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老爷让姑娘和娘到正堂说话。”
“知道了,晚一些等祁儿稍微歇息会儿就过去。”
蒲荠一脸为难:“传话的人说,是要马上过去。”
“马上?”
容长亭很少会让人马上去见他,他向来是儒气书生,对后宅也还算宽厚,尤其是对廖娘,更是优厚非常。
“想来父亲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咱们这就过去吧。”容祁宛放下汤碗。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自她在容祁宛的身体里醒来,就还没有见过容长亭,这么多天以来,她见了太多跟她印象中不一样的人了,廖娘也是,裴氏也是,容琳宛也是。
也许容长亭也是。
来到正堂门口,遇到了容琳宛和马娘,与容祁宛在若玉阁见到的不同,马娘换了一套鲜亮的衣服,妆容也是打理过的,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四姐姐妆安。”容祁宛笑着给容琳宛打招呼,容琳宛回礼,眼神复杂了看了容祁宛一眼,先一步进去了。
“五姑娘。”马娘向容祁宛福了福,便跟着容琳宛去了。
马娘是妾,容家的女儿自然是不用向一个妾行礼的,但她们却要向容家的女儿行礼,廖娘本要给容琳宛行礼,但她是贵妾,也没有人要求她。
容祁宛笑笑,跟廖娘也一同进屋了。
容长亭和容老夫人坐在正上首,裴氏还没有到,左边依次坐的是容长亭的大儿子容江岑、二儿子容江峯、还有刚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容江崇。
容祁宛向上首的容长亭和容老夫人请安:“父亲堂安,祖母慈安。”
接着又对左首的兄弟福了福:“请大哥哥、二哥哥、三弟弟安。”
几个兄弟一一回礼,右边现在只有容琳宛坐着,之前已经请过安,两人点头示意。
容长亭点了点头,问道:“祁儿身体可大好了?”
“女儿好多了,再休息几日,应该无碍。”
“那就好,坐下吧。”
容祁宛坐在容琳宛下首,刚刚落座,就见裴氏被佩环和容沁宛搀着进来,裴氏虚弱的给容长亭和容老夫人请安,众子女也起身向裴氏请安。
“好好地人,非要把自己个儿折腾成这个样子。”容长亭看见裴氏如此虚弱,不由的说了几句。
“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疼。”
“你……!”
容老夫人轻轻咳了咳:“安乐,你少说几句吧。”
安乐是容长亭的字,容长亭闻言点了点头。
“如今大姑娘昏迷不醒,大娘子,你还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你不振作起来,她们怎么办?”容老夫人沉声说道:“崇哥儿还这么,你都几日没去看看了?”
“母亲!华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我实在是……”
“我知道你疼华儿,我只是告诉你,除了华儿,坐在这里的其他子女,也是你的孩子,你要担起当家主母的责任来。”
裴氏不出声,只低声啜泣着。
容长亭不看裴氏,开口道:“今日叫大家来,就是华儿的事。有些事风言风语的在府中流传,不如大家说开了。华儿……能醒来的可能不大,郎中说是被葳蕤庭中的鱼啃咬所致,这种鱼带有一种神经毒素,一点点还好,若是大量的噬咬,就会导致心脏被麻痹。”
容祁宛一阵晕眩,原来是这样吗?心脏麻痹……
被自己护在怀里的容祁宛被咬的少,所以活了下来,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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