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公司也到了,若她是以前那个打酱油的董事长秘书,今天恐怕真的就不来了。
走路都觉得疲惫,衣服擦在手臂的伤口上有那么点痛觉,但她也并非没受过伤,这点也不算什么。
一天的工作,照常从一个早会开始,只是今天的会议很短,她就回了办公室,低眉几次看了自己的衣服,确信没有什么不妥,不会引来员工怪异的视线,才自然的去茶水间。
早上换衣服她也没有细看身上的淤青有多少,只是急匆匆的出了门。
坐在办公室略微心不在焉,她总是能想起昨晚交织的纠缠,耳畔该死的萦绕着江夜低沉性感的声音。
“笃笃!”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她忽然抬头看过去。
陆欢笑着推门进来,“顾经理。”
顾意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神色淡然,音调和缓,“怎么了?”
陆欢笑得有些暧昧,又略微收敛瞧着她的神色,道:“顾经理,楼下有个很帅的男人找你,说一定要见你!”
顾意低着头,手里捏着的钢笔顿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问:“今天还有人过来送早餐么?”
陆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诶!”
而且刚好只有今天没有。
手里的钢笔紧了紧,顾意略微闭眼,上一次问了少俊,说不是他送的,现在一看,根本不用想了。
好一会儿,她才看了陆欢,“就说我不在。”
“啊?”陆欢一时没有准备,没想到她会这么答复,不经意就把惊讶说了出去。
顾意抬眸冲她看去,多了几分作为上司的威严,脸色温淡,“怎么了?”
陆欢一看她的神色,连忙摇头,顾意平时可以跟她相处得跟朋友、跟姐妹一样,但是正事上也从来不马虎,所以陆欢知道不能再纠缠。
“那我先走了?”陆欢略微心的一句,顾意点了一下头,她才低头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顾意在办公室里,怎么也坐不安稳,尤其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闯进脑子里。
最终‘啪’一下扔了钢笔,咬了咬唇,不过就是一夜,有什么呢?都是成年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她不奉陪!就当是个意外,也当做之前欠他的都还清了。
楼下。
江夜面色微冷,一早起来发现女人逃走了,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更多的,他担心她的身体,昨晚他要得多狠只有自己清楚,她还淋过雨,昨晚又在气头上,她能受得了?
“先生!”正想着,陆欢返了回来,礼貌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很眼熟,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江夜立在招待室窗口,听到声音才转过身,单手别进兜里略微低垂视线看着陆欢。
陆欢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多看了,那张脸,五官过于英俊,偏偏又冷淡的没有过多声息。
“那个……”陆欢有些结巴,然后一口气说完:“我们顾经理不在,她刚刚出去了,您可能不知道,她最近特别忙,她这人又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谈个项目肯定都要亲自出马,要不您再抽空?”
不短的一句话,陆欢说完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想,上一次的裴大少爷呢?最近好像没怎么见,不过眼前这个一点也不差,顾经理真是魅力无穷啊!
江夜干脆一双手都放进了裤兜,锋利的眉宇阴了下来,低低的压着陆欢,薄唇一动,声音冷而清晰,“不在?”
陆欢全身一冷,然后立刻点头,“嗯!她刚出去,一会儿我也得过去跟她汇合了!”
说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陆欢也佩服自己了。
江夜抿了薄唇,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然后微微蹙眉,这才几点,她就出去了?
而陆欢在招待室跟他说话的空隙,顾意真的从楼上下来匆匆出了公司,直接过去找颜莫。
“莫,我现在过去,你直接到商场吧。”顾意打了一辆的士,给那边的人打电话。
颜莫似乎是睡了个回笼觉,声音呢喃,模糊的回了一句:“好,现在就过去……”
“那我挂了?”顾意转头看了看窗外,把电话挂了,车后边没有发现江夜跟来就放心了。
郊外幽静的私密住宅,颜莫刚挂下电话就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声音。
“电、话……”颜莫伸手想去见刚挂掉被摔到床下的电话,身体却被男人一把扯了回来。
她到现在都没有睡醒,给顾意打了个电话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男人已经准备进入正题。
但是她很清楚,罗北没有喝酒,因为身上没有酒味,倒是有着几分不太熟悉的香水味。
窗外阳光微弱,窗户没有关严实,一声声飘出窗外,又逐渐被周围的寂静吞噬。
男人满足之后,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颜莫闭着眼,她甚至怀疑,罗北和保姆是商量好的,每一次他像这样的疯狂,保姆肯定不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她也不用怕丢脸。
没一会儿,她想翻身,却忽然发现身体被一双手臂拢住,脖颈之间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她皱了一下眉,低头看去。
蓦然愣住。
那是个吊坠,樱红的宝石大正好,衬得皮肤极致白皙细腻,她不识货,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别动!”她刚抬手要摘,男人冷然一句,阻止了她的动作,转瞬就戴好了,然后毫无起伏的一句:“没我允许不准摘下来。”
颜莫紧皱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冷漠的脸,一点情欲都没有,一点深情不见,那又问什么送她东西。
“我们之间,除了床上,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送我东西?”她也极少有表情,淡淡的问了一句。
罗北扫了她一眼,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别想太多,我只是慷慨,想送就送,何况,你的功夫不错,至少满足我了,这点东西算是对你的奖赏,再者你最近表现不错,至少没给我惹麻烦。”
她是表现不错,从那晚见过银衣男子之后,她都不会再有麻烦,进出只要闭紧嘴巴,在他看来就是个很听话的女人,不,很听话的工具了。
罗北已经翻身下床,而她还磨着脖子里的吊坠安安静静的坐着。
正当她想下床穿衣服时,忽然听到男人低低的一句:“昨天太忙,如果需要,今晚可以给你定个蛋糕。”
颜莫刚伸下床的脚骤然顿住。
蛋糕?
她忽然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日期显示非常显眼。
昨天……竟然是她的生日?她居然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还跟顾意玩了半天,大晚上的才回来。
罗北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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