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头我认识,正是敲我脑壳的,见他忽然造访,我急忙无助老板娘的嘴巴,轻轻地嘘了一声。
她四脚朝天的躺着,并不能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见我身体在动,脸色诡异,她提溜着眼珠子,强忍着没有喊出来。
本是良辰美景,我心情一片舒畅,可那摩托车溜过去以后,我便再无心享乐,草草几下了事。
不等老板娘缓气过来,我急忙拉上裤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快穿衣服,工地上来贼了,跟着我别出声!”
“什么?”老板娘似是不信,意犹未尽的扯我胳膊,双腿一夹,差点没将我弄得砸在她身上。
“别闹!”
我极力站稳,吸了一口气,瞅着草垛子下的马路牙子,一屁股跌坐在下去,整个人呲溜呲溜的滑了下来。
扭头一望,那老板娘正跪在草堆子上穿裤衩。
月色下,那一簇茂盛的卷毛令我不寒而栗。
想草草了事让我心有不甘,觉得很是对不起她,等她下来以后,我拉起她软弱无骨的手,捏手捏脚地往工地潜伏过去。
蓝色的摩托车就停在工地外头,那个和尚已经进去了,我屏住呼吸,听了几声窸窣叫后,踮起脚尖,猫着腰走到摩托车旁边,伸手就将油管和火花塞给拔了。
老板娘住在乡里,胆子也大,她顺气一根腐烂的钢筋,悄悄的走到我身后,小声嘀咕道。
“小心点,不行的话,咱们给他脑壳上来一下!”
我点了点头,也顺了一根钢筋,小心翼翼的走到铁皮门旁边,从门缝往里看。
那个和尚的光头在月光下十分抢眼,他背着个白色的蛇皮袋子,从里头摸出个巴掌大的盒子丢在地上,接着往前走几步又丢一个。
什么东西,雷管?
吃了一惊,这和尚估计是来鱼死网破,拉着我一块儿死了,我非常惊恐,但铁门半掩着,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声音,我也不敢贸然进去。
想了想,我指着大铁门的另一边,凑近老板娘的耳根子,小声说。
(ex){}&/ “姐,别怕,咱现在都这关系了,你按我说的,包管没事,去里头刨两根雷管出来,塞到脑壳下点了,然后咱报警!”
“山子,你说什么鬼话呢,咱能报警?”
我不想跟她啰嗦,瞪着眼睛严肃的说道:“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就等坐牢,杀人可是要枪毙的!”
才说完,她抹了一把眼泪,气鼓鼓的就往工地里面钻,没几分钟就弄了四根雷管出来。
提起假和尚的衣领,我让她将雷管塞下去,而后才说道。
“这人半夜来埋雷管,不小心把自己给炸死了,咱们举报还有奖呢,你怕什么,点火吧!”
说实在的,那个假和尚如果送到医院还是有救的,可为了报仇,为了将老板娘拖下水,他今天必须死。
雷管的引线燃烧很慢,滋滋的冒着火花,即便是没有炸药,但我相信一旦爆炸,那个假和尚的脑壳必定会像个西瓜一样四分五裂。
那个时候,没有监控,没有指纹侦查技术,炸了他我丝毫不担心。
引线滋滋向前!
两米,一米五,一米,三步,两步……
“轰!”
一声巨响,那个光溜溜的脑壳被炸得飞起来在半空中裂开,一阵血雨洋洋洒洒的落下,鲜红的血染得地面红很大一块。
巨大的声响惊喜了工地上住着的民工,瞬间冲了好几个穿着裤衩的汉子,而我早已拉着老板娘躲到了黑暗处。
“靠,咋回事,是不是炸雷要下雨了!”
“妈呀,咱还有个死人呢!”
“死人了死人,老哥快打老板电话找警察过来!”
……
听得这里,我急忙摸出手提电话,将电池扣了出来,拉着老板娘偷偷摸摸的溜到马路上,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跑。
死人我见多了,然而风骚老板娘却是头一次见,到家门外的时候,她双腿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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