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指尖碰触到她,她甚至忽然颤了一下,也猛然抽回理智狠狠推了他。
江夜没有被推开,只是已经安分了,冷峻的脸,又邪肆的勾了嘴角,“这就是你说的没感觉?”
那一秒,她只觉得莫名的耻辱,冲着他红了眼,“滚!”
男人面色沉冷,定定的看着她,“对我有感觉,说出来有那么难?”
“没有!”顾意低喝,“没有!你走!”
她不管不顾的挣扎,双手却被江夜狠狠按住,看着她恼羞成怒的脸,深邃的五官带了一些心疼。
“除了之前的项目,我不会再让着你,江滨现在需要振作。”他低低的看着她,“珍惜点你的身体,何必这么拼命?”
她再拼命,也都挣给了林海盛,再拼命也争不过他,何必呢?
可她执意要这样,他也不会逼迫。
抬手轻轻拨开她因为挣扎而变得散乱的黑发,对于刚才的事,沉着脸,嗓音低沉悦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承认无所谓,我清楚自己的感觉,就好。”
顾意一直都不说话,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他莫名的说这些话。
他原本已经松开了她,却又略微蹙眉,问:“裴少俊跟你,什么关系?”
她一撇眼,“跟你没关系!”
他就那么悬在她身上,定定的看着她,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是没关系,略微松了她的手,从她身上退了下来,顺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但是江夜没走,就坐在床边,“这个样子,明天就上班了。”
顾意没看他,也不说话,心底却是莫名堵着一团火,他凭什么管她?
直到她的肚子‘咕噜’一声,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气氛。
江夜回过头看了她,冷峻的脸温和不少,又淡淡的不悦,“晚上没吃饭?”
她抿唇,最终说了一句:“跟雨琪吃的。”
这倒是让江夜意外,既然是这样,必定是真的了。
但她的确是没吃好,一半的时间都拿去救颜莫了,后来因为身体不舒服干脆没怎么吃。
江夜忽然从床边起身,迈着双腿径直走了出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娴熟的将外套褪下,好似这里就是他家。
顾意拧了眉,可她没说话。
刚刚想到颜莫,她皱了眉,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还有,她居然骗她说去出差了。
想到这里,她一把掀了被子想去拿手机,一想手机还在外边,只好过去找了一件睡袍。
顺便低头看了自己,两大块着实太明显,但对于今晚的惊险来说,这已经是很轻的伤了。
裹着睡袍到了客厅,听得到江夜在厨房弄出的细微声响,安静的站了会儿,最终抿了唇,抓着手机低眉坐在沙发上。
电话一拨过去,那边竟然传来‘嘟……嘟……’的待接听音。
顾意陡然一兴奋,颜莫的电话通了!
捏着电话的手越是紧,看来她应该是出差回来,今晚也许是来找她的,结果被人盯上了,而不是故意没告诉自己她的行程。
没能坐住,起身绕着沙发走来走去,等着那边的人接电话。
可是电话一直响着,也一直没有人接听。
怎么会这样?顾意拧了眉,又一次拨过去。
罗北的私人住宅。
宾利添越骤然刹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刹车的声音刺破寂静的夜空,随着语音未落,车上的男人已经迈着大步往别墅里走,一张本该温和的脸,此刻是冰冷的,面无表情。
“少爷。”门一开,一个黑衣男子候在门边,有些心翼翼。
“人呢?”罗北扬手将外套一扔,怒气上扬。
黑衣男子低着头皱着眉,道:“在楼上……”
话音未落,罗北已经大步迈上楼梯,走路似乎都带了一阵风,风力扫得黑衣男子半晌才回过神跟上去。
颜莫躺在床上,嘴唇苍白,肩上染了一片血红,她身下的床单都被染红了,却死死的咬着牙一句都没坑。
罗北大力推开门,走到床边一把将手下拎起来推到一边,看着手下给她处理的伤口,粗鲁而毫无章法,纯粹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男性同伴受伤似的处理。
不知何时罗北浓眉拧得很近,从进来开始,虽然心口绕着一团火,但一个字都没说她,只是低头熟练而快速的替她处理伤口。
也不问她还有哪里受了伤,处理完肩头直接把她的衣服脱了,不过手放在她的裤头上时,冷然回头,“愣着干什么?”
身后两个黑衣男子压根就没抬头过,不知道他要给颜莫脱衣服,一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一抬头,又立马底下,然后不约而同匆匆往卧室外退去。
颜莫全程都醒着,只是嘴唇干裂发白,眼睑无力的撑着看了他,仅剩的力气微微捏住衣服不然他脱。
罗北扫了她一眼,压根没当回事,三下五除二把她剥干净,只剩一套衣裤,低眉看着她腿上的一处划伤,伤口不深,血都已经自行止住凝固了。
可他还是仔细处理了一番。
刚结束一切,手放在被子上要给她该是,猛然听到了她的手机在震动。
罗北略微眯起眼看了她,黑色的眸底盛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愤怒和危险。
“你把手机开机了?”他薄唇淡淡的一动,却透着说不出的压迫。
颜莫眼睑颤了颤,没说话,忍着痛想去拿手机。
可罗北修长的手臂一身,直接拿了过来,看到顾意的名字,才眉头几不可闻的一跳。
“嘭!”闷闷的声音,他扬手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对着颜莫面无表情,“怎么,联系你朋友了?要她救你,还是要拉着她一起去死?”
颜莫周身微微的颤抖,咬着唇不说话,其实她是已经没力气说出话来。
只听罗北冷然一哼,接着道:“怎么,我应了你的意思,让你出去逍遥,最后还是回到这儿了?不是挺有本事?那就拜托那些人,给我过个正正常常的日子出来,我就放心你不会把秘密说出去”说罢从床边起身,忽然将她抵在床头,两张脸,几乎只隔着几厘米。
只听他冷冷的一句:“这么看来,你还是只能被我关在这儿!还有,如若顾意知道半点我的事……”他抬手扼住她的下巴,眯起眼,“你该知道,我脾气不太好。”
颜莫只觉得下巴都快被他捏下来,疼得发麻,最终红了眼,又一声不吭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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