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笑着说道:“凤知道东家最厉害了。那东家就不怕被顾永辉发现吗?他可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被他知道可了不得。”男的说道:“他如今正宠九夫人呢,哪里顾得上其他几个。再说了,这二夫人已经失宠很久了,不然怎么会寂寞难耐呢?不过,你倒是提醒了爷,爷还是要做些准备才行。”凤问道:“东家打算如何应对?”男的道:“爷还没想好。”凤说道:“东家是怕凤说出去吧?算了,凤也不问了,那东家就继续说女子吧。”
男的吃笑道:“你还没忘了这事哪?”凤撒娇道:“凤想知道嘛。”男的道:“好好好,妖精,爷就再跟你说说。这两厢情愿偷欢的事情做多了以后吧它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因此,爷还喜欢去偷那些未出阁的女子,看她们苦苦哀求挣扎最后却躲不过的样子,爷心里那个美哦。不过,爷最喜欢的是这最后一种女子。”凤问道:“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呢?”男的说道:“这最后一种女子嘛,她们虽然已经生儿育女,可是那风情却不减反增,尤其是她们那哀伤的神情中总是带着致命的诱惑,哦哟哟。”凤问道:“咦?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男的说道:“不知道了吧?让爷告诉你,这种女子啊,就是寡妇。尤其是那种年轻貌美又是新寡的,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哟,啧啧啧……”
听到这里,楚钰宁不觉握紧了双拳,想道:“他八成就是那禽兽朱富贵了。”
只听那凤说道:“啊?人家都说寡妇不祥,怎么东家却是喜欢得紧?”男的道:“寡妇再不祥,克的也是自家男人,爷我又不是他男人,况且大多数时候爷只跟她好一次罢了,即便有那多好几次的,爷我又不常去,有什么可怕的?”凤道:“东家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人家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与寡妇接触多了,或多或少总会有影响的吧?”男的道:“爷运道旺着呢,谁能影响到爷?几年前有个寡妇都咬住爷的脖子了,结果怎样,她自己脑袋开了花,爷我照样生龙活虎。”
这话把那凤吓得不轻,她问道:“莫非东家脖子上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男的道:“是啊,怎么,你怕了?”凤道:“我是替东家捏一把汗。这被人咬住脖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东家福德深厚,这要换了别人一准就过去了。”男的道:“就你嘴甜,不枉爷我最宠你。”
在确定了楼下的男子就是朱富贵之后,楚钰宁不禁热血上涌,然而考虑到还没查清三楼的情况,因此她极力忍住了下楼揍人的冲动,轻手轻脚地回到三楼,把那面墙恢复原状,然后走出了房间。
楚钰宁轻轻地走过几间房,估摸着已经离楼下朱富贵的房间远了之后,她在一扇门前站定,从头上摸下一支黑铁细钗,将它掰了几掰再插入铜锁之内再略微调了调,那锁便“咔哒”一声开了。
她轻推房门进去,只见这屋子里只有简单的陈设,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也不见有什么可疑的箱子。她就这么四下打量着走过屏风,冷不防眼前的景象令她浑身寒毛直竖。
只见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说是躺着并不准确,因为她们都是被人塞住了嘴巴绑在床上的,此刻正惊恐地看着楚钰宁。
楚钰宁定了定神之后轻声对她们说道:“你们别怕,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别怕,别怕。”在她的轻声安慰下,那两个女孩子慢慢平静下来,眼中惧意褪去,随即泛起了泪光。楚钰宁说道:“我现在把你们嘴里的布条拿开,你们不要哭,不要喊,要轻声说话,以免把坏人引来,能做到吗?”那两个孩子点点头。
待嘴里的布条被取出之后,其中一个孩子说道:“哥哥,求求你,救救我们!”楚钰宁柔声说道:“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现在,你先告诉我,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那个孩子说道:“我叫周芳锦,她是我妹妹周芳茵,我们是总昌县大周村人,我爹是那里的教书先生周如海。今年春天我和妹妹到山上采花的时候被坏人抓上马车,后来就到了这里。一开始我们总是哭闹,喊救命,可是每次除了挨打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后来我们学乖了,不再哭闹,他们就不打我们了。哥哥,求求你快点救我们出去,我们真的很害怕,我们好想爹和娘啊。”
一说到爹娘,姐妹俩顿时就哭个不住,楚钰宁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嘘,心别把坏人引来。”她这么一提醒,姐妹俩便生生忍住了,然而思念之情哪里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况且她们俩还只是孩子,因此她俩便改成了声抽泣。这懂事的样子看得楚钰宁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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