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路上心哦,拜拜!”李晓星永远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像是个太阳。
苏沐夏嗲怪的说:“瞎担心,我哥一会儿就会在校门等我啦,我刚才传简讯给他了!拜拜!”再次挥了挥手苏沐夏往外走去。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他哥的常用“坐骑”迈巴赫,苏沐夏笑弯了眼睛,洋溢着淡淡的温馨。白皙得过分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此时她的笑容让人看了打心底里就感到欢喜,一对比,平日里她的笑容便显得那么公式化。
坐进了车里,苏沐夏把头枕到了一旁男子的膝上,“哥,又出事了呢。不过这次估计是没什么好处可拿了,目前牵扯到的人除了林宜庭有点用,其他人都没什么适合交涉的,可惜陶老师救了林宜庭。”
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蓄著一头干净短发,额下眉角如棱,鼻梁立峰,架一幅乌金边眼镜倒是让他看起来成熟不少。嘴角微扬,挂着一种宠溺的笑容抚了抚苏沐夏的麻花辫,“阿夏,让你好好享受你的学生生活,结果你要去了酒店,和信息络那一块儿的业务处理,又在那个学校里笼络人心的,别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我只想让你活的像燕儿希望的那样,交几个好朋友,享受你喜欢的音乐,过得简简单单、快快乐乐。”
“哥~你也就比我多过了那么几年快活日子,何必来操心我。让我放你一个人应付集团那么多事儿,我怎么放心。”苏沐夏蹭了蹭男子的手心撒着娇,“至于朋友你别操心了,我这性子啊,不如不要朋友的好。至于笼络人心,你可别讲的这么难听,我可是用心在处理人际关系呢,懂吗!”
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见到jas叔叔的儿子了吗?”
“嗯。和我们之前调查的差不多。和时候……也确实差很多。好了,哥,我会努力过得开心的,你真的别太操心了!”苏沐夏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回忆时候见到的那个睿智开朗又充满正义感的男孩。
男子摇了摇头,只能任由苏沐夏像个猫似的蜷在他身边,打开了放在前座背后的企划案重新看了起来。
“对了,哥,晚上预约了塔可夫斯基先生和赵专务越洋视频会议,关于并购dra hl的事宜。”男子拍了拍苏沐夏的头示意自己知情了。
这时詹士德也回到了家里,刚放下了身上的秋季外套,只见另一边的张管家恭敬的鞠了一个躬,“少爷,回来啦。”
詹士德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嗯。张叔,下午我这边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张管家瞬间显得有些犹豫起来,摘下眼镜拿衣角擦了擦镜片,缓缓开口:“少爷,那个女孩可不简单。”詹士德的眼神随着张管家的话降下了温度,眉宇沾霜,瞳孔就好像藏着一条冰川能凝固大地。
“那位叫做苏沐夏的姐,他家是跨国集团企业。有个哥哥叫做苏沐秋,相差了4岁,两个人都是顶尖的聪明从就被苏家家主以继承人的身份培养,而苏沐夏学时被送到了外国学习。后来发生的事情倒和姥爷有些关系。”
詹士德挑了挑眉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听着,“在她4年级的时候遭遇了绑架事件被姥爷救了,还在我们英国的家里住过一段日子。只是具体细节被封锁了消息,姥爷也并未谈起。后被父母接回了国,跳级和她哥上了同一所初中,和她哥感情一直很好。”詹士德若有所思的玩起了手上的巧克力罐,怪不得他对苏沐夏的声音有点印象,原来是那个时候父亲救回来的女孩,只是那个阴郁得过分的女孩实在很难让人把她和现在温柔却又古灵精怪的少女联系起来。
“在她初一之后和她哥一起正式在父母授意下接触集团业务,不出一年两人的优秀都被业界称为经商天才。但在年前年苏家家主和其夫人出国工作时因为飞机事故去世。还好那时她哥已经成年,就顺势正式接管董事长职务,而她一直以执行总裁的身份和她哥管理业务。上代家主苏康昊,也就是他们兄妹两的爷爷,一直负责和国外企业的沟通交流,也是全力支持他们兄妹俩,给他们在整顿企业内部的那段时间做后盾。大家都以为苏氏集团会倒退,只是没想到在他们两的带领下并没有衰退,反而在国际市场越来越具有影响力了。”
詹士德神色晦暗不明的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清茶,“照你这么说苏沐夏应该是没空来上课的才对,为何她现在……”
