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下得去手？”顾然揉了揉跪麻的双腿。
“……”叶敏珊手上一顿，语气不善道。“谁让他总折腾我。”
顾然：“……”怎么折腾？什么时候折腾？
总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口狗粮。
“滚到床上。”叶敏珊有些嫌弃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现在这副身体比之前得那个弱了不知多少，竟然手刀都没有力气。
“奸夫”缓了缓神，重新趴回了床上。
正在躺在的温永鑫浑身一抖，险些“诈尸”。
叶敏珊从光脑中取出自己的医疗箱，带上医用手套，从医疗箱中取出几针莹蓝色的药剂。
顾然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感觉到冰凉的液体被推进自己的身体。
有些痛，不过还能够忍耐。
这并不是让人舒服感觉，但是远没有顾然在黎羡面前表现得那么痛苦。
“你故意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脆弱不堪，”叶敏珊收回针管，将用过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中。“他是不是被你哄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顾然趴在床上不肯动，哼哼了两声才道：“没呢，他比以前那些花架子强多了。”
现在也很听话就是了。
叶敏珊一巴掌趴在了顾然的后背上。
“别装死，快从我床上滚起来。”
顾然揉了揉酸痛的腰，瞪了叶敏珊一眼。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脾气也换一换，怎么说我也是你上司。”
而且尊老爱幼懂不懂？
“换不了了，你凑合凑合吧。”叶敏珊见顾然从床上起来，才又去客厅把温永鑫拖了回来。
顾然眼睁睁看着被拖动的温永鑫一脑袋撞到了柜子上。
嘶，真疼。
顾然不好站在一旁看热闹，也走过去搭了一把手。
为了证明自己身上的肉绝对不止半斤。
“他对你还不错。”顾然气喘吁吁得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注射完药剂后仍然酸痛的腰。“他很爱你。”
“他们感情很好，叶敏珊身体有了问题之后，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就是害怕他接受不了。”站在床前的叶敏珊看着昏迷中都还皱着眉头的温永鑫。
“所以在你找上叶敏珊的时候，叶敏珊才会自愿让你进入她的身体？”顾然调笑道。“真是便宜了你个大龄单身女青年。”
叶敏珊：“……”
叶敏珊道：“你少和苏舜接触，满脑子黄色颜料，没救了。”
露出半个肩膀的苏舜打了个喷嚏，闭着眼睛向龙彧的怀里蹭了蹭。
“冷。”
龙彧紧了紧手臂。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顾然搓了搓手，跟在叶敏珊身后走进了客厅。
叶敏珊将手里清扫的花瓶碎片扔进了垃圾桶，话音一转，道：“沈文欢为什么想要号指令？”
“鬼知道。”顾然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回答道：“号指令同光脑病毒一样，一直都在试验阶段，我也不清楚沈文欢是什么目的。”
“她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叶敏珊顶着一张温柔贤惠的脸摆出如此深沉的表情，让顾然觉得十分维和。
顾然挪开了目光，看向茶几上温永鑫和叶敏珊的合照。
照片中的温永鑫比现在还要年轻一些，和叶敏珊依偎在一起，脸上都挂着微笑。
“夜皇后也不只是一个名头，从她四合院走出去的人几乎渗透了城市每一个角落，白玉内部很可能有她的内线内线。”顾然想了想，又道：“可惜白玉那群人都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依然受制于军部和研究院。”
屎壳郎换了一身金色的铠甲，也只能躲在暗处推粪球。
“可是我听说这次选举，选拔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据说是从世突子里面走出去的人。”叶敏珊打开光脑，将监控调到了卧室。
温永鑫躺在床上抖了抖，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醒来喝药的噩梦。
“你在家里也安了监控？”顾然凑近看了看叶敏珊的光脑，“我没有想到做了全职太太你还是能得到这么多消息。”
叶敏珊向顾然身后看了一眼，总觉得那里有一根晃来晃去的尾巴。
像是啃了沙发还在等着主人夸奖地蠢狗。
叶敏珊：“……”
叶敏珊：“我能够这么顺利拿到这些消息还不是因为你的程序厉害？”
顾然心满意足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世突子的人不研究科学为什么做起了政客？”顾然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那些秃头的疯狂科学家。“难不成，白玉馆是想和那群秃头怪联手？”
还没等叶敏珊回答，顾然就已经摇了摇头：“就算是白玉馆有这种想法，那群秃头也不会同意。”
叶敏珊从光脑中抬起头，看向顾然，道：“你就如此肯定？”
“我们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顾然嘴角勾起一点嘲讽的笑容。“那群疯子会怎么做，你我最清楚不是么？”
叶敏珊犹豫了一下，道：“你是疯子，我不是。”
顾然：“……”
请注意重点好么？
“不管怎么说，还是注意一下你说的那个人。”顾然道，“沈文欢那边由我来周旋，我倒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叶敏珊收起了光脑，道：“你就那么肯定沈文欢不会把光脑病毒的消息卖给其他人？如果沈文欢通过研究院知道成品光脑病毒根本不存在，她很可能猜到这个消息是你捏造出来的。”
“不会，越是聪明的人越自负，他们会一条路走到黑。”顾然笑道，“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坚定的认为智慧树永远不会脱离人的控制？”
“人工智能最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叶敏珊道：“他们的自我进化能力远超人类，人类还在人工智能扔下的叶子下面沾沾自喜。”
“至少现在智慧树还在控制阶段。”躺在沙发中的顾然目光有些发散，道：“我会想办法提醒研究院的人，希望那群秃子不会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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