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名灰西装探员愣住的刹那,又有一名在法律界赫赫有名的大律师来到了灰西装探员的面前——
“先生,我严正抗议你们未经律师到来,就私自审问我的当事人……”
一连串质问,逼得那灰西装探员不知该如何反应,若是些律师,他早就置之不理了,但在这种大律师的面前,他知道自己任何言辞的不当,都可能导致自己可能在事后受到起诉,成为某些人的牺牲品。
见到那位顶级上司都在大律师面前唯唯诺诺,不敢得罪的样子,这名灰西装探员只能讪笑着,顾左右而言他,这时他才见到,像这两名的律师,还有不少,其中一些正在工作区域内,在和他的诸多同事询问着什么。
如此豪华的律师团,一般的资本家与议员都未必拥有。
灰西装探员心中更为不安了。
不一会,之前还负责审问的黄克劳的警员,就看到他们的上司恭恭敬敬的将黄克劳送走,整个过程中,黄克劳甚至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由律师来发话。
“就这样让他走了?”等到黄克劳走后,灰西装探员才不忿的道。
“不然呢,难道让我和你提前退休?他的律师一句被栽赃就可以把事情洗脱大半了。”
长官瞥了他一眼,随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拐着肥胖的身子缓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灰西装探员愕然的望着他的身影,对这位上司为何能稳居长官的位置多年似乎有了些领悟。
这时,另外几名探员走了过来,一脸晦气的道:
“我打听到了,他的律师交了五千万欧元作为保释金,该死的资本家。”
“法兰西的脸都被这个人踩在了地上,但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放任这个大盗离开。”
“我不敢想象待会儿,媒体会怎么辱骂我们……”
半个时后,巴黎卢森堡区,经互会大楼内的顶层,一场会议召开了。
会议桌前,黄克劳脸色黑如墨碳,坐在一边,权太贤与龙葵都坐在他的左右,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而对面,鬼牌却漫不经心的在修指甲,眼中却时不时的对着黄克劳一行人投去一抹讥哨的眼神。
他心中简直是感到大快人心,对那个栽赃给黄克劳的人发自内心的感激。
鬼牌发自内心的认为着,万一今后遇到了那个窃贼,他保证会赔那窃贼痛快地喝一杯,干得真漂亮!
一位位龙蛇会的高层接连到来,每入座一个,黄克劳这伙人的神色就更为的难看。
这些年亚洲分部的业绩出奇的好,黄克劳在龙蛇会内部的风头一时无两,等着他栽跟头的人,也为数不少。
出了这次的事,组织成员们或明或暗,都在不停的讥讽黄克劳。
直到会议桌首座的黑衣人到来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人黑衣人,是龙蛇会名义上的共主,任期三年,是由十二名上层联手选出来的。虽然这十二人各有各的地盘,互相间也经常互不买帐,甚至下套子互坑一番,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要人这个共主一个面子。
大伙都是有钱有地位有身分的人,象一百年前一战二战时代的那种混乱无序内斗互砍状态,导致大家一起损失惨重的情况,现在是不会发生了。
坐下来好好商量和偶尔互相挖坑皆是常态,但大规模地翻脸互斗甚至大战,基本是不会发生的。
毕竟大家都只想活得更久更幸福更快乐,而不是一起互相扔核弹下地狱。
“鬼牌,你手下的安娜成功夺得那枚玉佩这件事,干的很好。”
黑衣人先是称赞了鬼牌,“玉佩将会给我们龙蛇会带来巨大的利益,你居功至伟。”
“你过奖了。”
对那黑衣人,鬼牌难得严肃一次。
“赏罚分明,是我们组织能够拥有如此悠久历史而一直进步的根本原因。”
黑衣人淡淡的道,“所以,我们十一经过商量后决定,由你来暂时接替黄克劳,代替他负责中国的事务。”
听到这话,鬼牌和黄克劳还没有什么表示,权太贤和龙葵两人却是脸色大变。
由鬼牌这个死对头接替黄克劳,岂不是让他们两个黄克劳的部下也要成为鬼牌的部下,听他指挥?
“克劳腹先生,你没有意见吧。”
黑衣人根本没有询问权太贤与龙葵的意见,而是直接向黄克劳淡然的道。
克劳腹是黄克劳的洋名,也是他的真名。
黄克劳面无表情:“没有。”
这一刻,权太贤和龙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到对面鬼牌眼中的戏谑之色,二人脸色不由冷了下来。
真以为当了他们的上司,就能命令他们了?那是痴心妄想。
“权太贤、龙葵,你们是中国分区的精英骨干,我希望你们能和鬼牌精诚合作,将我们的事业发展壮大。”
黑衣人似乎了解两行人的矛盾,刻意提醒了一句。
“明白。”
尽管不甘,权太贤和龙葵也只能低头答应,打落牙齿往里吞。
谁叫他们这些日子接连倒霉呢。
但嘴上答应,实际上会怎么做,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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