“从苏沐夏父母去世之后她确实一直休学,直到高一的时候才恢复正常上课,据说是因为集团业务已经稳定下来,她哥哥心疼妹妹做出的决定。”张叔回道。
“那为何她转校来圣英学院?”詹士德皱了皱眉问道。
“好像是高一时在建中又遇到了绑架事件,所以转学的。具体内容也已经被完全封锁了。”张叔顿了顿,“不过听说,死了人。”
詹士德动作一下子停顿了下来,低垂着的长长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中晦暗不明。
张叔看着詹士德的神情,担心的补充道:“而且听说转校来圣英学院之后,她还请过近一个月的病假,原因也不得而知。少爷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一个月的病假?和之前她提到过的上学期的事件有关吗。“张叔,你知道吗,害怕危险的心理比危险本身还要可怕一万倍。更何况,我现在对解开苏沐夏身上谜团可越来越感兴趣了。”詹士德在灯光下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绯色的猫唇勾出一道兴味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在医务室里陶老师站在温心兰身边,缓缓开口,“温同学,老师已经通知了你家长,他们说如果没什么大事你就在医务室休养就好,他们不来这边接你了。你一会儿可以给你父母回一个电话。”
温心兰低着头让陶老师看不清她的表情。
沉默片刻后,陶老师心的问道:“你能不能说说看,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温心兰抬起了头,开始微微哽咽起来,“如果我说是陆克英故意推我下楼,陆老师会相信吗?她一定会为了保护陆克英,觉得我在说谎啊,我对陆同学一直都很友善,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说着说着,脸上竟淌下泪水。
而在天使老师的办公室里,是陆克英与天使老师的母子对峙。
“就因为你是我儿子,我必须公平公开地调查你,你知道吗?记住了”天使老师一脸严肃地把一个录音器放在陆克英面前,“想清楚再回答,一句话都不要说错。为什么要伤害温心兰同学?”
陆克英坐在那儿紧紧皱着眉一言不发,嘴唇张开又合上,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终于声回答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天使老师神情激动地把手撑在桌上,“你这个回答连我都不能相信!你给我好好想想,再回答我!”说完,气愤转身走出办公室。
屋内的陆克英用无助而又惶恐的眼神看向天使老师,却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陶老师因为前一天推理的原因对温心兰的口供感到很是疑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问下去,看到此刻温心兰不安的哭泣,她也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身关上医务室的门。
没想到天使老师从走廊楼梯口走了过来。陶老师还在疑惑之中,语气不见得有多好,“你该不会是来威胁温同学要她承认是自己摔成脑震荡,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天使老师冷冷的瞥了一眼陶老师,“我是不希望学校的学生觉得我有偏袒,所以才交给你统一处理。”缓缓举起手中的录音器,“这是陆克英的口供,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是他的母亲而有所偏见。”
陶老师一脸被人看了的气愤,“怎么可能,你忘啦,我最讨厌有偏见的人了。”天使老师难得平静的给了陶老师一个微笑,“那我的儿子,交给你了。”
打开了录音器,“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陶老师瞬间头痛了起来,完全相反的两个口供和昨晚脚印分析的矛盾点倒是完全相同。这么困难的推理,她可没办法做,还是去买点泡面等着中午苏沐夏和詹士德来了丢给他们去考虑好了。
头痛不过几秒,陶老师有喜笑颜开了起来,把录音笔在口袋里放好,准备回到辅导室去上淘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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