没有自己酣睡过去,而是抱着斓一,时不时亲吻一下,让斓一感受到真切的疼惜。

    不知不觉,她进入了梦乡~锡辰就这样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直到第二天阳光绕过窗帘的遮挡,爬到斓一的脸上,他才恋恋不舍的收起目光,梳洗穿衣,准备早餐。

    而斓一,听到浴室的流水声,缓缓睁开眼睛,昨天睡得太香,没想到一睁眼太阳都已升这么高了。

    斓一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锡辰,想要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锡辰的手机铃声想起,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隐隐约约听到锡辰说:“也就是说尚瑢佑没有骗我。继续查,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挂掉电话,锡辰手中拿着铲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墙边的斓一,踌躇,犹豫,果然锡辰还是很在意。她知道现在的犹豫不是因为此前做了什么,而是不想就此失去锡辰。但,锡辰都已经在暗地调查了,相比这么多天以来,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他昨天留自己在这儿过夜,是要把她拴在他身边么?还是说想验证些什么?

    斓一,抹掉眼角泛起的泪花,走到锡辰面前。

    “鸡蛋都被你给煎糊了。”

    “啊!”锡辰低头一看,赶紧关火,翻看了一下,说:“还好还好,还能吃啊。”

    “噗!那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吃。”斓一哭笑不得。

    话音落地,斓一已经接过锡辰手中的铲子,将鸡蛋平整的放置盘子中。

    刀叉起落之间,斓一终于还是开口说:“锡辰,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什么?”锡辰瞬间愣住了,原来刚刚斓一都听到了。“我~”

    “你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问才不让我觉得难堪,是么?”

    “我从不问你的过去,因为觉得没有追究的必要,但是,直到从别人口中听到从前怎样的时候,我做不到充耳不闻,这么多天以来,我反复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恋人吗?好像不是,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尽力对彼此好,却不知道彼此心中在乎什么,曾经经历了什么,又想要的是什么。我想留住你,想要把你抓在手中,可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我明白。所以,你就让人去调查,而不是来问我,是不信任还是没有勇气,现在已经没有探究的必要了。”

    “又或许两者都有吧。”

    “呵呵,是么?”听到这句话,斓一苦笑两声,说:“我们分手吧,现在,真心觉得在一起这么久,好像不知道了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锡辰没有吃惊,也没有立刻就回应,而是沉默。

    他的犹豫,是她的心痛。

    斓一,起身,推门而出。

    锡辰追到门口,看着关上的门,手按在门把上,却停下了。他移开手,打开门外监视器的摄像头,看到斓一靠在墙边,泪流满面,揪心,失望,心有多伤哭得就多通,看着她极力压制撕心裂肺的哭声,锡辰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他打开门,想要去给斓一个拥抱,但是,在他出门的同时电梯门到了,斓一已转身走掉。

    一转身,一犹豫,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斓一,心痛,因为曾经的往事,失去了锡辰。但她不后悔,从锡辰说出留她过夜开始,就是在试探,他的犹豫和沉默,让斓一知道,这个坎锡辰心里是过不去的。与其现在勉强继续,不如转身放手,至少他不再为此纠结了。

    斓一回到家,把自己锁了起来,她需要空间和时间来愈合伤痕,需要自己慢慢舔舐一场恋爱在心里的留下的沟沟壑壑,毕竟,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朋友的安慰,亦或他人的同情,不是情伤的良药,看似放下了,心中若还在纠缠,暂时的豁达也只是暂时的。

    显然,这不适合斓一,她是要自己养活自己,自己为自己负责的人,如果不能放肆自己悲痛释放,她就收拾不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去一个人更好的过生活。

    就这样,不言不语,有时候不自觉就哭了,有时候又看着镜子的自己能发一下午呆,有时候又穿上靓丽的衣服给自己灌鸡汤,有时候又泡在浴缸里面,水冷了也无感……

    一天,两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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