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醇厚地声音自红叶的头顶响起。
红叶想抬头，但却不敢，牧殇淡淡地鼻息就喷洒在自己的耳边，让红叶下意识微微歪了一下脑袋，觉得有些痒痒的。
反观牧殇虽然感觉到了红叶有些便扭的身形，但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神色如常，似乎没觉得不妥。
若不是倾采的提醒，他倒是忘了，该如何教她能快速的学会习字。
“我只教一遍，不会就罚。”
怀里的红叶立马正襟危坐。
牧殇轻握着红叶的手，从教她如何握笔，再到如何取墨，最后如何一笔一划的写出他的名字。
许是被倾采刺激到了，红叶学的异常认真，倒不是之前命垣没有教她如何握笔，而是命垣也不会如此身教言行地教她如何握笔写字，命垣最多的，还是教她如何认字。
牧殇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他细细的教导了一遍，就停了下来，松开了红叶的手，起身坐在了她的身侧，示意她自己尝试一遍。
这一次红叶倒是学的有模有样，拿笔的姿势，写字的样子都还不错，就是写出来的字差强人意了些，但红叶还是开心地咧开了嘴。
开心地拿起面前唯一一张写的最好看的字，傻兮兮地笑：“嘿嘿嘿，也没有那么难嘛！”
“练到申时再结束，明日未时再过来。”
牧殇见她开心地模样，再扫了一眼满地的纸张，慢慢起身，便回了自己的桌前。
点点头，满怀信心的红叶，开始埋头疯狂的练习牧殇的名字。
寝宫里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在红叶埋头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也特别的快，申时一到，牧殇便叫停了红叶，将桌前的姻缘簿子递给她。
“仙界还差一桩姻缘？”
“是。”红叶接过，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命垣说想让我去拉上子潇和逢君的线。”
“逢君？”
沉郁嗓音自牧殇喉间传出，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思量。
“上神也知逢君上仙？哦不，是逢君已经入魔了。”
红叶捂住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曾经是上仙的逢君。
“算是知晓一些。”
牧殇的眸光有些深远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上神可以告诉红叶吗？红叶识字不全，问了命垣他又不肯说，实在是苦恼的很。”
她都没办法查清这逢君和子潇之间的渊源。
“我只知晓第一世，他们为了仙界，命丧红檀山谷。”
话落，寝宫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沉重了起来，红叶就是再傻也知上神此刻似乎没有想要说故事的心情，而自己更是没本事能让上神多开口说上几句的，所以不敢多问，便住了嘴，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那红叶明日再过来，谢上神的教导。”
牧殇颔首，看着退出寝宫的红叶，良久，他的面前灵光一闪，刻命剑悬浮在眼前，牧殇手指抚上剑身，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凌厉。
满地的纸都是因牧殇这一瞬间的所散出的余威而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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