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绑着,扔在牌桌上。
这什么情况?
“少爷,就是这个女人,在赌房门口鬼鬼祟祟。”威尔一本正经的公式化声音在耳边响起。
郁奂羽猛地抬头,看到正位太子椅上的男人,差点泪流满面。
同行啊,我竟然找到你了!
“呜呜”郁奂羽激动的喊叫,奈何整个下巴都被胶布粘上,什么话都说不了,眼睁睁看着同行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北权随意的瞥了一眼,却眉心一皱,示意威尔揭开郁奂羽脸上的胶布。
是她吗?昨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杀手?
郁奂羽看到男人的眼神,感动的弯了眉眼。同行,果然你还记得我!不枉我救你一趟!
“嘶啊”
胶布被揭开,郁奂羽立刻匍匐挪了两下,被旁边保镖拦住。
“兄弟!是我啊!同行。”
一句话吓得威尔端的眼镜差点跌掉。
兄弟是什么?还有少爷是这女人的什么同行关键是这女人认识少爷?
威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愣愣的转过头看向北权。
北权撑着桌子的那只胳膊也是突然滑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蠢货!
额头的青筋微微暴起,果然又是这女人轻而易举就惹怒了他,他该让她怎么死?
终于,北权几乎是从嘴里阴森森的挤出一句:“赌房的规矩,懂?”
郁奂羽看了看北权,老实的开口:“不懂。”
“不懂就好办了。”
北权语气突然放松下来,一个蠢货而已,怎么能轻易控制他的情绪。
现在北权只想好好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所以语气添了几分慵懒:“活着出去赌注随你开。”
活着出去而已,郁奂羽暗暗嗤笑规则竟然这么简单,忽然直直看向北权,就在桌子上,一步一步匍匐着爬过去,执着的向叩佛般,不达顶,就还有一口气。
尽管桌子不长,就刚好离他一人距离,打手拦在她前面,死死的挡住前路,可郁奂羽就是冒着一股劲,向前死死的盯着北权。
是挑衅吗?
北权在眼前的女人眼里看到了清清楚楚毫不加掩饰的高傲意味。
该死,竟然还敢叫嚣他?
趴在桌子上一个苟延残喘的玩物,竟然都敢来挑衅他。
北权恢复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扯动,挥了挥手,打手会意退开。
她狼狈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如此近距离的第一次,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眉如削凿,带着那一双眸子,都有了硬朗的气势,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在那凌冽的目光下,溃不成军。
不敢有过多停留,郁奂羽轻轻的伸出一支手,伸到北权的鼻前。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抗拒,反而下意识的靠近了一点
“是吧,我该洗澡了。”
郁奂羽一本正经的盯着北权,认真的说,甚至毫无节操的煽动她长长的睫毛,蓄了一眸的无辜。
这个反差差点让北权丧失表情管理能力,千辛万苦爬到他面前就是要洗澡?
是他看起来放松了,还是这个场合适合愉快?
威尔却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北权一个眼神,立刻低头噤声。
完了,他刚刚竟然笑了少爷!
郁奂羽被笑的有点尴尬,猛然看见北权额头隐隐冒出的青筋这就被激怒了?她还没干什么呢。
“古时候就算是上断头台都有一顿好饭好菜招呼,我只是想干净点,洗个澡,不过分吧。”
郁奂羽坐起来,揉着肩膀,语气随意的嘟囔,故意让这话一句不落的钻进北权的耳朵。
她以为他在跟谁说话,脑子吓糊了才敢这么放肆?
“好。”
想洗澡是吧那就好好洗一洗。
不知道北权大人怎么突然和缓了语气,只是很“温柔”的打了个响指,让人将她拎起来,抬步就走出赌房。
后面一大波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北权矜贵的步伐停在了他的私人卧室。
“把她扔进去。”
“权少,只有她进去?”一直跟在北权身边默不作声的管家,终于开了一口。
北权一眼撇过去,你有意见?
管家头立马低下,诚惶诚恐的带着一众手下,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他家少爷第一次和女人共处一室,简直可喜可贺。
当然管家将震惊死死闷在心里,面色依旧的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