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大人,王爷如何了?”馨宁问道。
“王爷年轻力壮,对他下手的人是用邪术伤害他,如果不是我给他服了澄心丸,他不到二日就会撒手人寰,如今我将怨气暂时隔绝,但若要他好转,必须得灭掉宫魑元神,才能将王爷体内宫魑聚集的怨气完全驱除。”
“本宫在宫中生活多年,虽然宫女内侍都有祭拜迷信的传闻,但鬼神之事都是宫中禁忌,从来不会明目张胆进行,如果要查恐怕不易。”
“馨宁,这种手段的不是一般凡人所为,那宫魑是人生前冤死,死后游离在冥界形成魑后,被邪术召回将元神缚住,就不得不受人驱遣,此事不是一般的招魂驱鬼,而是要用妖力而为,有这样能力的怎会是凡人呢!”
“可你说这样的人在深宫之中,令人不得不担忧皇宫中的亲眷们!”
“馨宁,不用太忧心,如果真的是邪术害人,防不胜防,早就祸害深宫了,可见祸害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有所图。”顾维轻柔的搭在她的肩膀,温热的手掌试图让她安心下来。
“谋害皇族无非就是为了权势,皇兄历经血雨腥风才坐稳了这个位置,如今有生波澜,竟然连累了瑞敏,你教我如何能安心呢!”
“希望这个迷惑之计有用,我们就能顺利找到这幕后黑手。”
“师傅,我们在这儿等了一天了,凶手会不会来啊?”素菡百无聊赖地问道。
“你啊,修习的时候就没耐性,为师的话怎会有假,耐心才能助你一臂之力。”白泽信心十足。
“幸好公主命人给我做了这个布袋,帮我装满了零嘴,不然我真的会等的饿晕了!”
“为师当年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要是知道你这么贪吃,早就不收你入山了。”
“你们师徒再说下去,只怕那人来了也被烦走了。”顾维面露不悦地说。
“侯爷,我们都耐心的等等吧!”馨宁拉着顾维的手,温婉地说道。
四人静静地等到深夜,馨宁困倦地倚靠在顾维肩头睡去,素菡吃完了满袋的零嘴,只打哈欠,顾维抱起馨宁,把她放在床榻上,拉过被褥盖好。
白泽见他温柔的眼神,想起那个年轻时的顾维,情真的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看见你们两个如此恩爱,我很欣慰!”白泽说的恳切。
顾维没有回应,他心里明白,如若不是馨宁,他恐怕早已泯灭人性,深陷杀戮,难以翻身。就算将来他因罪堕入地狱,他只愿馨宁善心善意不受轮回之苦。
“我只希望你能遵守自己当年的承诺,保馨宁平安,世代护她。”顾维虽然心中不甘,但他深信白泽是值得托付之人。
“思齐,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我只是答应会帮助你!”
“不要再说了,免得吵醒了宁儿。”
两人都默不作声,院外四更天的更声响起,白泽警戒地吹熄了烛火,顾维紧紧握住馨宁的手,素菡也惊得清醒些,三人静静地注视着门外的动静。
一黑衣人从院外高墙翻墙而入,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王爷的卧室,从袖中放出一阵黑烟,放倒了门口的守卫,悄身摸进了房内。
顾维看他进去了斜眼一瞟,白泽早已没了踪迹,就知他出手了。
卧房里,黑衣人走向床边,听见床榻上鼾声沉睡,床边露出的手上戴得正是瑞敏的白玉指环,心中不解,正欲撩开床幔,就听得后面一个人声:“九王爷睡意兴隆,你又何必打搅他呢!”
黑衣人一回头就见到白泽在身后,顿时明白上当了,但他并未惊慌,而是淡定的取出了一面镜子。
“哦,这就是道长的法器,是打算连我一起收了,还是让宫魑出来帮你害人啊!”白泽冷冷地说道。
“你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拉下了面罩,果然就是玄清道长。
“道长,你真是沉不住气,试问我怎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来到这里呢!”
“休要巧舌如簧,本道会送王爷和你一程的!”说完,将降妖镜正面举起,口中念起咒语,只见白雾从镜子中缓缓冒出,氤氲漫布整个卧室上空。
“素菡!”白泽唤出徒儿,只见一道红光划破白雾,凄厉的女声响起,红光将白雾团团位置,逐渐压制。
玄清道长见状,凶相毕露,取出符咒扔向红光,瞬间化作幽蓝色火焰灼烧着红光,将红光震慑的忽隐忽现。
“白泽,动手!”顾维在房外见势不妙,大吼一声。
“看来我觑了你!”白泽挥袖一劈将玄清击倒,玄清吐出一口黑血,不死心地说:“哼,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说罢从身体逼出赤褐色的元丹,用妖力将元丹打入空中,就听得一声尖叫,白雾化成了赤褐色的深雾。
白泽见此脸色大变,他又一劈手,玄清彻底的晕死过去。只见赤褐色深雾已挣脱了束缚反将红光吞噬,然后渐渐显出人形。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哎呀,多谢你将这臭道士逼到绝境,不然我也得不到他的元丹。至于这东西嘛,暂且陪我两天。”
“妖孽,休想残害她!”顾维在门外呵斥。
“至于你,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就像公主时候一样,看你这次能不能找到!”说完又化作一团深雾从屋顶冲出。
“白泽,不能让她逃了!”顾维见白泽站在原地不动,“你不是说救回瑞敏需除了这宫魑么?还不追!”
白泽拿起地上的降妖镜,用红绳将玄清缚住,“如今宫魑得了这妖道的修为,已初有人形,要除得干净,得费点功夫,我已有了安排,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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