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脚下坐了缆车上山,庄莫黎一直忍着没问,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而骆松陌也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愿提前剧透。
可是,前方横在半空中的那是什么?是吊桥吗?如果本宫没看错,那确确实实的是吊桥,而且还是和她以前看过的所有的吊桥都不一样。
庄莫黎的心立即紧了又紧,向后打了个踉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本宫要起驾回宫。”
“娘娘,没听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吗?”骆松陌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立马就走到庄莫黎的面前,学太监的样子弓着腰扶着摇摇欲坠的她。
“这就是你说的此生最向往的地方?”庄莫黎眼睛都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瞄了。
“不是最,只是之一,之一,我说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吊桥很特别?你不是喜欢冒险吗?我想来想去,只有这里正和你意,可以满足你各种要求,既惊险刺激又风景独好。”骆松陌自以为办了件天大的好事,还在那得意洋洋的求表扬。
“呃……我什么时候给了你那样的错觉的,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天可怜见,她其实是个胆如鼠的女人好伐!
这个吊桥确实特别,像九曲回廊一样,目测大概离山涧一两千米高,中间是川流不息的河流,两边是茂密的森林,她以前只看过笔直的吊桥,可这里的吊桥却是先在河道两边的树木间建成回廊似的几段,然后再从中间直直的穿过。
不说两岸的自然风光,单单这个长约几百米的吊桥,就绝对是新颖又刺激的。
可,对于像庄莫黎这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来说,走在那晃晃悠悠的桥上,无疑是让她的心脏在油锅里翻来翻去的煎。
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没有早点告诉他自己有病,而且是不能冒险的病,尤其是这种可能要她老命的险,更是冒不得。
“是不是很美,你看你都看傻了。”骆松陌得瑟的话还在耳边绕。
确实是傻了,但却不是看风景看傻的,而是吓傻的,其实她现在的眼中,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点美感,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在桥上时而晃荡,时而停住尖叫的人,那晃荡的吊桥让她的心也一阵紧似一阵,仿如锁住她的喉咙般令她窒息,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噯!莫黎,你怎么往回走呀?”骆松陌拉住突然往回走的庄莫黎,在后来用她的护照订机票和住宿的时候,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庄莫黎,是黎明的黎,不是离别的离。
“我要坐缆车下去,你一个人去走吧!恕我不能奉陪了。”庄莫黎不顾他拉着她的手,执意甩开他,往缆车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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